第492章 短暂的平静(2/3)
乎并不担心,或者说对自己的担心,远不及于对师兄的担心。如今,师兄林宗武已是京卫指挥使司的指挥佥事,负责宫禁、协助拱卫京师,若是再压不住事儿,武力当先,遇事便是刀剑,那迟早是会出大事的。
戎一昶与凌云子的恩怨,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自然要问过师父才行。离京之时,朝廷催的紧,仲逸原本是打算回趟凌云山,请示师父的。
后来,三人干脆商议:他们师兄弟二人先随军背上,仲姝即刻去凌云山,请示师父凌云子后,她再来北漠找师兄、师弟。
……
傍晚十分,驻扎在营中的将士们闲来无事,晚饭后便三五成群闲聊起来,负责站岗执勤的军士,也不由的竖起耳朵听上几句,之后便是一阵阵的笑声。
众人七嘴八舌,俨然有些茶余饭后之态。不知何时,众人一阵起哄,将一个瘦瘦高高的军士推到了木台之上,让他唱上那么一嗓子。
歌声起,众人倒是安静了下来。
从打好营帐至今,戎一昶每隔一个时辰便派出一队人马前去探查,结果皆是同样的回复:未见敌军来犯的迹象。
敌军不来犯,我军也不主动进攻,用戎一昶自己的话说:“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他么还不动”。
两万之余的兵力,离京之时,已备好三月之余的粮草,连同当地驻军、州府衙门的供给,支撑半年不成问题。
可是,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鞑靼军吗?只是双方的距离拉近了一些?
若是这样,与呆在京城什么区别?还不如等战事打响,一路北上直接阵前交战痛快了。
对此,戎逸昶也有一番说辞,他向将领们解释道:鞑靼游牧为生,喜动而不喜静,也不善农耕细作,他们存粮不多,所以才来我大明抢掠,眼下正是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而我们粮草充足,就这样耗着……
这番说辞看似有理,终久还是经不住推敲:茫茫北漠,仅是这两万之人的兵力驻扎在此,鞑靼军正是没有粮草了,完全可以策马千里,绕道他处,该怎么抢,还是怎么抢。
或者,他们纠结更多的兵力,直接将支兵马消灭,连同他们随身携带的这些个粮草,足可支撑数月。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鞑靼并不想彻底与大明决裂,又不得不做主一副姿态,以求达到他们的条件。
同样,大明也并非向对待真正的倭贼那样,来对待北方的鞑靼,只是眼下鞑靼一副大战在即的样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看来,这一仗是必打无疑,而且双方都要争取到打赢这个‘结果’。
对于一个只是用来谈判的筹码,对战事结果的把握,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可以说,这是在外笼罩着一层多方因素的战事:瞻前顾后、左右衡量,这样的仗,打的不过瘾。
……
林宗武带着属下继续巡视英勇千户所的驻地,这是他带兵以来的一个习惯,每晚都会亲自查营一遍,才放心。
千户谭辽、副千户周通紧随其后,对英勇千户所的将士来说:戎一昶是谁不重要,林宗武才是他们的主将。
多年的历练,这个千户所,随时可以应战、开战、决战。
对此,林宗武还是颇为自信的,而他属下千余名将士,也确实有这个胆识、本事。
参军仲逸刚用过晚饭,微微坐在木椅之上,程默去大营外听热闹去了,屋中安静了许多,微微的灯光摇曳着,倒出一个静静的人影。
饭后一杯,既非茶、又非酒,仲逸将那杯热水端在手中,不由的盘算着眼下的形势。
眼前的饭桌,如同一幅还未开局的棋盘,等待着博弈之人先走出一个棋子。
当然,无论对方如何出棋子,都掩盖不住一个事实:博弈之人,首先,只能是戎一昶。
尽管如此,仲逸还是苦苦思索,心中不由的说服着自己:如何,才能将此次北征,打出一个新的高度呢?
戎一昶,只是一个插曲而已。
而北虏南寇,才是大明多年隐患所在。
这两个隐患,当初的皇帝朱厚熜花了一生的精力,取得成果不小,但直至今日,隐患也并未彻底解除,对于才继位的朱载垕而言,他同样要面对这些个难题。
对北方而言,真正的隐患从来都不止鞑靼一部,还有东北的女真一族。
相比而言,仲逸还是更担心后者。
在回到唐小丫所在的那个时代,他便知道了后来的这一切……
锦衣卫百户南栖原一早便去了驻军所在地的知府、知县衙门,他带了二十名左右的随从,剩余的大多留在军中,负责仲逸的安全。
当然,还有一些人,既非谁的随从,也不会停留在军中把守,甚至于连锦衣卫的服饰都不穿,或是一身布衣,或是差役的模样,兵卒的样子、商人的打扮……
锦衣卫执行秘密差事,这几乎是不公开的秘密,大家对此并不陌生,也不过分的惊讶。
当然,若是在那个衙门,或那些人身边发现了锦衣卫的密探,在露出身份那一刻,还是会有个不小的惊讶。
州府衙门、知县衙门,南栖原虽说只是来走走、看看,顺便口传几句圣上之言:务必要恪尽职守、奉公守法、勤政爱民之类的话。
而后,便是由这些知府知县,连同同知、县丞主簿之类属官,带着锦衣卫的人在衙门、城中四处走走、看看。
此举,既能显示朝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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