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灵歌的故事(2/3)
歌也爱着那个男孩,可是她同时也清楚地知道,那个失忆男孩一旦恢复记忆,只会爱上自己眼睛里的那个女孩,所以她把这份爱深深地藏在了心里,就像是心底里无法触碰的那张网,只要她轻轻一碰,自己便会完全被席卷进去。自从灵歌十岁起,她的脸上便戴上了洁白的面纱,从此没有人看过她面纱下的真面目。至于她戴面纱的原因,大概是她害怕眼睛里的那个女孩以后会长得和她一样,引起别人的猜忌,从而暴露当年的秘密。
她十五岁那年,家乡爆发了一场战争,六界动荡,生灵涂炭,就连家乡也受到了波及,女娲一族生来不为自己而战,而是为天下而战,她自然也无法独善其身。
她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男孩,是在即墨部落的佛铃树下,男孩正在吹埙。
那时战争越演越烈,家乡早已成为废墟,男孩早早地披上了盔甲上阵杀敌。
她收了一个徒弟,她觉得那个徒弟很聪明,于是倾尽自己所学教授于他,还将他引入千里阁长辛上仙的门下。”
阿修罗越说越悲伤,再看将月,眼圈早已泛红,正在暗自啜泣,泪珠划过脸颊不停地往下坠着。
阿修罗幽然:“至于那个徒弟,你应该知道,就是大叛徒羌乾。”
将月点头,擦了擦眼泪,偏过头问:“后来呢?”
阿修罗看了看将月,眼睛又转向别处,接着道:“灵歌湮灭的那年,佛铃树竟结了一果,其他人只道惊奇,而灵歌却清楚地知道,那即将是一个新的生命,一个借由她最后一丝灵气而化生的新生命。新生命的到来,意味着旧生命的结束,这便是故事的结局。”
鸾鸟巨大的羽翼划破天空,沧月对着身后的将月细声嘱咐:“坐好了。”
白婕在佛铃树下对着将月挥手告别,却没有看见将月已经是泪流满面。
将月望眼欲穿,可是上清宫内迟迟不见离昱归来。
她还想着阿修罗所说的那个故事,虽然她不知道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可是她大概可以猜到那个男孩应该就是自己的师父离昱上神。
不知为何,这个带着淡淡的悲伤的故事,仿佛有着魔力一般,拉扯着她往悲伤更深处坠去,她快要被这种铺天盖地的悲伤情绪给彻底淹没。
她还记得故事讲完后,她问阿修罗,若是她再想听故事要去哪里找他,只见他微微一笑,素色发带柔顺如水舞在半空,眉眼之间宛若太阳般温暖明媚,他的声音一直很和煦:
“你不用来找我,等到佛铃花再次盛开,我会来找你的,小姑娘。”
她还是忍不住问他:“为什么特地跑来告诉我这些?”
男子悠闲地敲着手指,挑着眉美津津有味地看着她:“小姑娘,我想通了,我的特长不是教徒弟,而是讲故事,以后还会有很多个故事,我都会一一讲给你听。阿修罗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将月凝视着他黑珍珠般的眼睛,一时惊艳地说不出话来。
缓缓打开手心,里面安稳地躺着一颗心形的佛珠,颜色漆黑,棱角分明,和他的眼睛很像很像,这是阿修罗对将月最后的忠告:
“前路崎岖,莫要走丢,带上这颗佛珠,我会来寻你的。”
他唇瓣菲薄,气息清甜,黑珍珠似的眼眸就算不说话也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将月握紧了拳头,抬头向前方望去。
鸾鸟一声长鸣,羽翼穿破云层,向上疾驰,将月看着上清宫在云层中越来越模糊,直到变成一团黑色,最后缩成一个小小的点,心头的杂念也慢慢淡去。
“将月,离开神界,是否心有不舍?”沧月一边驾驭着鸾鸟一边偏过头询问。
“神君可离开过神界?”将月擦干眼泪,没有回答,只是反问,语气里明明还带着孩子的稚嫩,可是却偏偏要装作大人的那般成熟。
沧月坦然笑道,打开随身携带的酒壶猛灌了一口,十分潇洒:
“哈哈,我与你不同。我自小便跟着离昱上神东征西伐,是野惯了的。你此番前去千里阁,年纪尚小,长辛上仙广纳弟子,那千里阁里有六界各色的修行者,长辛上仙又是出了名的严苛,你定要虚心求教,莫要和上仙顶嘴才是。”
“多谢沧月神君教诲,将月定当谨记。”
沧月看着如棉絮一般的云朵在眼前散开,似已微醺:“将月可怪上神未来送别?”
将月别过脸去,一声不吭。
“将月,沧月愿将月能记住,无论如何,上神待将月初心未变。”
将月看着沧月一袭黑色的长袍,肩头披着深褐色短氅,长发用一根木簪挽起,在风中肆意飘逸,突然觉得自己也很想如这般潇洒。
“将月一直都知道,师父待将月自然极好。”
沧月微微点头,目光辽远。
“来,喝一口。”沧月递过手中的银色酒壶。
“好。”将月有些忐忑地伸出手,装作娴熟的模样将酒一饮而尽。
猛烈的辛辣味在舌尖蔓延,口里的酒一滴不剩地被将月吐了出来。
“呸……这是什么酒?”将月小脸通红,口中如同火烧。
“可惜了我的九夜醉啊!”沧月接过酒壶,潇洒地饮了一大口。
光明从将月的怀里探出头,一副才睡醒的样子。
“阿月我们到哪里了?”光明红色的眼眸四处提溜。
将月露出笑容,直到今天早上她才知道原来灭蒙鸟长得如此好看。将月抬起头,眼睛微眯观察周遭的景色,沧月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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