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祁门吕师襄(1/2)
万里无云,皓月当空,夜色下的古镇安详静谧。
一阵晚风吹过,风铃摇曳,发出清脆欢快的响声,靠在椅子上打盹的陈耀邦一个激灵,险些踢翻了脚下已经凉透了的洗脚水。
陈耀邦瞪着空洞无神的双眼盯着透光的屋顶看了半响,直到听见隔壁院里浪荡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他的脸色才有了几分变化,说不出是愤怒还是不甘。
好一会儿才恢复之前行尸走肉一般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端着洗脚水来到外面的小院。
陈家祖上出过进士,本是祁门有名的书香门第,后来家道中落,陈家家产传到陈耀邦手里仅剩下不足千亩的田产和几个街角的铺子。
年轻时陈耀邦曾许下宏愿,要重现家族辉煌,奈何读书就犯困,头悬梁锥刺股连考十余年,勉强考中了秀才,还是走了狗屎运的那种,好在他没有一条道走到黑,把自己剖析的明明白白后,及时悬崖勒马转道经商,没曾想在这条“歪门邪道”上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路,不到十年时间便成了腰缠万贯的大贾。
四十岁的年纪,身强力壮,祁门首富,一妻三妾,三儿四女,家庭和睦,去年九月刚娶了五房,五太太年方二八,嫩的能掐出水来,肤白貌美,活好不粘人……妥妥的人生赢家。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可惜陈耀邦没有男主命。
去年一连串的灾祸打得歙州各方都措手不及,陈耀邦靠着商人的敏锐直觉囤积了大量粮食,灾后哄抬粮价粮价。虽然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被当地老百姓问候了个遍,但这波操作明显血赚不亏,商人嘛,赚钱才是王道。
民愤已经起来了,再不管就该暴乱了,衙门为了安抚百姓,率先拿陈耀邦这奸商开刀,罚没了他半数家产。
陈耀邦自认倒霉,夹起尾巴做人,不料这只是悲剧的开端,去年腊月发妻和长子长女下乡审核田产时遭野兽袭击,全都命丧黄泉,骨头渣都不剩;今年三月,歹人攻进陈府,一家老少皆成了刀下亡魂,好在陈耀邦陪五房小妾进城才免遭此劫;五月,明军(方腊起义军)攻进祁门,陈家家产尽数被抄,包括去年新纳的五房……陈耀邦则被赶到了离主院只有一墙之隔的偏院。
“dàng_fù!”
陈耀邦在小院里侧耳倾听了会儿,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又赶忙捂住嘴进了屋,紧紧关上房门。
“啊……呵!”
随着一阵激烈的碰撞,卧室大床上两具刚刚完成生命大和谐的ròu_tǐ以一个诱人的姿势叠在一起。
好一会儿,女人慵懒的起身,光着凹凸有致的身子下床点燃了桌上的烛火,然后才开始窸窸窣窣的穿衣服。
男人双手靠在脑后,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眼前这个举手投足之间都满是媚态的女人,仿佛还在回味方才的余味。
“之前便宜那个老家伙了,赵姑娘卧薪尝胆,辛苦辛苦。”
“这不都被你补回来了嘛,”小妮子俯身用指尖在男人强有力的胸肌上画着圈儿,又在他嘴上轻轻一啄,道:“吕将军,这是歙州府的防卫图,小女子能做得只有这么多了,歙州的百姓可都等着你们呢。”
“明军会记得每个人的付出,劳烦赵姑娘代我明军谢过穆姐姐。”男人宽厚的手掌不由自主的在女人丰满的翘臀上捏了一把。
“那暂且别过,我们等着明军的好消息。”
女人嫣然一笑,踩着款款碎步出了房门。
吃干抹净,毫不留恋。
待到女人走远,男人脸上的笑意慢慢消散,眉宇间竟露出些许厌恶的情绪。
这女人明面上的名子叫赵青,是陈耀邦新纳的小妾,实则是灵修派的人,灵修派的存在要远远早于灵气复苏的时间,依靠采阳补阴的歪门邪法,她们广纳门徒,上至皇庭王府,下到瓦栏勾舍,大宋各地无孔不入。
她们四处逢源,又没有明确立场,似乎除了裤裆里的那点破事儿外对其他事物都提不起丁点儿兴趣,她们一方面向朝廷提供明军的情报,一方面又向明军提供朝廷的情报,鸡贼的很。
男人盘腿坐下,运气调息,待到体内真气运行两个小周天后,方才消耗的体力便补充了回来,这样算起来好像并不亏。
不过赵青这种女人呢……可惜了,只能做**。
男人名叫吕师襄,宋代话本小说里有名有姓的狠人,传说他原来是歙州富户,幼年曾读兵书战策,惯使一条丈八蛇矛,武艺出众,因献钱粮给方腊,官封为东厅枢密使。部下管领着十二个统制官,名号“江南十二神”,《水浒传》中他率部进行的顽强抵抗是梁山噩梦的开始。
不过这个世界出现了偏差,吕师襄是歙州人不假,年幼时也确实读过几本兵书,但并未习武,而是修了道,师从梅山水师,学了些分金定穴的本事,干起了盗墓的勾当,后来在古墓中有际遇,得了一本养猖兵的残卷,结合年少所学,慢慢摸索出了召唤五猖兵马的法门。
方腊起义后,他诚挚来投,靠着手底下的阴兵,以摧枯拉朽的势头横扫数县,让方腊大为赏识,不仅封了帅,还与他桃园结义。
“呼……大哥,待我荡平歙州,必拿下陆然狗头与你做酒樽!”吕师襄双手握拳,健硕臂膀上青筋暴起,房间里一时阴风阵阵、鬼哭狼嚎,竟是不知何时隐藏了一屋子的猖兵。
后天巅峰,外加麾下数千猖兵,确实厉害,倒也有说这话的资格。
……
暗处的小瑶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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