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会面(1/2)

每个字从苏云的口中说出来，直接形成了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让安东尼的头抬了起来，直直地对上了苏云带着微微银光的双眼。

那是一双很普通的黑色瞳孔的眼睛，不大，泛着微微的银光，但是安东尼一看，立刻就入了神。前所未见的景象出现在了安东尼的眼前，无穷量的光明出现在了视线里，一张层层叠叠的巨，被银色的雾气包裹着，不断地以一种玄妙的规律在整个空间中波动着，和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发生着交流。

“这就是魔！”安东尼心神迷醉，似乎是看见了世界上最美丽绚烂的景象，接触到了世界上最本质的真理，一时间，似乎万事万物的道理，都不言自明。但是很快，这种似乎掌握了无穷真理的感觉就变了。安东尼感觉自己就像是驾着一只小船，离开了熟悉的海域，向着远方的未知的深渊滑落，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和孤独击中了他，让他竭力想要回到自己曾经的世界，曾经的愚笨中去。可是魔带来的知识，仍旧不计量的涌入他的脑海，多到让他害怕，多到他的灵魂和肉身根本无法承受的地步。

“啊！”一点点的光明，开始从安东尼的眼耳口鼻之间出现，像是有一颗闪光弹在体内爆发一样。让人闻之头皮发麻的惨叫声从他的口中发出，但是很快，身体就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中崩溃，像是溃烂一样，片片剥落。

一个模糊的人形光影，呈现出半实质化的形态，在苏云的面前不断地挣扎嘶嚎，正是安东尼的灵魂。普通人的灵魂根本无法在离开肉身之后保持清明，但是苏云哪里会这么容易地放过他呢！在那么多真理的支持下，安东尼的灵魂开始出现圣化，不过和通过修炼获得的灵魂提升不一样，这种被动的圣化，就是剥开一个灵魂的最核心，将圣化需要的真理和力量直接硬生生灌进去。

灵魂是一个整体，任何轻微的损伤，都能痛苦得让人痛不欲生。每一道知识，其实都相当于一把尖刀，将灵魂的一层皮剥开，刺进去。而灵魂的圣化，只会让这种折磨持续的更久。

“呼！”苏云轻微一吹气，一股银色的火焰生出，将这个灵魂沐浴在了其中。每一刻，灵魂都有一丝被火焰烧去，但是不管怎样，第二天来的时候，灵魂就会恢复，重新开始新一轮的酷刑。

“你呢？”苏云看着那个将脑袋快要戳进海水里的飞行员，“也好奇我的样子吗？”

“不不敢！”飞行员的身体抖若筛糠，“求求您放过我，我还有个女儿，在等着我回家。”

看着这个飞行员，苏云轻微地一凝神，这人的一生，就开始在他的眼前出现。从出生、成长、到结婚，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在草地上奔跑的小女孩儿身上。

“很好，你没骗我！”苏云轻轻一笑，“我最近也当了父亲，所以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我不会杀你。”

正当对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苏云却再次开口了：“但是，冒犯一个神，就必定会付出代价。从今天开始，你会失去你的视力，而前十个看见你眼睛的人，也会一样失去他们的视力。”

事实上，要不是苏云竭力控制的话，这两人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就会被烧成飞灰。

“要想恢复视力的话，就得让至少十个人看见你的眼睛。”苏云的身影渐渐淡去，那个人形火炬也跟着他消失在了原地，一股传送法术的波动散开，飞行员直接出现在了他们的通讯设备的另一头。

在苏云说出他会失去视力之后，这个人的眼前就是一黑，光明的世界瞬间被抽离，只余下无边的黑暗。但是不等他再次开口，就感觉自己似乎换了一个地方。

尼克弗瑞正在准备派遣人员前去搜救的时候，办公室里突然一花，然后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谁？”各个特工的反应都很快，掏出武器来对准这个跪在地上的人影，“举起手来！”

“长官，这好像是前往东方的飞行员瑞克盖勒！”菲尔科尔森端详了这个人一阵，突然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在听见科尔森的声音的时候，飞行员瑞克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常年的训练，让他能清晰地推断出这屋子至少有十几个人。直到这时，苏云的意图才被他发现，就是要利用他，来给神盾局的高层一个狠狠的打击。

“六级特工瑞克盖勒向你报到，长官！”在心中天人交战了一番之后，他还是没有睁开自己紧闭的眼睛，而是摸索着站了起来，向着尼克弗瑞的方向，行了一个军礼。

“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安东尼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尼克弗瑞的脸堪比锅底，既然这个所谓的魔之神，能够把人从几千里之外送到这里来，那么是不是可以送到更加紧要的地方去？比如说白宫，比如说国会山！

这大概就是唯物主义教育体系的坏处了，哪怕是奥术帝国中，将神灵的威能已经说了一部分，但是根本没有任何人类选择相信，哪怕是那些法师，也是一样！他们不明白，如果苏云愿意，毁灭整个美国，不需要超过一个小时，而毁灭这个地球，不需要超过一天！这还是建立在，苏云目前是个半神的基础上。

魔的存在是苏云的弱点，可也是他难以企及的长处。只需要轻微打乱能量的运行，各种天灾就会把这块大陆化为地狱。

魔时时刻刻都在从世间万物中，从虚空中，乃至从源力大海中汲取营养成长。神火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