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闪而逝的春天(一)(3/3)
了,酒最好也少喝,如果实在想喝可以适当的烫一些黄酒,解解馋算了。”郑院长看着陈有德的酒杯说。“好好,听您的,不喝了。”陈有德干脆的说。
“还是大夫说话好使,呵呵。郑院长,您还没吃饭吧,您要不嫌弃,就跟我们一桌吃点吧。”大庆插言道。
“稍等啊,我去给郑院长拿碗筷。”宋晓佳说。
“明天我就去连城县躲着去喽,我答应帮那里的一个老伙计弄点扶贫资金的,有点眉目了,我得去给他报喜去。”郑院长开心的说。
“我和强子老家都是连城的,虽然现在不是了,但是那边还是有不少亲戚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就开口啊,别客气。”大庆说。
“我,我说点你们可能都不爱听的吧,反正也没地方说,我就这么一说,你们就听我一个老头子唠叨唠叨。”郑元昌说。
“您说,他们懂什么?最起码我就愿意听。”陈有德说。
“老爷子,您说嘛,我们怎么就不爱听了?我们都求之不得呢。”王楠与宋晓佳异口同声说。
“那我就说了,你们别嫌烦啊。”郑元昌道。
“您快说啊,逗我们干嘛,我们都等着听呢。”几人同声道。
“我认为,贫穷是一种病,一种遗传病!我是一个大夫,我以前没有这种觉悟,我只知道治疗患者的身体疾病。我现在搞的中医药方剂如果能够批量生产,肯定能惠及很多患者,但我现在更想治治“贫穷”这种大病。更何况这与我的中医药研究一点也不冲突,我有一个同道中人,他也想治山区老百姓的这个病。就拿松会乡来说吧,地域复杂、交通不便、常年荒种,这都是他们遗传了一代又一代贫穷基因啊!现在这些基因里又产生了连年干旱、劳动力缺失等等新的遗传体。我那位老哥哥想用余生治好松会的穷病,他现在就像一个家乡土地的外科大夫,每天在家培育树苗,一心想着给荒山换血。能认识这样的人我感觉很骄傲,现在我有空就去那里义诊,我不要老百姓的钱,他们如果感激我,想报答我,我就恳请他们去山上种一棵树,就算是诊费了,我跟他们讲,只要你们坚持,等十年之后,你们连吃药都不用花钱了。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俩能把松会祖祖辈辈贫穷这个遗传病给他们治好!”
大庆明白了老人在帮助连城县的穷困农民看病,但对老人的伟大理想还是一知半解,疑惑的说:“我没听懂,您能说仔细些么?”
“你没听懂只能说明你没有得这种病,这样挺好。松会有很多跟你一样的年轻人,他们通过来城市‘化疗’给自己和家庭治病,可是吃大苦出大力能长久么?你已经有了正式工作了,还是个小干部,可是像你一样的连城县年轻人能有几个呢?因地制宜的自救、自治才是长远之计啊。”郑院长感慨的说。
陈有德思量着郑院长的话,接话道:“穷不光是病,它还是慢性病,还有病症,比如愚昧、自私、无知无畏等等,这样的病也让公安工作变的很复杂,到松会这样的地方想调查什么人什么事,难得很,在那种穷地方,拦路设卡都成了风俗了,车匪路霸都是有组织的,公安拿人往往要受到一个村的围攻。说到底,还不是贫穷把人逼成了那样。”
小花抱着孩子插话道:“我妈家在松会那边有亲戚,因为我家条件也不大好,现在走动的就更少了,哎,亲情跟吃不上饭比起来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宋晓佳听大家说着这些跟穷有关的话题,感觉自己虽然是个孤儿了,但跟他们所提及的地方相比,幸福的多了。
正待两位老人越聊越投机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大红色蝙蝠衫、大喇叭裤的女人一进门就用一种有些嘶哑的女中音说:“郑叔叔,你可让我好找,你来了朋友也不说一声,我也帮您接待接待啊。”
“这位是我女儿的二姑姐,也就是宏宇的二姐,东湖日报的记者张兰。”郑元昌尴尬的介绍道。
“我们白天见过了,郑院长,您看我家还有俩孩子呢,这孩子们太小,闹觉了,我和我弟妹就先回去了,让大庆陪着您二老多说会话吧,我们先告辞了。”王楠一看张兰来了,马上找了个借口开溜。
“郑叔叔,原来您也认识王经理啊?您两位都是改革开放的弄潮儿啊,哪天我跟你们一起做个采访吧。”张兰说。
“我都5o多了,还弄潮儿?你要淹死我啊?我这儿有位老大哥,身体不好,你别总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赶紧回去休息吧。”郑元昌开始撵人了。
“你答应我明天让我跟你一起去乡下,我就回去睡觉。”张兰耍着小心思道。
“你非要去的话,只需要负责拎包,记录你看到的,有问题等回来的前一天统一问,如果坚持不了你就自行离开,平时不许多嘴,能做到么?”郑元昌看着行事乖张的张兰,严肃的问。
“我尽力,我尽力。”张兰嬉皮笑脸的说。
“尽力不行,必须保证做到。”郑元昌说。
“行,我答应还不行啊。”张兰无奈的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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