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又是夜白的桃花? 下(2/4)
安泄恨,现下又要我为你辩解什么?”原本消失的折扇,不知何时再度出现在他的手边:“还是说,师妹以为,我会为你隐瞒?”他哼笑:“凭什么?”
同门情谊?
狗屁!
钟暮筠心里不将他当作师兄,他自是也不会将她视作师妹,如今她自食恶果,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妨碍,至少让她尝一尝苦头,也好更加变本加厉的闯祸。
等着他日,她因自己的行为而闹了大祸,便再不能连累苍霞门了。
如此一想,殷墨初脸上笑意愈发浓烈了几分,那桀骜却又略带少年张扬的浓烈色彩,看得莫长安眉心一跳,暗道这在场一个个的,皆不是什么好货色,唯独钟暮筠这姑娘吧,脑子缺一根筋儿,心思歹毒也就罢了,偏生人还不够聪明
“殷”钟暮筠脱口,就要声色俱厉的唤出殷墨初的名字。
只是,她才堪堪喊出一个字,那头夜白便冷漠打断:“钟姑娘可是听到?”
不论是听到还是没有听到,夜白显然都认定了此事的后果便是如此。
“夜哥哥,你听我解释!”她咬着红唇,那股子傲慢的劲儿已然消散,明摆着对夜白用情至深。
十多岁的姑娘,即便再怎么不可一世,也难免为情所困,变得不像自己。
“我说过,钟姑娘请自重。”他掀起眼皮子,浅淡的瞳眸深处,没有一丝情绪:“看来钟姑娘是不会听的。”
不温不火的话方一出口,就见一道光自众人面前划过,瞬间便没入钟暮筠的脖颈之中。
“夜夜白。”喉头卡的生疼,在喊不出夜哥哥三个字后,钟暮筠终于红了眼眶:“好,今日之事,暂且作罢。”
她掌心通红,几乎滴血从今往后,她恐怕再不能唤他‘夜哥哥’,毕竟夜白施了法,若是他不解开一日,她便一日不能如此唤他。
“走罢,”夜白不去看她,只淡淡扫了眼莫长安:“你既是得了所求,便最好不必在此耗着。”
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听得殷墨初暗暗奇怪,可见莫长安不予以反驳,一副悉知明了的模样,他便愈发觉得糊涂。
不知为何,今夜的状况,总是有些意外的出奇,无论是莫长安还是夜白这两人就像是专门设局一般,古怪的让他摸不着头脑。
“也好。”莫长安点头,难得很是识相:“左右天色也晚了,是时候回去歇歇了。”
她伸了个懒腰,白皙如玉瓷的面庞染上一丝疲倦。
既是知道钟暮筠手里握着什么,也明白她是苍霞门的,便再没有其他指望,毕竟她若是当真开口去问钟暮筠打算如何作为,钟暮筠也不可能告诉与她。
夜白和莫长安丢下了殷墨初和钟暮筠后,两人很快就回到了皇宫。
彼时昼色渐渐明朗,天边白肚就要泛起,朦朦胧胧,雾气微沉。
“今日师叔一直躲在一旁瞧着,对吧?”临到宫宇前头,莫长安才挑了挑眉,笑眯眯的看向夜白:“难怪乎我提起钟姑娘三个字的时候,你还刻意作出熟识却又遮掩的模样,故意勾起我的好奇之心。”
按照她的想法,夜白是算准了一切,一早便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摆脱钟家的恩情,故而当她提起墙根偷听的消息时,他才那般作态。为的自然就是促使她注意起钟暮筠这个人,从而借着殷墨初诱出钟暮筠。
而殷墨初是苍霞门出身的事情,他也一早便得知,却从不告诉与她。
“各取所需罢了。”夜白停下步子,驻足望她:“你不是也借着那金昙婆罗花,涅槃重生了?”
他眉眼平静淡然,就像是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寒冰,冷入骨髓,矜贵清雅同时,也通透无比,锐利刺人。
莫长安笑容依旧,暖如春风:“师叔怎知我这冥火的来历?”
她的确修得无形中的焰火不假,但关于冥火的来历,她可从来没有与旁人提起,便是门中师兄弟一干人等,也对此一无所知。
但夜白方才寥寥几个字,却是知道她借着婆罗花涅槃重生呵,未免悉知的太多。
夜白坦言,寡淡回道:“你忘了这世上,谁和阎王关系最是不同?”
谁和阎王关系不同?
莫长安一顿,随即眯了眯眸子,冷哼一声:“那该死的土地,赶明儿我可得把她舌头割了!”
繁城一带,有个七百多岁的土地,名唤桃夭,那小姑娘最是话多,天上地下,她什么八卦玩意儿都知道的清楚,尤其要数地府发生的‘趣事儿’。
听人说,桃夭和新上任的阎王小子有些不可告人的关系,两人熟识了有一两百年,渊源颇深。
而莫长安的冥火来自地府,旁人许是不知情,但阎王不会不知道。
“你且安心,我并不想探听那个为你送去冥火的,究竟是谁。”袍角拂动,他白衣似雪,纤尘不染。
很少有人知道,其实冥火是地府的宝物,不亚于佛前舍利。它诞于黄泉忘川河畔,偶有九万年出一颗火种,至今统共也只有四颗。
千万年前,有上仙路过忘川,遗下一颗种子,至此地府便出了曼陀罗花,而在那一片花海之中,冥火应运而生。
因着火种长年吸食死人阴气怨气,寻常修仙人,甚至于上仙也未必能够驾驭,更何况是将其融进体内,转化为术法。
桃夭从小阎王的嘴里得知,千百年前,有人从他老爹手中拿了一颗冥火火种,据说那火种在那之后便被供奉在佛前,而后的经年,一直不曾现世。
一直到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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