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拍大腿?(1/4)
客栈之内,夜白并不知道莫长安给他取了个十三郎的庸俗名讳。彼时,他正坐在屋顶的瓦片之上,俯瞰街头巷尾喧嚣热闹,芸芸众生。
他比十里,倒是要早一步回来,故而等到十里抵达之际,已然无处寻他的身影。
似乎不知疲倦、不觉无趣似得,他就那般静静坐着,显然没有要回到屋子的打算。
这样一来,莫长安一路从各个屋檐纵身过来,第一眼便见着端坐着像尊玉塑的菩萨一般的夜白,心下很是轻松。
“师叔这会儿莫不是在等我?”小姑娘卸去幻术,红口白牙的咧着嘴角,笑盈盈上前。
夜白是知道,她素来喜欢在人家屋她可能是猴精转世,最是如此野性难驯。
夜白不答,反而抿唇,淡淡问道:“看来你是将皇宫搅得昏天暗地了?”
“这难道不是师叔所愿?”莫长安闻言,顺势坐到了她的对面,递上一壶好酒:“喏,今儿个和十里吃饭的时候,捎带给你的。”
焦黄色的酒葫芦大约比男人的巴掌要大一些,指甲盖大小的葫芦口被白玉塞子紧紧塞住,瞧着倒是多了几分秀气。
夜白低眉看了眼,长长的睫毛覆下一片阴影,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手下却不去接她递来的酒葫芦:“不用了。”
拒绝的话说出口的时候,他眼睑处微微一动,神色淡漠依旧,就连那冷冰冰的三个字,也丝毫没有起伏。
“拿着罢。”莫长安倒是不觉尴尬,只道夜白这狗东西就是如此,故而她细白青葱的手指也不害臊的便捉住夜白的手,强行将手中的葫芦塞到他的怀中:“我一片好心,师叔总该要给我几分薄面罢?”
见酒葫芦稳稳的扎进夜白的怀中,被她拉着的手肘顶住,莫长安才不紧不慢的收回自己的手,脸上笑意稀稀疏疏,却是仍然晃眼非常。
小姑娘本就生的好看,虽不作女子打扮未免失色许多,但阳光之下,她露出优美的脖颈,白皙而堪比周遭冰雪的面容挂着璀璨之意,只一眼便容易让人深陷其中。
不得不说,乖顺时候的莫长安,自有一股娇花般馥郁的清香,让人不自觉便想要靠近。
夜白长睫微微一动,下一刻便见他抬眸看她,薄唇吐出几个字:“这酒……你莫不是动了什么手脚罢?”
他是难以相信,自己方才小小算计了一把她,莫长安这睚眦必报的小妮子,会这般好心的给他送酒。
事出反常,必然有妖。
“动手脚?”莫长安闻言,眉心一跳,面色却是波澜不惊,故作恼怒:“师叔你这人也忒不知好歹了点!我好心好意惦记着你,给你送来了一壶好酒,你还这般猜度于我,你这般行径简直……简直是天理难容!”
因着薄怒而微微泛红的面颊,此时宛若朝霞,平添了几分诱人色泽。莫长安私心里却是有些紧张,生怕夜白看出一丝端倪。
这酒确确实实是她带回来,要给夜白的。当然,并不是因为她这会儿发了善心,知道好生对待‘长辈’,而是这酒实在难喝,她和十里当时都嫌弃的要命。本着不能浪费同时还可借机稍稍讨好下夜白,让他多多传授些上等的法术与她,莫长安当机立断,将剩下的酒装到了酒葫芦里,心思略微奸诈。
只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在酒里头做什么手脚……纵然她的确这么想过,但最后还是刹住手,没有其他动作。
但这些事儿,她自然不能和夜白坦诚来说,毕竟夜白这人有个极大的毛病,那就是——洁癖。
依着夜白洁癖的心思,要是知道这酒是她和十里各自抿了一口后,辗转又倒到酒葫芦里,铁定是要发作。
“没有就好。”夜白紧紧盯着她,刹那之间便又收回自己的视线,冷冷说道:“不过是合理的怀疑,你倒是没有必要扯上天理一说……这样的严肃,可不像你的作风。”
说这话的时候,夜白嘴角微松,在莫长安看不见的角度,几不可见的扬了扬,转而便又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继续抿成一条直线。
“我有什么作风?我怎么不知道?”莫长安红唇一撅,下意识翻了个白眼,哼声道:“要说严肃,难道只是你的特权不成?”
夜白这狗东西,有的喝就不错了,还唧唧歪歪,看了就想一脚踹过去。
“说罢,你在皇宫都做了什么?”夜白不去回答,只话锋一转,问道:“可是把赵王气疯了?”
一边说,他一边伸手去拿怀中的酒葫芦,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似乎生怕那东西不经意就滚落下去,碎个七零八落。
莫长安见他如此举动,心下难得有些顺畅,嘴角也跟着扬了扬,好不得意。
察觉到她的情绪,夜白立即便冷冷道:“我只是怕掉下去砸死人。”
莫长安闻言,耸肩咧嘴,表示并不想拆穿。
这厮就是嘴硬,难道承认一句,他是会死还是怎么的?
心下一转,莫长安便撇了撇嘴,说道:“师叔做人可是真不厚道。”
原本她还以为夜白是个耿直纯良的奇男子,却不想这狗东西其实是个心机深沉的腹黑妖孽。
他揭皇榜的原因且不说为了什么,但显然他是知道,进了皇宫以后,以他的性子,并无法做到俯首称臣、心甘情愿的提供帮助。
正是因着这个原因,这高傲的货色便借了她的脾性,用以摆平皇宫里头的事情,尤其是年轻的帝王那同样傲慢的性子。
夜白闻言,不可置否:“你在背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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