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飞痕过影(1/2)
府外一片喧哗张扬起了苏府,苏霖初上早朝,云灵携魅儿、月儿出来闲逛散步,初踏出苏府,大府门口两棵霜华松透出清清凉风,气息满载透爽,面容被这股凉气诙谐着美好。
月儿与魅儿自然是兴奋得不得了,魅儿多了两个友人,而月儿可以再继续看遍那些被她自个视为奇珍异宝的各种东西,便招摆大摇地两人牵着走,倒也让云灵越加清净了。
云灵与魅儿满步隔着距离,倒也没让旁人看出两人样貌之端倪,但也有几个鹰眼人招头翘耳地瞧了几眼,也就过去了。
这条街望不到尽头,人来人往满是热闹,人来摊卖,人往坐食,遥望天空却是另一番景色,天空竟没有一丝白云,满是蓝天遍布,越过几只翩翩朝鸟,甚是出其不意。
如樱也跟着出来了,自然是不能引人注意,所之如樱躲在了云灵的衣袖下,只一探头,只一抬眼,便能瞧见这外边一番景色。
一面摊卖,远看那满是折扇、画窗、壁台,满面生红瑶瑶美景,走得近了却似身处一片桃面生林。
一把朝扶扇,上有梅魂点缀,隔面却映衬裹画着一朵桃肥,绿摇枝翠齐上横满,淡淡粉嫩携着一丝梅红,一丝携一抹,滴落的桃花儿嫣嫣入梦,如至地下,又如梦似幻,如此景色又乃世间不复存在的,又是那样凄凉又颇有深意,但却是那番格具新意,甚是美伤。
隔旁有一面小浮画窗,是一朵满生艳娆的清红牡丹,花瓣似散云朵朵,迎上缠绕,面面生红,潮上碧朵,烟色多雨,竟有杏雨淋淋挥洒而下,花旁一玉女提膝弯腰扶下,纤手轻碰着那朵牡丹,生旁并无花枝,无盆下,只一牡丹、一玉女如此,也是颇为艳丽唯美。
云灵轻抚了几下这面画窗,柔纱细制,确确是面好窗,转头又抚了那把扶扇,轻轻握起,由轻布裹纱编制,裹于这扇把上,轻轻柔梢,扇把不是红木玉柳,而是那轻扶的翠纸木,不易折断,又不是那般华贵,甚是清幽闲下,美矣,轻矣。
云灵甚是喜欢这把朝扶扇,便挽手买下了,这把朝扶扇蕴含着的是那种幸运中滴落的瑕疵,桃面滴落乃幸运洒落,人的幸运将至,就看谁来捡起它,梅红桃粉又乃朝姿每每挫折成功相辅而成,才能做以大功大事,成之败矣,蕴意是极为深刻。
而那面画窗里的蕴意确不是如此般美好,其中影射了一股晦涩与晦气,牡丹起生,旁无若许,乃花落生涯,寓意此花被摘,命数已将至无期,就要枯萎,而花旁的玉女便是那摘下牡丹的愚人,蕴意其做事不经思索,花枯萎就如其心情凄落,所之害人终害己。
常人并不能看出其中蕴意,所以常人多数会选那面画窗,因为其艳丽,云灵也看出其中端倪,这画窗也就入不了云灵的眼。
云灵买下此朝扶扇后刚一转头,便闪过一道黑影,遥来无去,浑飞八面,看不清脸,但足以肯定是一个人影,云灵向前行几步仔细瞧了几眼。
如此明显的身影旁人竟无人知觉,看来那不是个人,云灵心里不免得乱跳起来,这是何来的妖魔鬼怪?
那个鬼影又移步转向了那道街头,云灵打紧脚步速速地跟了上去。
终于跟到了几步距离,只见那人衣衫褴褛,满身脏兮兮的,手上抬着跨在肩上的一个立牌,上面写着“半面生辉”,那人手里又拿着敲板,一敲两敲的“咯咯”声。
云灵心闪一惊,不由得挑皱起娥眉,弯弯紧盯,那人不就是当年苦苦纠缠他的咸阳城街头混混半面生吗!怎会也落得如此个下场?
半面生乃当初咸阳街头混混,专替人卜卦,是为人指点迷津的卜卦师,卜姻缘、卜情生、卜命数、卜财运,无一不有,但都是空为其谈,是他自个骗人的把戏罢了。他贪财好色,当初贪恋云灵美色,肆机接近她,并说让其为云灵卜一占,可云灵心无此念便遥遥拒绝,他便对云灵苦苦纠缠,牢不迷生。
因为他一半的脸被毁容,红斑显目,满挂疤痕,他非常厌恶别人更害怕别人看到他这张脸,而戴上了一金壁面具,遮挡住了半边脸,故称“半面生”,而他的另一半边脸却洒满胭脂粉黛,更是裹上了口脂红粉,弄得不男不女,人人看了都远离,但是因为其特别会逗人开心,所之人们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他。
而那半边涂满胭脂的脸也是为了隐藏他另一半边脸的瑕疵,就是为了别人注意到他那半边的胭脂脸而忽略了他那半边毁容的脸,其实只是一种掩饰罢了,因为他害怕,他心虚,但他也有尊严。
他有一法宝,名为“千熠锁”,整天都戴在腰上,并借此法宝名号替人卜卦,又卖弄玄虚,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块锁究竟有何魔力能称得上是个法宝。他整天招摇撞骗,也只是骗了些许钱财,为自己谋求生存,并未真正骗过色,也只算得上是个街头混混,算不上什么无恶不作的大恶人。
而如今他为何会只残留下一鬼魂,在这儿飘来飘去,云灵就不得而知了,鬼魂只有同类妖魔鬼怪的眼睛才会看得到,凡人是看不到的。
突然一个雾散飘飘,那个魂魄不见了,云灵抬眼望去,又速速向前跑去,用手掸了几下,实是不见了。
云灵纳闷,不知这个半面生究竟又耍何把戏,在这故弄迷章,忽闪忽现,云灵思索几番便不再多想。
正手握朝扶扇一个转身低头向前行走,便一不小心地与别人碰撞了一下,云灵便屈身低眼与人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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