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人为病症突发(2/4)
探之举,明知高宗驾崩后,在二位皇子不足胜任情形下,欲将拿下她这位有能力维护大唐社稷稳固之人,显然也是不太可能。如此心理作祟之下,屡屡生出试探行为,高宗若是因此而上当受骗,动及刘仁轨这等德高望重的最无争议重臣良将,显然恰好中了武后奸计。
于是高宗笑呵呵摆手让起刘仁轨,“刘爱卿,实际上你今晚来时那一刻,朕已猜到会是此等内情,但具体何如,就需要李先生这位对方急于抬出来之人,才可解析其中因由!因你遭他人算计,也早属朕意料之中,因而不会治你不知之罪!但有些事,你知道如何回应那边了?”
刘仁轨自然一副感激涟泣神情,高宗却是没有理会他口中卑辞与忠义表达,接着深入谈及:
“显然那位太后使臣姜嗣宗,奉命行事小动作之外,还有监察在朕离开后长安城内局势一事,或许等朕一上路,或许他另有轨迹要挑拨于你。但他所挑拨之事,必会有一定实据,对待此等小人,你应该会有将其也一并拉下来办法!”
高宗如此直白讲出来,就是深悉刘仁轨此人既是一员战将,更是一个狡狯政客,以致才会有美好声誉传播朝政、人间。
他有足够理由深信此人能合理展开最有效反击手段,对于武后一方,在他这位堂堂皇帝尚在人世之时,就不知死活甘为马前卒之辈,高宗当然不介意将之尽早除去。
而借由武后之手,即可遮掩自己早已洞察之疑,又可自心理上占得上风,这就是高宗高明之处了。
李之不去臆猜高宗此时心态,而是细细给刘仁轨解释:“肝昏迷在古医术上又讲做肝肠寸断,已为肝气郁结到了极致之后不治之境地!但肝主情志,肝异常会影响人的情绪,之前绝不会有毫无征兆就突发可能,所以结合肝病气上来,晚宴之上裴炎谈笑风生,若真有此隐患,何来如此高深病理情绪上的遮掩之术?您老今晚就回应,说我心生畏怯,不敢前往,一切明日早上视裴炎自行恢复,就说明了其中一切!不然,我今晚前往,就是他裴炎真正丧身之时。”
“李先生的意思是”
“他们旨在窥探我真正医术,我到了就只能将裴炎肝昏迷事态持续下去,此类绝症,天下无人能解,他裴炎不就会因此而丢点性命?但我不出现,人为所造成肝昏迷,就会有人在尸检上查出隐情,不能将此罪嫁祸于我头上,他们当然不能令火烧到自己身上去。”
刘仁轨恍然大悟,李之不去就诊反而是救了裴炎一命,不然恐怕还真会因此丢掉了性命。
“但这道理您老日后也不可给裴炎提及,因为很有可能那位太后使臣姜嗣宗,会对其有进一步罪证揭穿,不然圣上诏令您与裴炎、薛元超留在长安辅佐太子,没有真凭实据,姜嗣宗敢这样对待裴炎么?”
一惊之下,刘仁轨再一次离座而起,李之这样一分析,无疑一语勘破洛阳城来人之真正目的。
但在武后看来,其本意也是在维系长安城接下来的时局稳固,调查出来裴炎有问题,实际上意义更大于探试阴谋延续。
高宗很满意李之的深入细致解析,“刘爱卿,你就此回往,就照李先生所言回复即可,那名医者明日里宫里会出面处理!但你也莫要表现出任何其他反应,找个借口早些回府休息吧,等明日早上,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尽管心中疑惑重重,更对李之抱有深深畏怯心理,但圣上下了逐客令,他可不敢在稍有迟疑。
那人走后,高宗与李之相视而笑:“看来洛阳一直对朕病情忽然稳定下来心有不甘,才屡屡生出试探之举!”
“换作旁人也会如此,能具有一掌天下之大智慧大才情之人,岂能让心中迷惑长久存在下去?”
“哈哈哈!你小子果然骊山一行,心头又有了悟,也不枉朕一番良苦栽培了!”
“微臣反应再是迟缓,也能早晚自圣上强势意念加持下有所顿会,不然就太愚钝了!但关于圣上圣驾尊临洛阳一事,微臣颇有些看法!”
高宗摆了摆手,“朕此意已决,知你顾念朕之病体,哪一个不想安安稳稳度过所余不多寿限?但想我大唐能长久昌盛下去,朕必须有洛阳一行,不然那里还真会有不可抑之隐患发生!况且按照常理,我也需有此一行,本打算等你大婚后再行前往,看来时不待我,洛阳城那边已有人不耐了!”
他话里意思,自然是指武后一方,高宗前往洛阳,也是武后对于他这个人的深刻了解,没有此行,还真不知被滔天权势渐迷心智的未来女皇,做出些不理智行为。
第二百八十六章 自以为是的家伙
那名头脑愚蠢的医者,胆敢半夜里惊动圣驾,不知因何等利益诱惑而导致明日里被问责,被砍掉脑袋,不做其他连带已是烧高香了。
李之却对如何处理没有兴趣,皇宫大内,必会隐藏绝世高手,何况这时高宗又在考校他:“说说吧,你对今晚事有何更深看法?”
“不知圣上对《邹忌讽齐王纳谏》可有详尽了解?”
见高宗面显惊异之色,李之笑着进一步解读:“讽实际是暗示之意,下属给上司提意见是需要技巧的,不能直接指责上司,这在传统文化中不允许,因为讲究地位尊卑,可不能稍有逾越。邹忌正是通过讲故事的方法,来提示齐王。当时齐威王很骄傲,觉得全国人民都挺喜欢他,所有大臣也喜欢他、崇拜他、欣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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