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 再度受阻(1/4)
全歼日军两个联队、击毙日军两名大佐联队长、缴获日军两面联队级军旗,中国军队在沪东战场上取得的如此大功在国民政府宣传部门开足马力以及添油加醋、狠狠注水的大吹大擂式宣传下迅速传遍国内外,引起了一石激起千层浪般的舆论大哗,举国一片欢腾,国际列强们更是极度惊奇,毕竟这个战绩可不是国民政府吹出来的,而是“铁证如山”,日军的两面军旗、日军的两名大佐联队长的尸体(加纳治雄大佐只有脑袋)都在南京被隆重展览着,导致整个南京城万人空巷。缴获日军两面联队级军旗,是中国军队前所未有的荣耀,反过来则是日本军队史无前例的耻辱,毕竟日本建立现代化陆军四十九年来还没有出现过联队军旗被敌军缴获的事,更何况一下子居然被缴获了两面。这四十九年来,日本陆军在日清、日俄、日中战争(从九一八事变开始)里向来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眼下却吃了这么大的亏,不得不让中国各界深感振奋,不得不让国际列强们难以置信。“在没有第三国干涉的情况下,日本很难独力战胜中国”已经逐渐地成为各大国对中日战争的论断。德国元首希特勒在第一时间给蒋介石、蒋纬国发来的祝贺电报,毋庸置疑,德国高层们现在已经越来越看好中国了。
缴获日军军旗的第128团(截杀日军第101骑兵联队的那两支卡车部队来自第128团)以及独立第8骑兵团一下子成了举国瞩目的“明星部队”,大批国内外记者趋之若鹜地赶到沪东、赶到三墩镇,争先恐后地采访郑洞国、罗又伦等军官。平津会战结束后,如火如荼的淞沪会战就是中日战场上中日两军唯一大打出手的主战场,自然成了举国乃至全世界关注的焦点。上海战场上的中外记者们十个有七个在沪东,而在沪东的七个里又足有五个在三墩镇,使得三墩镇战役成为淞沪会战“焦点里的焦点”,黄维、郑洞国、罗又伦等人可谓大出风头,惹得胡宗南、黄杰、汤恩伯等人“十分不高兴”,“没有我们在他们侧翼给他们死命挡着日军,他们能出这么大的风头?”当然了,胡宗南等人知道黄维是陈诚的人,郑洞国、罗又伦等人则是蒋纬国的人,这一大一小两尊神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因此不高兴也只能在心里不高兴。
三墩镇其实并不适合采访,因为战役还没有结束,甚至更加激烈,“自投罗网”的日军第149联队并没有像蒋介石、陈诚在如意算盘里设想的那样成为国军的网中猎物,反而还给国军带来的极大压力,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虽然身在济南,但也密切地关注着淞沪会战,对于沪东战局,李宗仁一针见血地揶揄道:“…他(蒋介石)用渔网套住了一头鲸鱼,好不容易把这头鲸鱼抓上岸,他却还贪心不足,不顾渔网已经残破不堪,竟想要套住第二头鲸鱼,他可能没想到自己会被鲸鱼拖进水里。猎物太强大时,猎人就不是猎人了,反而成为猎物的猎物。”国军一些高层在暗地里觉得李宗仁这个比喻鞭辟入里,但又不敢在蒋介石面前表态。
“放!”“放!”“放!”环绕三墩镇四面的十多个炮兵阵地上,国军的一百多门大炮一起昂起头颅、怒绽烈焰,形成了国军前所未有的强大炮火。从高空鸟瞰,一百多道火龙从镇子四面八方以“群龙归巢”之势咆哮向镇子里的日军控制区,形成了一圈车轴般的放射状光环。第1炮兵旅旅长史文桂和第2炮兵旅旅长蔡忠笏都是国军的老炮兵,两人连连大发感慨:“从军这么多年,无论是北伐还是‘剿匪’,从没见国军把这么多大炮集中起来,形成这么强大的炮火!壮观!过瘾!”
两人所言非虚,国军的几百门火炮一直都是零零散散地分布在不同部队里,此时为了在沪东战场上“再创辉煌”,所以有很大一部分被蒋介石都调到了沪东,从而形成国军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炮火。实际上,国军在三墩镇的“强大炮火”顶多只能抵得上美军或德军一个普通师的水平,就是跟日军比,也勉勉强强等于日军一个野战炮兵联队,因为战场上的国军这一百多门大炮只有三分之一是德制的150毫米榴弹炮,其余的都是75毫米的山炮或野炮,并且没列成炮群进行齐射,而是分散在十多个阵地上,两门火炮之间最少相隔一百米,甚至,每门大炮都有几辆汽车拖曳着,大炮打完一两发炮弹,汽车立刻拖着大炮快速转移,堪称“大炮游击战”。
这么做的原因是无需多言的,国军火炮一开火,镇内的日军重炮立刻还以颜色,进行炮火压制,日军炮火比国军炮火要强大得多,并且国军本钱有限,不能跟日军炮群进行对轰,只能“打完就跑”。尽管己方火炮打得有点窝囊,但参战的国军官兵们还是非常的欢欣鼓舞。在前所未有的强大炮火的驰援下,官兵们咬紧牙关,继续与日军展开血战。虎啸般的怒吼声和狼嚎般的嚎叫声中,三墩镇内的国军和日军互相疯狂冲击、殊死搏杀,绽开无数腥风血雨,战斗惊心动魄,战场惨不忍睹。美国著名记者、美国《星期六晚邮报》和英国《每日先驱报》驻华战地记者埃德加·斯诺在发回国内的报道中写道:“…这肯定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战斗了,因为我实在难以想象出更加残酷的战斗是什么样子。我并非贬低或丑化这些英勇至极的中国军人,恰恰相反,我对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尊敬,我只是想把比喻打得更生动一点,我想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