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托付(1/2)

“慧心？”南瑾秀轻轻地点了点江琉璃，江琉璃低头看去，南瑾秀的手指白皙柔嫩，好似发着光，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江琉璃耳边响起：“小和尚，有慧心的意思，是不是说，你是天生的和尚哎？”

“呃……”南瑾秀这个问题，一下子让江琉璃有些发懵，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却说不出来。

江琉璃有些不由自主的看向南瑾秀。

南瑾秀小小的双手托着腮正认真的江琉璃，脸上是好奇的神情。

大大的眼睛闪着莹莹的光，仿佛雨后的清空，清澈、剔透似明珠，灵动秀美至极。

原本想要问南瑾秀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的江琉璃，有些讷讷地说：“或许是吧，师父一直说我是佛子来着。”

两个小家伙在一边说话，云华和金蝉子亦是开始交谈。

和煦的阳光从竹屋的窗户中透过，整个屋中都显得亮堂，好似屋内的气氛。

老友重逢，纵然是金蝉子和云华这等大神通者，亦是从心底深处透出喜悦。

“金蝉子，你我两人，已经八百年没有相聚了。”云华柔柔撩起一缕发丝挂在耳后，笑吟吟地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会让你联系我？”

金蝉子神情微变，低了低头，拈花之手骤然握紧，轻呼一口气，说道：“云华师妹，那个东西，出来了。”

话音刚落，云华脸上的笑意骤然凝固，眼底的笑意瞬间化为万载寒冰，整个屋中的温度，骤然变得极冷，仿佛数九寒天一般。

江琉璃和南瑾秀猛然打了一个寒战，停下了交谈，有些害怕的看向云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迅速地收敛自己的情绪波动，屋内的温度迅速的恢复正常，好似先前的一幕不曾存在过一般。

她的眉尖微微挑起，一缕复杂的神情出现在云华脸上，似笑非笑，看起来颇为怪异。

“堂堂旃檀功德佛，遍阅佛教经典，号称三藏尽在心中，早已明心见性，几见如来之佛，竟然有如此深的执念，真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面对云华略显刻薄的讥讽之语，金蝉子神情平静，仿佛云华说的并不是他一般，只是双手合十，轻颂一声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

眼见金蝉子这幅模样，云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刚来时的好心情消失的一干二净。

“琉璃师侄，你带着秀儿逛一逛这江秀山，师叔和你师父有些正事要商谈。”云华对着江琉璃柔声道。

江琉璃有些失措的看向自己的师父，变见金蝉子就冲着他点点头，示意他听从云华的话，先行带着南瑾秀离开。

江琉璃和南瑾秀对视一眼，合身而起，稍微整理了一下端坐之时略显褶皱的衣裳，然后躬身行礼。

“师父(师尊)，云华师叔(金蝉子师伯)，琉璃(秀秀)先行退下了。”

两人说完便直身而起，径直向外走去，屋里的气氛不太正常，两人虽然小，却也能感受的到。

“砰！”

竹屋的内室之中，只剩下了金蝉子和云华二人，相对无言。

过了许久，云华渐渐平静下来，冷声问道：“那个东西，在哪里？”

“归墟！”

云华的脸骤然变得煞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金蝉子，仿佛看着一个疯子一样。

“金蝉子你疯了吗？归墟那种地方你都敢去，你真以为你的金身无物可破吗？你会死在里面的！”

云华根本没想到金蝉子居然要去归墟，此刻她已经顾不上对金蝉子冷言冷语，只能激烈的表达自己反对的态度。

“我绝对不会同意的，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归墟那种地方，纵然是道祖、世尊，也不一定能安然而返，你虽然功参造化，几乎要成佛，但是归墟绝对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云华的神情有些激动，来时的那股青莲般的淡然之意，彻底消失不见。

看着神情激动的云华，金蝉子一言不发，一直等到云华略显平静之后，才开口轻声说道：“云华师妹，两千年了。”

“出家人不打妄语，我必须说，我后悔了。我以为那只是我其中一世的小劫难，跨过去，我就能明心见性，成就如来。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始终过不去，那道破绽越来越大，几乎要成为我的魔障！”

金蝉子闭上双眼，手中的佛珠却是越转越快，声音也越来越急，“上个月我得到了这个消息，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劫难，这就是我的命！从我诞生的那一刻起，与我连接在一起，不可剥离！”

金蝉子骤然睁开双眼，一道璀璨的光从眼中闪过，他的脸上是异常认真的神情：“不论是从哪一个方面来看，我都必须找到。”

“哪怕是死？”云华并没有被金蝉子说服，依旧冷声问道。

“哪怕是死！”金蝉子回答得斩钉截铁。

“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还叫本座来做什么？”云华心绪难平，甚至直接开始自称本座，大有和金蝉子割袍断交之势。

金蝉子深知云华为人，并没有在意，柔声说道：“云华师妹，前往归墟，我意已决。但我有一人却是却是放心不下，想请你代为照料。”

云华转头向外看去，目光仿佛穿透群山，落在江琉璃身上，“琉璃？”

“是。”金蝉子看向江琉璃，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丝温暖的笑意：“琉璃是个好孩子，也是我真正的唯一传人。”

“旃檀功德佛的弟子，各个名震三界，这是琉璃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