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同的永生(1/2)

艾伦听到这里不由得心生感慨……

一只素未谋面的精灵，竟然不惜违背内心的绝对准则，把自己的精灵根交给了一个人类……这意味着它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存在，来换取一个人类的存活……

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看来，精灵好像也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冷漠无情……在得知这个灵魂生前与奥德里安先生的关系后能让它做出这种决定，便是最好的证明……”艾伦忍不住想，“不过，也许正是因为它们可以不掺杂感情，站在客观公正的立场上看待这一切，才能让它们做出这种决定……”

“这可真棒……”瑞尔在得知这一切后一脸羡慕，“永生……这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弗罗斯特费尽心思都没能如愿，能遇到这只精灵您还真是幸运……”

“呵……幸运……”老奥德里安听罢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我已经分不清这究竟算不算幸运了……”

瑞尔一愣，竟然从老奥德里安的话里听出了几分苦涩。

“这……是命运开的玩笑也说不定啊……”老奥德里安面色沉重，一边说着一边拉低了衣领，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因为她送我的精灵根，不只是保住了我的命，一同留存下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东西……”

老奥德里安穿得并不厚，所以能很清楚地看到他左侧肩胛骨下面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这是当年魔眼的尾巴扫到我之后留下的……”老奥德里安说，“在你们眼里这个伤口好像是已经复原了，可实际上，它尾巴上的一根尖刺留在了里面……”

“您是说……魔眼的一部分？”艾伦有些惊讶。

“是的……”老奥德里安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这么久以来，它一直在我体内隐隐作痛……我感受得到，在漫长的岁月里它已经渐渐和我融为了一体，融进了我的血液里，我的骨髓里……它就像是的一个顽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阵，让我难以忍受……而最近的一次发作，正是在一天前……”

“一天前！”这个消息让艾伦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那正是魔眼被阿尔恩唤醒的那天……而且老奥德里安所描述的这个发生在他身上的异常，好像和瓦格拜恩家世代遗传下来的那个奇怪的病有些相似……

“果然……和魔眼有关系……”艾伦喃喃道。

“我和你也持有同样的看法，而且愈发肯定了……”老奥德里安说，“虽然魔眼被封印在了地底，但并不意味着它已经死了……据我所知，那个封印是有着衰弱周期的，每隔一段时间其效果就会规律性地变弱一些，虽然不至于让魔眼从里面跑出来，但抑制魔眼的力量削弱了，魔眼在地下的活动也就相应增强了……所以现在随着它的重新苏醒，我体内的这种感觉也愈发强烈了……”

“原来如此……阿尔恩之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杳无音讯，正是因为他在等这个封印衰弱的空当！”艾伦恍然大悟。

“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老奥德里安说，“我感受得到，魔眼的活动与我身体的变化息息相关……它的活动愈发剧烈，我的疼痛就愈发明显……反之，例如现在，它趋于安定，我便也没有那么痛苦……”

“那么关于魔眼现在的这个状态……您怎么看？”艾伦问，“您刚才也说了，它这个样子很不正常……”

“是的，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见到魔眼了……”老奥德里安说，“最初的那次和三百年前它二度降临的时候都无比暴躁，不停地破坏着眼前的一切，可不是这幅安静又老实的样子……”

“是的，不仅是这次它显得异常安静，而且行动起来好像有计划有预谋一般……就像是有了大脑，可以思考了……”辛西娅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还能完美地操纵暗元素！”

“这是因为……”老奥德里安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后说道，“这一次，它有了主人……”

“主人！？”众人一听这个都是一愣。

“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也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老奥德里安说。

艾伦虽然也吃了一惊，但想起阿尔恩和魔眼身上的种种相似之处，也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虽然它的第二次降临也是人为的，但那时候并没有人能操纵它……”老奥德里安说，“而这一次不同……这一次叫醒它的，是体内遗传到了和它有着相同力量的阿尔恩……”

“原来如此！”艾伦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他的眼睛……难怪他的眼睛可以看到那些东西！那正是魔眼独有的能力！”

“没错……”老奥德里安点点头，“魔眼的那只独眼可以引出人心的阴暗，而阿尔恩自幼便能看到这些……”

“还不止如此！”看到了真相后艾伦不觉有些激动，“我听他讲过那种独特的精神系魔法……那种可以让人丧失理智，鬼迷心窍的精神魔法，也是藉由引出人心的阴暗来实现的，和魔眼的能力几乎一模一样！”

艾伦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老奥德里安刚才会说，阿尔恩是带着诅咒降生的……在某种程度上这确实是种诅咒，而且是来自于史上最邪恶可怕的生物的诅咒……

“那……难道说他之所以现在还能活着……”想到这里艾伦突然又有了关于另外一件事的猜测：“是精灵的力量吗？他连同精灵的不死之力一起继承了下来？”

“不，不是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