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情书(1/2)
李同河也是蔫坏,好啊,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让我饿肚子,我也不让你好过。
掏出几块奶糖,递给谢野思,“谢老师,刚得了一把大白兔,借花献佛,见者有份。”
谢野思随手接过,剥了一块放进嘴里,问道:“谁出手这么大方啊?”
李同河道:“林维桢的喜糖,寒假他订婚了。”
谢野思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谁?”
李同河道:“林维桢啊”。
“他订婚了?”,谢野思觉得嘴里的这块奶糖不再是甜的了,恨不得马上吐掉。
李同河憋着坏道:“是啊,那小子口风紧的很……,哎,谢老师,你怎么走了?别走啊,你定个时间,我喊上林维桢,大家一起吃个饭。”
谢野思头也不回道:“不必了”。
李同河望着她的背影叹口气,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过一想到囊中羞涩,马上又释然了,反正这事儿已经传开了,她早晚都得知道。
他娘的,那小子的女人缘也太好了吧,连我这个老男人都羡慕。
春暖花开,湖边的柳树发芽了。
万物复苏,鸟儿在枝头欢快的叫着,和风拂过,吹皱了一湖绿水。
猫了几个月的冬,年轻力盛的小伙子姑娘们换上了轻薄的衣服,迎着和煦的阳光,在校园里尽情地挥洒着汗水和欢笑。
时代赋予了这群年轻人崇高的使命,同时也给了他们巨大的压力。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时代,所有这些生活于校园的精英,由于知识营养的不断补充,在情感上,却又感到贫瘠和渴望。
校园里男女生之间几乎泾渭分明,从不交往或很少交往,几乎看不到单独的一男一女走在校园里,偶尔有之,也是隔着老远,若非不时地扭头看一眼说两句话,在旁人眼里就是两个陌生人。
不是不想接近,而是羞于、更不敢接近。
这可苦了那些身心成熟或逐渐成熟的人,他们一般将心中的恋人重重地刻划于心。
暗恋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折磨,于是,有情不自禁者,酣畅淋漓地写好情书,并投寄给对方。
这个春天,谭沁已经收到过十几封情书,每收到一封,得意洋洋地拿给林维桢看。
林维桢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最后还总结出这些情书的三个特征。
一是寄信人只有地址没有名字,即便有地址也是残缺不全,比如男宿三楼,基本上没人敢写上哪个系哪栋楼哪个房间。
二是信尾不留姓名,浪漫点的男生最多会写上“思念你的倾慕者”。
三是内容丰富,真挚感人。如今文青遍地走,一个大学生不会写个抒情散文,出门都不好意思打招呼。至于那类无病呻吟的现代诗,根本不算什么,更有甚者,还在情书末尾附上了一首七言律诗,连林维桢这个情敌读后都被感动得叫好。
这些人的心思和行为林维桢非常理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己的媳妇儿有人追求,那说明自己的眼光没问题。
理解归理解,也对谭沁有信心,可林维桢还是免不了吃醋,所以,这个春天,往清华跑得特别勤,就差没在校园广播上吼一嗓子,谭沁是我未婚妻,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别来打我媳妇儿的主意了!
林维桢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可怜了那些男生们,年轻的身体根本无法抵挡住异性的诱惑,浑身的精力无处释放,于是只好将注意力转到文化、艺术和体育上。
话剧社,音乐社,足球队,篮球队等等,一到春天,到处可见那些活力四射的身影。
在这个羞于说爱的特殊年代,为了能吸引女生们的目光,男生们想尽了各种办法。
将足球踢进女生宿舍的窗户,用篮球故意砸向过路的女生,在舞台上卖力的表演,在湖边故意拉断小提琴的细弦。
偶尔,有“奋不顾身“的男女生,虽然不能公开示爱,但是转入“地下“也未尝不可。
通常情况下,女生会寻找一个“不起眼“的男同学作邮差,男生安排一个好友作信使,然后,按照严格的“流水线“传递消息。
如男生急于与女生传递信息,而一时找不到邮差,只好潜藏于女生教室外或宿舍旁,以双方熟悉的呼哨或动物叫声引女生出来。
短短的一个多月,林维桢就为两对人送过地下情报。
甚至有女生托他给牟叶平递话,这活儿他可不敢接。
老牟是有家室的人,媳妇儿不容易,一个人在老家又要种庄稼,又要辛苦地带孩子,做这种事儿太缺德。
于是明确地告知那个女生,牟叶平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让她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本以为那个女生会知难而退,却不料她根本无所谓,反而振振有词道:“我决不相信一个北大高材生跟一个没文化的农村妇女之间有感情,牟叶平肯定是迫不得已,有苦衷的。”
女生长得很漂亮,即便以三四十年后的眼光看,至少能打85分,不施粉黛,却明眸皓齿,穿着打扮更非普通家庭能置办的,光手腕上的那块进口手表就够牟叶平大学四年的生活费。
只是,林维桢却对她**好感,笑呵呵问道:“你怎么会找到我?咱俩之前似乎不认识吧。”
女生道:“大名鼎鼎的林维桢谁不认识,我是历史系的,虽然不懂经济学,但美国经济评论在经济领域的地位还是知道的,你能在上面发表论文,在咱们北大,不,在全国大学生中也是独一份。”
林维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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