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誓师(1/2)
先占个坑,过一会儿就替换内容,给大家带来不便还请见谅。
母亲的寝殿里永远都燃着烛光,无论白天黑夜,用烛火驱魂,便是她的习惯。
烛火点缀了整条长廊,但即使是这样,也驱散不了长久弥漫在此的腥潮与阴孽。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五岁时,当我第一次踏进母亲的寝殿,有鲜血如同小溪一般蜿蜒至我的脚尖,那种潮湿而温暖的腥味让我几近晕厥。
血,让我恐惧,就如噩梦一般缠绕着我的记忆。
从那时起,我便再也没有走进过母亲的寝殿。虽以母女相称的我们,也不过是被一堵墙或是一扇门隔开的陌生人。
是陌生人,却更像是狭路相逢的仇人。自从我学习术法之后,就对母亲身上所透露出来的妖异气息感到疑惑和厌弃。
虽然厌恶,但我的心里却始终存在着一种莫名的牵念,让我无法逃离她的身影,就如同我们之间永远也斩不断的血缘关系。
我的母亲?她到底是不是我的母亲?
我再一次踏进这个寝宫,便是为了最后一次问她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母亲?
手轻轻推开最后一扇门,我走进了这个充满胭脂与檀香的房间,我十五年来从未踏足进来过的房间。
母亲房间里的摆设让我感到诧异,没有床,甚至没有桌和椅,有的只是一个个光亮圆滚的瓮坛,在墙边整齐的垒放着,猛一看上去,就像是一堵新砌上的红墙。
最让我疑思不解的是,房间里并没有母亲的人影,除了四壁墙边堆放的瓮坛,房间里竟是什么也没有。
不在寝房,她又去了哪里?
突然间,我的耳边似传来了一阵阵诡异的“嗡嗡”声,耳风让我很快判断出声音传来的方向。
瓮坛!
直觉让我怀疑到瓮坛的蹊跷,想必这些瓮坛又是母亲用来练习术法的器具。但瓮坛里到底装了什么?好奇心使我向瓮坛走近,手轻轻的抚上光滑的坛壁,我感受着里面微微颤动的声音。
阴气!
居然又是阴气,不可遏止的愤怒让我忍不住发力,将坛壁击得粉碎如泥。但就在无数的碎片散落于地之时,一团黑色的物体滚到了我的脚边。
人头!
那一物居然是一颗头颅,映入我眼帘的面色苍白如纸,但肌肤却保持着光滑如生,看来一定又是经过了什么药物的保养,才不至于使这些头颅腐坏。
我不禁猜想,这一个瓮坛里装着的是人头,那么其他的瓮坛里装着的又是什么?我扫视向周围瓮坛垒垒堆成的红墙,心急剧的缩紧。
如果这些瓮坛里装着的全是人头,那么我的母亲,那个邪恶的女人,她到底杀了多少人?
猛一挥剑,“红墙”轰然坍塌,滚滚落物“骨碌碌”满了一地。
人头,果然又是人头!然而,当我的目光打量向这一地狼藉时,我猛然间感觉到心如受重击,我不敢置信,当我的目光扫过那些摆在地面上的头颅时,竟然有熟悉的面目落入我的眼帘,重敲着我的灵魂与内心。
“叔叔,伯伯……”我不禁喃喃,想起了我很小的时候,他们教我唱歌,教我跳舞,哄我睡觉说故事,他们的慈爱与宠溺是我自来到这个世上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然而却也是早早的消逝在我五岁时候所认知的最后的温暖。
是母亲杀了他们!为了那些表哥表姐们戏弄我的一句话,母亲就杀了他们!
将白子国一族所有人绑上烧红的铁柱,这就是母亲对他们亵渎于神的惩罚。
如些残忍的刑罚,想不到母亲居然会将其用在自己的亲人身上?
我的母亲,你到底是不是人?
是魔界里来的妖孽么?那么现在,你是不是还要将那样罪恶的邪气强加在我的身上?我的母亲,难道这便是你的乐趣?
血色的记忆宛若昨昔,逐渐吞噬着我所有的意识,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与我逼近。
眼前,祭台、法杖、蝶潭愈见清晰。
“姐姐,我给你喝的是记川的水,那应该是属于你的记忆呀!”青衣少女的话忽然在我耳边回旋。我的记忆?那是属于我的记忆?
可那到底是什么?那些地方到底在哪里?
“哈……”有妖媚入骨的笑声在我记忆里阵阵回响,震动了天地,也震碎了我的心。
“娘?”我怒声高喝,“娘,你到底在哪里?”
“蝶衣,蝶衣……”那个声音仿若空谷回音,无处可寻,“从此,你的名字就叫做蝶衣。”
从此,你的名字就叫蝶衣,我的替身,千蝶衣,我的女儿,千蝶衣,哈哈……
我眼前的紫雾仿若帷幕般的渐渐拉开,一袭红衣的女人在迷雾中长歌曼舞,身形袅娜随风,风姿绰约,仪态万千,舞袖间紫嫣翩落,流风回雪。
“伟大的魔尊,请赐予我力量吧!”
“让宿命的轮盘重新开始旋转,让该来的人来,该去的人去!”
“让一切结束于此生此世,让我的爱在这一世倾尽,让我消失吧!”
“让我消失吧!然后,再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重生,我要赎回我的善念,以另一个女人的身份重生,伟大的魔尊,请赐予我力量吧!”
烽火,祭台,血光……
记忆里的幻象以一种鬼魅的速度变化着,杂乱无序,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紫气仿若金针刺入我的眉心,透骨的疼痛一直穿进我的骨髓,让我生不如死!
凄啸,邪魔的力量在我体内爆发,紫气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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