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锦绣山河图(1/2)
白蘅托着脑袋使劲回想,越来越觉得不对味,脑海中浮现出越来越多让人脸红的画面。云楼替她上药,云楼捏她的脸,云楼吻她的眉心……
“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白蘅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阿箬在一旁不解道:“小姐,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是不是身子还不太舒服?”
“阿箬,如果有人轻薄你,你怎么办?”白蘅心里算了算,云楼总是占自己便宜,虽然自己还要他帮着精进内力,但他也太欺负人了。
阿箬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答道:“若是相貌丑陋,那就找人套个麻袋将他好好揍一顿。若是长得俊朗,那便将他轻薄回来。”
还没说完,就挨了白蘅一个爆栗,“你这小丫头骗子,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西街的流氓无赖都没你混!”
“小姐,这不都是你从前教我的吗?”阿箬揉了揉脑袋,扁着小嘴委屈巴巴。
“咳咳——我从前那不是混蛋吗?以后你挑着好的学。”白蘅有些心虚,她拍了拍阿箬的肩以示安慰,“我出去找个人,你在家多练练字多看看《女戒》。”
阿箬嗯嗯了两声,完了,小姐出门不带自己就算了,又要练字了。没过一会儿,却见白蘅又折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抬着一副裱好的锦绣图进了来。
阿箬上前探着脑袋问道:“小姐,这是什么?”
“这是我送给圣上的寿礼,锦绣山河图。”
如意坊的绣工确实是世间稀有,用的是最贵的蜀锦,其间丝线又用了上百种,采用了施针和滚针多种绣法,无论是山川还是河脉都辉煌大气,壮观逼人。
“真好看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绣品,得绣上个一年多吧?”阿箬忍不住伸出右手,摸了摸这副难得一见的奇珍,她的手指顺着大堰河的河脉滑动,一路向南移动,“这是洛城,这是小姐的安县。”
阿箬的手每划过一个地方,都能报出这个州郡的名字,但她的手指停在了南境,白家二将军征战的地方,她愣了片刻,随即震惊道:“小姐,这山河图绣的不对!把大夏的疆域都绣错了!”
“不会错的。”白蘅的手也抚上了南境十城,二叔叔在这骁勇奋战了半年,一定可以将它们吞并进大夏的版图里,“锦绣山河图是其次,我真正要献给圣上的,是我白家为他打下的这南境十城。”
“可若是,二将军……战败了,小姐你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吗?”阿箬面露担忧,南境久攻不下,京中对白征的非议甚多,说他在浪费大夏的兵马和粮草,“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届时和战败之失算在一处,小姐……阿箬害怕……”
“我的二叔叔,他会成为大夏的战神,我相信他。”话虽这么说,白蘅的眼眶却不自觉的湿润了,上一世,二叔叔起兵谋逆,自尽于天牢内。白蘅,是看着他死去的——
阴暗潮湿的地牢,墙角还窝着几只与人争食的老鼠,身着凤袍的白蘅却不顾脏乱跪在地上,双手颤抖,不敢去触碰那躺在地上的血人。
“二叔叔,是不是有人要害你?污蔑你谋逆?你告诉我是谁,我去跟皇上求情!”
地上的血人动了动,他虚弱地抓住白蘅的手,“蘅儿,别求他,永远不要求他,他是——”
明亮的烛火照亮了整间牢房,原来是皇帝来了。
祁云城面色阴沉,淡淡道:“皇后,你不在未央宫待着,跑到天牢重地里来做什么?”
白蘅跪着爬到祁云城脚下,抓住那绣着五爪金龙的龙袍,泪水落下:“皇上,臣妾求求你,放了骠骑将军吧!臣妾就这么一个家人了!”
祁云城将她扶了起来,目光深邃,声音也冷了几分:“你是皇后,应当端庄优雅,不要做这么不得体的行径。”
身后的白征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他与祁云城相对而立,“你们祁氏,欠我们白家的太多了。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蘅儿,你不要求他!他不配!”
“哦?是吗?”祁云城站在白蘅的身后,用眼神向白征示意了白蘅的性命在他手里,“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认错,朕可以念在皇后的情面上,宽恕白氏一族。”
“伪君子,你做梦!”白征狠狠地朝祁云城吐了一口血痰,张狂笑道,“是我白征要叛你祁氏,是我想要皇位,是我想要权势,与其他人无关。但我白征无愧于百姓,无愧于天地,也绝不会向你下跪求饶。祁云城,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话毕,白征双目圆征,有鲜血从他嘴角流下。一旁的小太监上去查探,人已经没了气息。他竟然是站着死去的。
白蘅呼吸一滞,重重地跪在地上,仰天痛呼:“二叔!”
祁云城也蹲下身子,他一蹲下,满屋子的人都跟着跪下。他轻轻地拍了拍白蘅的背,出言安慰:“皇后,不可太过伤心,切莫伤着了身体。”
白蘅突然停下了哭泣,发了疯似地向石墙上撞去——
到了半路,却被祁云城死死拉住,抱在怀里,他厉声斥道:“你想做什么?朕告诉你,你不准死,你要活的比谁都好!”
只有白蘅活着,那个人才愿意做自己的影子。父皇用慕容念胁迫银雀阁做他的血滴子,那么自己也可以用白蘅来操控整个大夏的杀手组织。
“祁云城,我求求你,放过我吧……”白蘅满脸绝望,无力地依靠在他身上。
“你是大夏的皇后,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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