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恋空(三十三)(2/3)
之中,爆裂而亡的又是何人?她依稀记着那个人的手中好似拽着什么……
她想到这里,便忽儿慌了心神,朝着冀天的房间飞速跑去……
前方便是冀天的房间,她嘎然停止了急跑的脚步,蹑手蹑脚地贴到了他的窗边,只是悄悄地透出了半个脑袋向里望去
——只见冀天右手捏着那发丝悬吊着的白羽呆然作笑。
白羽?
妫月细细打量着冀天手中的白羽,努力回忆那日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
“那,那人的手中,好似便是那白如鹅雪,轻如羽状之物!”她这番自语着,脸却突然刷成惨白,冲进了冀天的屋里,对着他道:“面具男,如果我告诉你明天你会死,那你能不能不要去镇河塔救羽衣的娘亲?”
冀天放下了白羽,望着她道:“妫月,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都走到了这步,还差一点便能了了羽衣的心愿。我又岂能在此时退却!”
“但是,你会死的啊!”妫月的神情似在哀求。
“即使我死,我也不会停止步伐。”
“好……好……我明白了。”妫月转过了身去,屏着那欲流而出的泪。
周冀天,面具男,即使你未完全恢复记忆,你却依旧爱她爱的如此之深,丝毫听不进我的劝解。我输了,我输得如此彻底,可即使如此,我却依旧想要去保护你,保护我此生的爱人,不管前方是地狱也好,是魔窟也罢,在我殷妫月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退缩二字。
她,将双拳握了个紧,哀望了一眼冀天,朝着门外走去,离开了他的视线……
今夜无风胜有风,此风阵阵卷心惊。
妫月遥望月色,伏于窗台。窗外虽是一片祥和,十分静谧,然而此时她却不知怎地只敢阵阵心慌,难以入眠。
昼间,从冀天房中走出后的她,还是如了那一闪而过的景中那般回到了阴姬的房中,收下了那颗血红丹珠。
她,眉宇紧皱,将那颗血红丹珠举在了眼前,透过了它,月竟也变的滴血,恐怖万分。
“还望着明日不要来,这所有的一切皆是我的胡思。”
妫月合着双手默默念着,一边一边,熟不知,不知不觉已是天明。
(三)
“灵洲,惠帝四年置。有河奇苑、号非苑,莽曰令周。师古曰:‘苑谓马牧也。水中可居曰洲,此地在河之洲,随水高下,未尝沦没,故号灵洲。又曰河奇也。二苑皆在北焉。’”
——《前汉书》
已是赶了几日的路程,冀天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灵州城。
“山横旧秦塞,河绕古灵州”(吕温《奉送范司空赴朔方》)
灵州得益于黄河灌溉,“塞北江南”,鱼米之乡,风景本是秀丽可人,引人入胜,可冀天等人却并无观赏之心,只是直奔了那镇河塔下,一举灭元珠,顷刻那罩于虚空的镇河结界便化为了烟灭从镇河塔的上方消散了去。
方才还是万里晴空,一碧如洗,可这结界一消,便忽儿乌云蔽日,阴气阵阵,诡异之气从镇河塔内一泛而出慌了他们的心神。
“阴姬……”羽衣微吸了口气,宁了宁神,望着阴姬手中抱着的古琴,抓着她的手道:“拜托你了。”
“放心吧,这古琴交给我,我会小心的弹奏,你们安心前去。”
阴姬微微一笑,拍了拍羽衣的手背,忽儿变出了桌椅将琴架在了桌上调试起了琴弦。
她,虽并不常抚琴,可毕竟也于红蝶身侧待了多年,历经了几世人间,耳濡目染总也看会了些。只见她凭着那旧日里的回忆有模有样的弹奏了起来。
而冀天一行也互视一望,相互点了点头,迈开了步子朝着塔口的方向走去……
“将军已身死,南宋皆云烟,已做来世人,何以自欺欺?
奈何半世缘,肠断万千怨,纵使人鬼殊图路,为君总是苦。”
玉指弹奏,半世的情却随着悲调汹涌而来……
岳云,赵毅,你可安好?又是否此时正与我同望着一片蔚蓝?
阴姬这番弹着,塔中的“气”(鬼气,妖气)皆散了去,空留一片宁静,安了冀天等人的心。
他们缓了口气,一齐跨入了镇河塔里,只见一层看似凶煞的妖魔皆如被抽了魂般神情呆滞,立在那里,好似蜡人。
羽衣好奇地伸出了手去轻戳着妖魔的脸颊,独自自乐的笑着。她的行为引来了妫月的跟风,只见妫月也接儿伸出了一指不停地戳着他们的脸颊,又更甚一步地取了点墨汁画于了他们的脸上。
“咳咳……”
乾坤子干咳了两声将眉皱成了八字,望着他们道:“我们快上去吧。”
“哦。”
羽衣与妫月同时点头应了一声,便随了乾坤子的步伐登上了二层的楼梯,向着二楼而去。
白棉飞絮,漫天洁白之中,一柔软似云状的棉团浮于二楼的虚空,一白绫轻舞的恬静女子静闭着眼眸死死沉睡。
乾坤子遥望此女,忽双手大颤,怒眉直燃,惊天一吼,口中不知默念了些什么,塔外的那把紫檀木琴便忽儿从中爆裂了开来,琴断弦崩,将阴姬弹到了十米开外骤然便昏了过去。
琴弦这一断,塔内的“气”较了之前更为诡异,凶恶,阴邪之气震了天宇更惊了冀天等人的心。
“乾坤子!你这是做什么!”
冀天的怒火已压在了嗓子口,朝着他吼道。
“对不起……诸位……我一直以来都利用了你们。自鬼庄一遇(乾坤子为了躲避当时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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