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撕破(4/5)
你、是、为、了、朱、飒。”最后一句她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这会儿她是完全不介意扯下这层面纱,更连九王爷三个字也不屑说。这次九王爷的所作所为,彻底地将她对他的情谊都荡然无存,至少在曾经,她还顾念一下儿时的情谊。
太后的瞳孔一缩,手紧紧地攥着,声音倒是尖利起来,“你说什么?哀家不明白,这事儿与飒儿有何干?你这当皇嫂的把他牵扯进去是何意?”
苏梓瑜大笑出声,随后笑容一收,冷冷地道:“都到了如今这关头,你又何必再做戏,九王爷府里的那个是替身吧,真正的朱飒却在千里之外的汝阳城落网,你且给我说说,他不待在王府里面,利用替身在府里掩饰千里迢迢跑到汝阳城做甚?你别告诉我他只是想要赏风景,我可是一个字儿也不信。”
强势的苏梓瑜,是太后想也未想过的,这会儿她无限怀念曾经的苏梓瑜,那会儿的苏梓瑜任由她搓圆捏扁。
实在是词穷了,她惟有外强中干地回应,“你在胡说八道,苏梓瑜,你别以为你现在生了太子就能踩在哀家的头上,你若对哀家不敬,哀家就让皇儿下旨废后,看看他是要你还是要哀家这个生母,除非他甘愿让天下人耻笑他不孝。”
苏梓瑜根本就不将她的威胁看在眼里,在这场爱情里面,她输了前半场,后半场却是一直遥遥领先,朱翊要废了她也得找个理由,而且朱翊现在有多眷恋她,她焉能看不出来?
“太后娘娘,得了,你也别来这一套,你知道我是不吃的。”她再度厉声喝问,“庭哥儿在哪?如果你现在把他交回来给我,我还可以替你掩饰一二,若不然……”
她故意停顿,把案上一只上好的白玉酒杯掷到丹陛下,顿时这只上好白玉雕成的酒杯就碎成了好几块裂片。
“你……你好大的胆子?”太后第一次见识到苏梓瑜这一面,因为气愤声音都打颤,“枉哀家疼了你一场……”
这是世上最可笑的笑话,苏梓瑜定定地看着太后那张老脸,“疼我?你真的确定疼我吗?不,你从来在乎的都只有你自己,要不然我那几个短命的孩子死时,你这亲祖母做了什么?你可有为他们讨回公道?没有,你一项也没有做,你只是虚伪地表达了你的哀伤,以及你的无能为力,在那个时候,你又何尝真正地疼我?我算是看明白了,要不然还被你骗得团团转。”
这是她憋在心里的话,早就想要一吐为快,只是等到现今撕破脸皮了方才有机会一吐为快。
太后面色苍白,这苏梓瑜真是好大的胆子。
正在这时候,外面的太监大声地唱礼,“皇上驾到——”
一听到这声唱礼,太后顿时如找到了主心骨,她起身急匆匆地步下红色的地毯铺就的丹陛,拉着儿子的衣袖指着苏梓瑜,大声命令道:“我要你立即废了皇后苏氏,从此幽禁在冷宫里面,让她终身思过,反省今日顶撞我的罪行。”
在气愤恼怒之下,她连哀家这个专用词汇也没使用,两眼更是恶狠狠地剜着抱着太子的苏梓瑜,这个可恶的女人,当初她是瞎了眼才会选中她进宫。
此刻她已是忘了苏梓瑜是护国公苏家的女儿,她只记得现在她是婆母,她不过是不敬不孝的儿媳妇。
苏梓瑜挺直背脊与她对视,别以为这样她就怕了她,当然的她的目光少不得看向她的帝皇丈夫,只见朱翊如墨的双眸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令她安心。
随后,朱翊伸手将太后抓着他衣袖的手抓下,看到母亲眼里的不可置信,他仍旧缓缓地道:“母后,别再做戏了,庭哥儿是无辜的,你且放了他,朕才是那个你该抓住的人。”
他的话一语双关,这个时候庭哥儿被劫,谁的嫌疑最大,自然是他一向最敬最爱的亲娘啊。
要不然谁有本事在宫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光凭九弟的人脉吗?他还真不信了,毕竟他对九弟一向不是不设防的,惟一可以解释的就只有自家亲娘横插一杠子,所以才会为了劫持两个婴儿死了那么多人。
要不是妻子派会武功的红菱守着,估计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你,你也认为是哀家主使的?”太后睁大眼睛看着从自个儿肚皮钻出来的儿子。
“母后,儿子一向敬你,可你为何做得出却不敢认呢?你做这一切无非是为了九弟罢了,儿子已经把他带来给你。”
朱翊拍了一下掌,御林军统领就提着一个脸色灰白的男人进来,往地上一扔,那人立即爬到太后的脚边。
只一眼,太后就认出了这人是九王爷府里的那个赝品。
此刻这赝品正匍匐在太后的脚边,惊恐的双眼祈求地看着她,这人的长相有九成似自己亲生的小儿子,太后感到一阵的头晕,仿佛小儿子正在看着她。
可皇帝却没有再不生怜悯,生为帝皇的他不可能时时都心软,杀伐果断,这才是一代帝皇,他上前弯下腰把母亲脚边的赝品抓住头发迫使他抬头,温柔地问太后,“母后,他到底是不是九弟?”
太后感到浑身冰凉,这个答案她不敢轻易地给,只是想到小儿子远在汝阳城受困,她的手指就狠狠地抠着手心,挠烂的手心处有血水滴下来把裙摆都染湿了,只是深棕红色的裙摆什么也看不出来。
“是也不是?”皇帝再度逼问,“如若母后不答,那就别怪儿臣不给母后面子,儿臣当即下令处死此人,那九弟也就无须回京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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