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父亲病逝(2/3)
身经历,原汁原味,不必添枝加叶,跌宕起伏,让人听听起来如同亲临其境。特别有滋有味,听上三天三宿也不过瘾。父亲打开了话匣子。有一次,我所在的八路军连队与日本鬼子打了个遭遇战。战斗非常惨烈。战士们伤亡严重,我们班只剩下了三个人。
“八格八格”。阵地前沿,冲上来了十几个鬼子,情况糟透了。
我是班长,来不及多想,说了句:“同志们上刺刀,跟他们拼了!”端着枪率先跳出掩体,横刀立马,怒目瞪着鬼子。紧握长枪等他们靠近。
鬼子嘴里“呜啦呜啦”,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只见一个个拉开枪栓,退出了枪膛中的子弹,鬼头鬼脑地朝我们呲牙咧嘴,摆开了拼刺架势。
鬼子拼刺刀,有一个习惯,就是先退出子弹。为什么呢?据军事教员说,日本鬼所使用的“三八大盖”枪,子弹速度大。穿透力强,近距离搏杀时,交战双方混战在一起。开枪命中对方,子弹穿过对方的身体后,仍有威力,极有可能误伤自己人。
当时一看,心中暗喜,我枪膛里还有两颗子弹,够许子喝一壶的。因为,战前我和同志们交代过,一旦碰上拼刺刀。我们不管鬼子那一套,瞅准机会就开枪。消灭敌人没商量,绝不心慈手软。先撂倒再说。
我的个子矮,看上去容易欺负,鬼子呼啦啦地扇形围过来仨。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撸枪机,射中正前方的高个鬼子,“噗”一声,他的胸膛开了花,仰死倒地。趁鬼子发怔当口,我一个箭步冲向前,出枪来个防左刺,拨开刺到眼前的鬼子枪,迅雷不及掩耳,弓腰猛推刺刀枪,“扑哧”地刺穿了瘦鬼子的胸膛,疾身向前来上个飞踹脚,用力拔出了自己的枪。
一霎功夫,解决了两个鬼子。我重新拿好架势,对准了剩下的鬼子。只见这个龟孙子端着枪哆哆嗦嗦,不敢往前靠。程威胆气壮,我迅速地右拨左当,劲刀刺正了他胸中央,干掉了第三个鬼子。
喘息间,看到大老李被被鬼子围着,战斗极其危险。我毫不犹豫地举枪射击,“啪”地撩倒了那个出枪刺向大老李的鬼子。接着,快步窜向前,刺死另一个鬼子。这时,大老李轻松地干掉了剩下的鬼子,向我举枪示意一下,立马又扑向另外的敌人。
经过一番激烈地拼杀,霎那间消灭了七八个敌人,近身肉搏战的颓势得以扭转。最后,三对三,我们就比较轻松了。冷枪打死一个,刺刀见红一个,合围刺死一个,利索地结束了战斗。
打扫完战场,我们胜利归来。部队首长一个劲地表扬我们,“呵呵,不简单那,你们拼刺刀,创下了以少胜多的成功战例,应该给予记功嘉奖。”我们班记“集体三等功”,我荣获二等功勋章。
这块故事讲完后,许哲请求父亲说:“爸,您喝口水韵韵嗓子,再给我们讲块,就一块。”大家随声附和,给父亲端起水杯。父亲难得高兴,接着讲。
抗美援朝当志愿军,我们连参加了上甘岭战役。战士们蹲在防空洞里,与美国兵对峙。条件非常艰苦,饿了渴了,吃一口炒面,往嘴里填一把雪。最残酷的时候,后方供给上不来,防空洞里断粮缺水。
有一天,白天侦查时,我发现离洞口不远处有一条被炮弹炸飞的马大腿。当时,白天敌人的飞机大炮狂轰滥炸,阵地对面的鬼子兵监视得很严密,时不时地打冷枪。这时出去拿回来,等于往敌人枪口上送,我考虑再三,使不得。心想,等天黑了再行动。
晚上,伸手不见五指,我利用出洞反击的机会,爬过几个美国鬼子的尸体,在荆棘丛中摸索着寻找那条马腿。子弹“嗖嗖”地在耳边穿过,冻僵的手又被荆棘划破感到钻心的痛,但马腿就是找不到。我心里嘀咕,白天记清了方位,就在这周围,错不了。于是,我一个鲤鱼翻身,连滚带爬窜出好远,四下摸索着找。老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马腿。
高高兴兴地返回洞内,摸这黑,连忙把马大腿放到锅里,然后才点火煮。战士们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闻着锅里飘出的肉香,迫不及待地问:“熟了吧,都煮了这么长的时间?”轻轻的“啪嗒”嘴声,听得很清楚。其实。仅仅才煮了七八分钟。
等啊,等。耐着性子等到煮得时间差不多了,打开锅盖一看。一只大皮鞋露出水面,再仔细查看。煮熟了的是一条鬼子兵的大腿。战士们一个个捂嘴呕吐,恶心得要命。
哈哈哈,孩子们大笑。听父亲讲他的战斗片段,是电影和找不到的情节,真实,也很有趣味。毕竟,这是和平年代,孩子们体会不到枪林弹雨的风险。以及以命相搏,九死一生的惨烈。
母亲说话:“你爸爸累了,该休息了。你们都回屋睡觉去吧,明天再让你爸讲。”孩子们很乖,九点多钟,一个个余兴未尽地离开了父母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屋。
宁静的夜晚,熄灯后,院外屋里幽静无声。半夜十二点,母亲突然把孩子们叫醒:“你爸爸病得不省人事。快去看看!”
阿伊胡乱穿衣,冲入屋子,发现父亲躺在炕上一动不动。只是微弱地喘着气息,立马说:“必须马上送爸去医院!”
全家人慌了手脚,仓促找东西,摘门板当担架,阿伊和楚睿两个抬着父亲,簇拥着连夜赶送到了公社医院。医生们立即抢救,打针,吃氧气,进行特殊处理。进进出出地忙活到早晨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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