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明珠(2/3)
候娘经常做的那般,之后就见李明姬抹了抹眼中泪水,站起身来,先是面对文寅风,面露悲苦之色,嘴里说道:“风儿,好儿子,娘的好儿子,这十几年来,娘本以为你亲生父兄已不在人世,因此将这满腔希望都寄托于你身上,对你百般溺爱,生怕你吃一点点苦,受一点点委屈,如今娘真的是后悔莫及,诚然娘也知道你从未见过你父蒋乘风,因此和蒋郎并无半点父子之情,反而和文仲山做了十几年父子,他也待你犹如亲生,因此你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娘虽悔之,却并不怪你,因为这都是娘一人之错,想当初如果娘就此一死了之,哪还有如今这般事情。”文寅风此刻傻愣愣看着李明姬,嘴里只是不停说道:“母后,臣儿,我,我……”
李明姬说完不再搭理文寅风,转过身来面朝文仲山,脸上柔情浮现,嘴里平静说道:“大王,明珠不是那无心之人,与大王这十年夫妻,大王待明珠如何,待风儿如何,明珠心中明白,自然也感念大王这十几年来对我们母子的厚爱之情。”
文仲山本来急的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只是看李明姬手持利刃,因此不敢上前,此刻见李明姬面容平静温和,这般语气温柔至极,更是从未对自己有过,又听李明姬言说十年夫妻恩爱,文仲山就以为李明姬终于被自己的真心所感,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明珠,就是直到今日,孤对你依旧未曾有丝毫改变,依然对你是一往情深,如今别无他求,只希望明珠你能回到孤身边,和风儿一起平安回到宫中,之前所有事情就当从没有发生过,我们依旧一家恩爱,和睦如初。”说着张开双手,就想上前去抱李明姬。
这时就见李明姬突然眼眉立起,脸若冰霜,嘴里厉声喊道:“文仲山,你别过来,你可以当之前种种没有发生,但是明珠岂能忘记,你可还曾记得,当年明珠之所以委身于你,乃是因为你答应了明珠三事,但是你却为了明珠一人,违背誓言,你明明知道我那夫君是为了你这渤海江山,为了你文仲山的王位,才落到这般田地,你却不思恩情,反而下毒要害死我那蒋郎乘风,所幸上天有眼,我那可怜的夫君被太医柳怀恩所救,先生舍身大义,不仅周济我们夫妻团聚,又带我们夫妻逃离凤梧宫,但你却是不依不饶,派兵追杀,柳先生为救明珠,身陷淤泥坑,污泥没顶而死,而我那夫君蒋乘风最终也被你活生生逼的是走投无路,最终只能跳下这万丈悬崖,损身殒命,尸骨无存,这杀夫之仇,不共戴天,谁知你丝毫没有悔意,竟然又将鸾栖城柳先生满门屠戮殆尽,赶尽杀绝,明珠纵然一介女流,虽无见识,但是这血海深仇,却也是刻骨铭心,焉能忘却。”
文仲山起初听李明姬所言,顿时心中升起无限希望,而李明姬这番话一说,文仲山就觉得犹如冷水浇头一般,此刻他也顾不得王爷身份,苦苦哀求道:“明珠,是,一切都是孤的错,只因孤爱你心切,怕你就此抛下孤随了那蒋乘风而去,这才一时糊涂,做下这些错事,但是这一年来孤静心沉思,也是追悔莫及,你也知道,这十年来孤待你如何?难道说这十年夫妻恩爱,孤的一片真心,都难以抵消你心中的仇恨吗?明珠,难道你就不能看在十年夫妻之情,还有风儿的面上,原谅孤这一次,只要你能原谅,孤定然痛改前非,再不做任何有违良心之事,也会将柳先生满门厚葬,给孤那王兄建一衣冠冢,修庙建祠,世受香火,孤这里给你跪下赔罪了!”
这文仲山是真的急了,已经不顾君王尊严,当着侍卫还有姜震武文寅风的面,毫不迟疑,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眼望着李明姬,言辞恳切,同时泪如雨下。
李明姬此刻眼中也流出泪水,摇了摇头,说道:“大王,晚了,一切都晚了,如果大王你当初放我们夫妻一家离开渤海,蒋郎与明珠自然对大王感恩戴德,但事到如今,大王又何必再次欺瞒于我,明珠我心里清楚,就算如今重新回到当时,你文仲山也断然不会放我们夫妻离去。不过我并不怪你,毕竟你待我是真心实意,要怪,就只怪这上天为何将我明珠生成这般的皮囊,实则,我才是杀死蒋郎的凶手,我才是害人的红颜祸水,而这幅皮囊,就是那罪魁祸首,一切一切,都只因我明珠一人。”
李明姬将满腔悲苦倾泻而出,此刻早已是声泪俱下,声嘶力竭,就见李明姬一把将自己脑后的凤钗拔了下来,无数青丝顿时随风而散,紧接着李明姬将短刀一扔,双手握着钗头,将凤钗尖对准自己的左眼,这一下顿时吓得文仲山,文寅风和蒋万里都是七魂出窍,三人异口同声喊道,不要!此刻就听李明姬高声喊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因为我,害的我那夫君乘风是妻离子散,到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
因为我,害的你这一国君王从此威仪不再,如今当着众人给一妇人下跪祈求;
因为我,害的我这万里孩儿垂髫之龄**为匪,如今又因为我身受重伤;
因为我,害的我那风儿不识其父,不认亲兄,成了无父无兄的寡恩之人;
因此这所有的一切,都罪在明珠一身。文仲山,今时今刻,我明珠就将你这十年恩情,全部归还于你,自此之后,我蒋家与你文仲山再无相欠。”
李明姬说到这里,手上用力,噗的一声,就将凤钗刺进自己的左眼之中,顿时鲜血喷出,顺着李明姬白皙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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