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背后(4/5)
没查出来,但他知道主谋肯定在其中。所以,他今日宴请这些人,穿上了亲王四爪飞龙服。他穿着这身衣服露面的时候,几大家族的人都以为自己看错了——他还真是心甘情愿做大周皇帝的亲王?竟然不是权宜之计!
幸好有个会调节气氛的云少棠,大家落座后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几杯酒下肚也就敞开了。
只是在座的诸位上前去给西南王云启敬酒的时候,云启不像之前那样高傲冷清不苟言笑,反而是温润如玉谦和儒雅。别人倒还罢了,以为是西南王大仇已报心里的郁结散开了,可苏听泉王慕甫几个人心里却一再的犯嘀咕——这有点太不正常了,王爷到底是想干嘛呢?
但不管这些人怎么琢磨,云启始终都高坐在上,笑的和煦如风。
长策从外边进来,穿过觥筹交错的宴席行至云启的跟前,交给他一封书信,一个黄铜轧西番莲花的盒子。
云启一看信封上的字就笑了:一元初始,万象更新。
把自己的名字这般解释还写信封上的人也只能是她了。
云启把东西交给身旁的西月之后,转身跟云少棠低声说了一句:我去一下后面,你先招呼着点。
“去吧。”云少棠微微一笑,看着戏台上一身华贵行头的花旦正长长的舒了一个水袖,纤细的腰肢扭得无线妖娆,他朝着花旦吹了一声口哨,方举起酒杯朝着众人笑道:“来,诸位,再干一杯。”
众人纷纷响应,王慕甫看着云启转过屏风的背影,转头朝着苏听泉使了个眼色。苏听泉回头看见主座上没了云启,不由得一愣,扭头又看王慕甫。
“接到一封书信和一个盒子,转身就走了。”王慕甫身子前倾,低声跟苏听泉说道。
“许是有要紧的事情吧。”苏听泉沉思道。
王慕甫摸了摸下巴,低声说道:“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这可不好说啊。”苏听泉举起酒杯,浅浅的喝了半口酒,眼睛虽然看着戏台上的花旦却没有焦点。
“我们……”王慕甫欲言又止。
“嗯,这花旦唱的不错。”苏听泉眯起了眼睛,跟着戏台上的花旦轻轻地哼了起来。
王慕甫只得坐直了身子,不再多说。
而此时的云启,正坐在自己的小书房里发呆。
他的手里雪白的信笺上密密麻麻的字,而尤其明显的是右下角的那一枚红唇印记。
云启甚至不敢闭上眼睛,稍微一放松心神,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寒风呼啸却甜蜜醉迷的夜晚,大周公主的大马车里,衣衫凌乱,珠光生辉,她的轻喘低吟,她的甜蜜梦幻以及柔情似水。
“呼——”云启忽然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又用力的甩了一下脑袋,把手里的信一下一下的折叠起来。折好之后又舍不得塞进信封里去,于是再缓缓地展开,把上面的字一个一个的读了一遍。
这是第三遍了。
他读得很慢,似乎要把每一个字都刻在心上。
看完之后,目光再次落在那枚唇印上,不由得笑了。
这个疯丫头!真是要了命了!
“竹影。”云启终于转身,在身后的雕花长窗上扣了三下,轻轻地唤了一声。
一道青色的影子如虚无般从廊檐下一闪便进了屋内,连声音也带着一种虚幻的感觉:“主上。”
“前面大厅里有何动静。”云启把信放回信封的同时,也从信封里取出一枚小巧的铜钥匙,轻轻地插到铜盒子的暗锁里,轻轻转了两圈儿,把暗锁打开。
里面是两只新造的黄铜手枪。
“真漂亮。”云启白净修长的手指在枪上缓缓地滑过,“比咱们造的那些好看多了。”
“是。”竹影的目光从那两只枪上瞟过,等云启不说话了,方回道:“王慕甫有些沉不住气,他一直关注着主上的行动,然后提醒给苏听泉。苏听泉老神在在似乎一切都不在意,但以属下看,最有问题的就是他。”
“嗯,那就重点查他。”云启点了点头,抓起一把手枪来拿在手里轻轻地抚摸着,最后拨了一下弹夹,眼看了一下里面的子弹,忽然抬手瞄准了旁边百宝阁上的一只天青色梅瓶,手指轻轻一动。
“砰!”的一声,梅瓶被打成碎片。
“好枪!”云启吹了一下枪口,微微的笑。
“是。”竹影欠身应道,“属下告退。”
“一旦查清那件事情是他们做的……就杀了他。”云启依然打量着手里的那把枪,专注无比。
“是。”竹影躬身退下。
正月二十,苏听泉在跟王慕甫,江玿三人一起乘船从江州码头顺流而下回江宁的第二天,死在了自己的卧舱里。享年八十一岁,经医师诊断,说是无疾而终。
江宁,苏家大院,灵幡飘扬,哀声阵阵。念经超度的声音合着木鱼声敲得人心烦意乱。
厢房内,除了王慕甫和江玿之外再无旁人,伺候茶水的仆妇也被遣了出去。
“无疾而终!”王慕甫冷笑着问江玿:“你信吗?!”
“医师的话不可信?”江玿蹙眉问。
“哼!”王慕甫继续冷笑摇头。
“我说,王兄,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执着了。”
“可是……”
“你们那样做不但是跟北边过不去,连他也得罪了。何苦呢?”
“就是因为这个疯丫头!真是红颜祸水啊……”
“王兄,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真的打起来了,于你我有什么好处?何况他们刚击退了北胡,那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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