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借力(1/2)
那人猿尾随白云猛追半日,眼见将要追至,却见那白云渐渐消散,章君道早已不知何时逃走。心中惊怒交加,仰天大吼,脚踹身撞,不知摧毁了多少参天古木,方才怒气渐消,另寻他处安居去了。
章君道心中舍不得这几件宝物,便也顾不得疼痛,沿着人猿开辟出的道路,飞身而回,行不多时,便又回到了那林中阔地处。
金刀、神针、宝珠皆是法宝,被章君道收于气海之中温养日久,又经神识日夜洗练,虽然不能隔空驭使,但离得近了却也自有感应。金刀好寻,神针难觅,耗费了半日时光,方才集齐。只是那宝珠却是如何也感应不到,也就更不必说寻回了。
“那人猿掷出宝珠之后,便穷追不舍,并无闲暇寻回。此处又树大林深,少有人至,难道竟会有人藏身此处不成?”章君道满腹疑惑,目光怔怔地望着木洞,心念电转,暗道:“是了,定是我等四人追寻聂鸣东至此,见了灵物,心中欢喜,以致得意忘形,早已忘了来意。不想那老贼竟然如此可恶,暗中藏身此处,静观我等厮杀,却一声不出,心中还不定是怎么嘲笑我等!如今更是拿走我的宝珠,我怎可如此轻易善罢甘休!如若被我捉到,定要将其剥皮剔骨,方解我心中之恨!”思罢,也不做停留,直奔大陈而去。
聂席远原在望门把风,不想竟因听故事听得入了迷,职责早忘脑后,有人来至近前,竟也不知。心中忐忑,回首望去,见来人衣着华丽,四十余岁,身姿修长,面似刀削,微微一笑,令人如浴春风,好感丛生,忙问道:“先生何人?因何不请自来?”
“得天之命,故来此施以援手!怎会是不请自来?”来人摩挲着手掌,微笑着说道。
田来义见了来人心中震惊,又见其人被聂席远拖住,便忙一把火将那丝帛烧成灰烬,接着哈哈大笑道:“翁弘业你来晚了,那宝图我已进献给了上天!你若想要,祈求上天去吧!”
聂鸣东见翁宏业立于聂席远身旁,心中顿时紧张万分,忙站了起来,向前行去,赔笑道:“来者是客,翁兄快请入内一叙!”
“聂兄不必客气,小弟天生胆小,你等人多势众,哪敢入内,入内便不敢言语了,唯有立于此处,才敢放胆直言,还望聂兄不要见怪!”翁弘业一手置于聂席远的头上,一手连摆止住聂鸣东的脚步,笑着说道:“田兄别来无恙!”
聂席远虽然见来人面善,却也知其不怀好意,挣扎着想要离去。不料,那手竟似扎根头上,浑身气力尽出,也不能挣脱半分。
“翁兄说笑了,我等凡俗之人,手无缚鸡之力,兄若杀之,如拔草芥,何来胆小之说。若说胆小,也应是我等,见你如见猛虎,心中惶恐难安!翁兄若是不愿入内,只管离去,我等不敢强请。若是入内,旦请放心,有何所需,只管一一道来,我等定当拼死满足兄之需求!”聂鸣东看向田来义,目有悲戚之色,似乎在说:“对不起了,田兄!人在其手,小弟不敢强来,只能虚与委蛇,余者别无他法!”
翁弘业似有意动,举步向前,行不几步,忽又驻足,笑道:“敢问聂兄一事,药王谷因何覆灭于一夕之间,还请以实相告?”
二十余载,聂鸣东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唯恐此事为人发现,招来大祸。今见来人询问,心中震惊,却面不改色,故作疑惑道:“药王谷悬壶济世,广施恩德,又少涉纷争,世人想欲帮助,尚且寻不到门路,何来覆灭一说?”
“聂兄果真不知药王谷覆灭之事?”翁宏业疑惑着问道。
“翁兄若不欺我,此真乃一大快事!翁兄有所不知,小弟曾在药王谷多受折辱,一身修为尽付东流。若说不思报复,翁兄恐有不信,奈何身无一技之长,却也只好作罢,至今思来仍是怨气难消!翁兄果真是我贵人,初次见面便以此佳讯相告,足以下酒,以慰我心中遗憾!”聂鸣东哈哈大笑,接着向外喊道:“店家,店家,若有好酒,只管打上个七八斤来!”接着又向翁宏业说道:“可惜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不然小弟当亲往拜谢!”
“好了,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暂且先抛在一边。还是谈谈该如何摆脱追踪,方是当务之急!”翁宏业见不似有假,便牵着聂席远的手走入店中。
聂席远手掌被他一牵,便觉周身酸软,气力渐消,摇晃着,不由自主的随他而去。
翁宏业笑着向聂鸣东与田来义两人赞道:“这孩子生的不错,虎头虎脑的,骨架颇大。十载之后,世间便又多出一条大汉来。就是现在有些顽皮,你看走起路来,还需一步三摇。”
聂鸣东见其须臾不离聂席远身旁,暗骂道:“这厮妄为炼气之士,面对几个凡俗之人,竟然还拿孩子来要挟,如此胆小谨慎,实属生平罕见。”
“翁兄真心相助,小弟自会以宝图相赠!快请入内上座,咱们共同商讨一条妙策出来!”田来义见店中狭小,即便是远离了聂席远,杀心若起,也是救之不及,干脆放了开来,起身相迎。
翁宏业抬手示意,止住田来义上前,笑道:“田兄能逃脱炼气士的追杀,足见手段着实了得,小弟可不敢让田兄亲迎!”说着便靠近门旁坐了下来,又道:“究竟是何人有这泼天之胆,竟敢追杀田兄?田兄只管道来,小弟绝不袖手旁观!”
“翁兄应该并不陌生,就是天杀的章君道那个狗贼!”田来义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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