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司老(1/2)

绿檀雕花八仙桌上已经摆上了简单的早饭，两碗软糯的竹笋粥，两堞醋腌小菜儿，一片粗粮小馒头再没有其他。

司羿把零放在正位坐下，又拖过了一条长凳坐在了她旁边，把毯子细细的整理好，才拿过了桌边的筷子递了过去，神色间有些遗憾，如果不是零胳膊已经好了，又太排斥的话，他还是非常想继续喂食大业的。

两人都没有吃饭时聊天的喜好，一时间，餐桌上只剩下，勺子偶尔碰到碗壁的声音。

“主子！”司竹的声音在门边传来。

“什么事？”司羿停下动作望了过去。

“哎呀哎呀，小竹子你怎么这么不可爱，都说了不要提醒他了，你还来通报！哼！”司竹还没来得及回复，远远就听到一道苍老中带着活泼的声音传了过来。司羿听到这个声音反射性的一僵，扭头看向了还在安静吃粥，完全没有被影响到的零。

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司羿的脸上再没露出一点端倪，放下手中的餐具起身走到了门口。

“你这个臭小子，这次如果不是我碰巧知道，你是不是又不准备来看我老人家？”有些跳脱的声音很快到了门口，不大的个子被司羿遮了个严严实实。

“外公······”司羿还没来得及说完，那老人又机关枪一样的抢言道：“少来那套，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了，闭嘴闭嘴，不过，听说你带回来个娃娃，在哪呢？我看看！”说着就探头向司羿身后看来。

零吃完最后一口，放下了餐具，顺着声音抬头看了过去，一老一少的目光就这么电光火石的撞在了一起。老头的眼里惊艳一闪而过，剩下的就是满脸的若有所思，这娃娃，他怎么觉得怎么面熟啊？可是院儿里那几家的他都见过啊，不长这样！

零终于看到了那个声音里充满了活力的老人家，从保养得很好的脸上不太能断定他的年纪，一头花白的头发朝一边拨着，很随意的样子，一身白色的练功服，看起来就像普普通通的一个公园里随处可见的健身的老人家，可他眼里不时闪过的精光和不经意间泄露的气势却让人不会把他放到普通人的位置，这分明是一位久居上位的老者。

仔细的打量过后，零礼貌的冲着还在盯着她看的老人家点了点头。

司老总觉得眼前这个年画娃娃一样的小子他在哪见过，可是一时蒙住就是想不起来，不由得急的挠了两把自己的脑袋，他一定见过，在哪来着？

“小娃娃，你是哪家的？”拨开挡住他的司羿，司老放弃了跟自己较劲，阔步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刚刚司羿的位置上。

司羿有些期待又有些胆怯，他不确定自己外公的到来，会使事情走向哪个方向，可目前，他能做的也就是见机行事了。

“哪家？”零表示不太明白这位老人家在说什么。

“外公，他是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少主！”司羿无奈，只能把零明面上的身份亮了出来，其他的，看情况吧。

“罗斯切尔德？”司老的神情更迷茫了，不对，不对，那家的人他都不熟，除了那位老家主其他的后辈也没见过，不应该啊，这个小娃娃，他可是感觉熟悉的很。

“您好，我是艾凡·罗斯切尔德。”零不明所以，只以为在问自己的身份，顺着司羿的话解释了一句。

“不是，那你外家是哪家呢？你是c国人吧！”司老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脑子里过了一遍能想到的后辈，不甘心的问道。

零抿了抿唇，看了一眼眼前焦急的看着他的老人家老实说道：“我不知道！”

“外公！”司羿想阻止司老的继续探究，偏偏司老懊恼自己的很，偏要问个清楚明白。

“恩？什么意思？”司老看向自己的外孙，满脸问好。

“她······”司羿脑中还在天人大战，从那天来看，小姑娘对找回自己家人的态度似乎并不热切，自己如果现在说了，有些逼迫的意思，会不会更加重她的反感？

“我是孤儿！”零及时解救了司羿，认真的解释道。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到这个老人后，那些断断续续还有些模糊的感觉似乎夯实了一些，丝丝缕缕飘过的感觉很想让人抓在手里，她今天破天荒的有些话多？

司老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尴尬，自己这年纪一大把了干的这是什么事儿，不过他今天确实有点急躁了，哎，这宅子不对劲，一定是这宅子不对劲，自己一来就这么反常肯定都怪这儿！恩，有道理！零不知道，司羿看着自己外公脸上不停变换的细微表情就知道，他的思绪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咳了一声，司羿试图挽救一下自家外公在意的形象。

“额，那什么，小娃娃，没关系啊，不伤心，咱自己这不也过得好好的？”司老回神，语无伦次的说了几句，就恨不得转身就走，他今天怎么了这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点儿什么。

零点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站起身，在原地转圈圈的老人家，他怎么了？

司羿扶额，眼下这是在干什么？

司老一边转悠，一边斜眼偷偷瞄着乖乖坐在那儿的零，干咳了两声准备换个话题，今天是他魔怔了，赶紧跳过，跳过！他可是听说这小娃娃好像受伤了，他还是关心关心他的身体吧！

给自己找好台阶，司老干咳了两声刚准备开口，回身就看到了，此时正看着司羿的零，这个角度刚好看到零微微侧着的样子，为了看司羿他还微微仰了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