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如玉受伤(1/9)
洛浦凌波,为谁微步,轻尘暗生。记踏花芳径,乱红不损,步苔幽砌,嫩绿无痕。衬玉罗悭,销金样窄,载不起、盈盈一段春。嬉游倦,笑教人款捻,微褪些跟。有时自度歌声。悄不觉、微尖点拍频。忆金莲移换,文鸳得侣,绣茵催衮,舞凤轻分。懊恨深遮,牵情半露,出没风前烟缕裙。知何似,似一钩新月,唛碧笼云。
此乃宋代诗人刘过的一《沁园春》,写玉足而寓春心,拟尽少女情怀。其情其景,与韩山童和秦如玉接下来的情事颇有几分相似,故借来一用。
这却是秋收时节的事。
武陵源里,金菊仰绽,禾穗低头。秦人村男女老少,刈稻晒谷,争抢天时。秦朝生家也是一样,人人忙碌。韩山童和秦如玉还与先时一样,充当火头军,馌饷南亩。忙了几天,秦家的活又率先忙好,秦朝生又给钟羽等人放假,让他们回家帮忙。
钟羽等人一走,东舍里又止剩韩山童一人。这种情况已经有过几次,他也习惯了,独自在院中练了会儿拳剑,外出练习轻功。
回到东舍,他满身是汗,想着进屋拿栉巾梳洗,到房门口时,忽见门上钉着一枚梅花镖,镖上还钉着一张纸条。韩山童乍见,不由吃了一惊,然随即便恢复了平静。他自忖在这里没与人结过怨,没有冤家,不至于让人送镖书,应该是有人在搞恶作剧,这人多半还是秦如玉。
一念及此,他便取下梅花镖和镖书,打开信纸来看,见上面写道:“巳时正,拿上武器,来放鹤亭。只许一人来,否则格杀勿论!”韩山童看这信字迹娟秀,应是出自女子之手。他料定这是秦如玉所为,决定不理,进门便将镖和信放下,拿了栉巾,顾自梳洗。
洗罢,暂且无事,韩山童又拿信看了看,忽想若是秦如玉相约,自己不去的话,会被她怨死,还是去一趟为好。看看时候刚好差不多,于是他起身拿了剑,去村北的放鹤亭欲看究竟,到了放鹤亭前,却见亭子里空空的,并不见人。
韩山童见秦如玉放他鸽子,暗自不爽,忽想她会不会远远躲着,于是悠悠喊道:“有人吗?”然而并没人搭理他。他细细观察亭子边上的树木和草丛,也不见人影。他料是秦如玉没等到自己,先回了。于是他转身欲回,刚走了几步,后背忽的吃痛,像是被什么暗器击中了似的。
他不禁大吃一惊,旋身看时,却还是不见人。惊讶之余,韩山童反手摸了摸疼痛处,并不见血,也不甚疼,没事。他想会不会是飞蛾儿碰巧撞上了自己,而后飞走了,于是又转身准备离去。刚走两步,忽听有人阴阳怪气道:“这就想走了吗?”声音就是从背后亭子里传来的,韩山童闻声,不禁背脊凉,转身看时,见亭子里多了个黑衣女子,青纱遮着脸面,看不清面容。
韩山童见这女子无声无息的现身,着实吃惊,便远远地抱拳问道:“芳驾找我何事?”黑衣女子怪里怪气答道:“追债!”韩山童道:“姑娘找错人了吧,我不记得有欠人债!”女子道:“我讨fēng_liú债!你四处留情,欠下许多情债,估计自己也记不得了。”韩山童怒道:“姑娘不要胡言乱语,坏人名声!”
黑衣女子移步到了他身前,哼道:“你还敢抵赖!我在颍州那边听好些姑娘说你fēng_liú成性,欠了孽债,然后逃之夭夭。”韩山童愿料这女子是秦如玉装扮的,可听她提到颍州,却觉得她不是秦如玉,因为秦如玉等人都只知他是亳州人。然不管这女子从何处得知自己是颍州人,这说自己欠fēng_liú债都是污蔑,不禁恼怒道:“尊驾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客气了!”
这黑衣女子也不退让,哼道:“你想怎样?”韩山童道:“我们手底下见真章!”黑衣女子闷声道:“你才练几天功夫,就敢说大话!”他见这女子来时悄无声息,轻功凡,武艺肯定了得,倒也有几分忌惮,于是退步道:“你我无冤无仇的,还是算了。姑娘没别的事,恕我不奉陪了!”说罢,意欲转身离去。
刚转身,忽听一声娇叱道:“看打!”韩山童慌忙转身应招,见一只粉拳已经奔着面门而来。他好歹练了半年武功,见人家拳头打来,自然避向一边,一只脚顺势给她使了个绊。这是最基础的武学动作,他并不期待能奏效。却没料黑衣女子似乎不会武功,一拳打空,身子已失重心,更没料韩山童脚下使绊,一碰之下,她的身子更是向前倾,不禁出“啊”得一声,眼看就要跌倒。
这声惊“啊”之声乃是她的本音,韩山童听出来了,见她的面门冲着边上的树撞去了,倒吃一惊,慌忙伸手抓住她的玉臂,将她拉了回来。这惊慌之际,他用的力极大,将她直接拉进了怀里,顿时暖玉温香满怀抱。抱稳后,他柔声问道:“没吓着吧!”黑衣女子惊魂甫定,娇叱道:“短命鬼,你想害死我啊!”原来这黑衣女子正是秦如玉。
韩山童道:“明明是你戏弄我,还骂我!早知道不拉你了,让你撞树得了!”说此,后退了一步,与秦如玉分开。秦如玉哼道:“我逗你玩,你就想害死我啊,多狠的心哪!”说话时取下面纱,美目电射,威凛凛逼视道:“这要是我撞树上,破了相,可怎么办?”韩山童答道:“那也是你自找的!”
秦如玉恨不过,上前掐他胳膊,连声嚷道:“我让你自找!”韩山童边躲边指责道:“我救了你,你倒掐我,什么理?”秦如玉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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