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过河拆桥(四)修(4/6)
是别当着人翻,当着人少惹我。”慧娘低低叹了口气:“我怎么兵慌马乱的日子倒安心。”萧护想了一想,才明白过来:“你这不是好话。”萧护微微侧目,看不出表情:“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慧娘才一惊,萧护这才笑:“是不相信你自己。”
这话激的慧娘刚才不开心全出来了,上前抱住萧护,问他:“我不相信自己,与谁有关?”萧护还没有回答,外面有人回话,在廊下见到少夫人抱着少帅,萧北只在台阶下面:“大人们来了。”
萧护如今是长公主面前第一红人,今天新搬家,官员们也来庆贺。
慧娘没听到下面的话,对着萧护背影怒目一下,再无精打采往内宅里去。六个丫头刚才就送进来,奶妈请示安置哪里。慧娘有气无力:“等大帅来问他。”
和自己丈夫硬顶无用,且夫妻生分。慧娘是学过如何对待通房,小妾的方法,不过她不想用。寿昌郡主爱上自己丈夫,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让慧娘对这件事几乎成病。
搬新房子,应该喜欢而且忙碌,可慧娘半点儿力气也没有。在榻上坐下,问自己又有什么可没精神的。
自己丈夫不是一般人家的丈夫,他为自己家里才和国舅生分,而且自己逃难到他身边,要是负心人,可以不相认。
窗外一株开得好的红梅,慧娘痴痴对着,回想在军中的日子。
夫妻相认,且丈夫把话挑明:“见你第一面就知道是你,还敢翻眼睛。”接下来一慕一幕,丈夫是一点一点诱导自己去他身边,强迫,恐吓,以势压人,这些全用上。
还有,就是他还会调戏人,哄着自己睡他床上。
那个时候,回想起来他是多么的得意。
夫妻把话说明,再想到丈夫挨军棍不要自己陪夜侍候,慧娘此时心中好过许多,他是一片真心来避嫌。
可自己还担的什么心?
他实在太英俊,又正在权力势头上。
慧娘嗟叹一声,见萧西进来。萧西进来就满面陪笑,两只手搓着。慧娘佯装不高兴:“让你来有什么说的?”
一看就是萧护让他来的。
萧西笑逐颜开,先恭恭敬敬道:“夫人,”这样子慧娘乐了:“坐下来说吧,有什么斥责我领着。你不是别人,坐吧。”
“多谢夫人,其实也不是斥责,”萧西传这种话是很为难的,不过也只有他和萧北能传。他笑得好似捡到金妹妹:“大帅让问,只怕是房中犯闲愁,把别的事情全丢下,外面有客,晚上要备酒,不要到时候不给人吃,大帅说他可以喝一晚风没事,就是客人怎么办?”
他说一句,慧娘脸红一分,最后咬牙骂:“就传这些话。”这不是骂萧西,是骂新任大帅萧护。
骂过,慧娘昂头起来,掂着帕子:“去告诉大帅,厨房里早准备好了,这事不用他吩咐,没有时,他再来怪我。”
娇嗔的出去了。
今天事情还真是不少。
六个丫头在一间房里坐着,不给差使,又不说住哪里。看这夫人是伶俐的人,这是故意冷落?才来头一天就冷落,真是个醋坛子。
她们不知道这夫人要是冷落,早把她们打发到下人房里,就是不敢冷落,一面打主意,一面等大帅自己来安置。
大帅酒到夜里才回来,进房里就找慧娘:“舅爷们全混帐,客人们全走了,只是灌我。”慧娘板着脸,给他洗手脸,又取醒酒汤,见萧护趴小桌子就要睡,轻推他:“大帅?大帅,丫头怎么安置。”
“丫头的事儿你还来问我,要你有什么用。”萧护一张嘴,一口酒气全喷慧娘面上。自己喝酒是一回事,闻别人酒气是另一回事,慧娘拿帕子掩住鼻子拿他没办法,再问:“那我安置在弟妹们那一处了。”
大帅晕乎乎的,好似没听到,睁一睁眼:“对了,小丫头我问你,你下午醋坛子翻哪儿了?”他满面通红,醉眸中平时慑人全不见,反倒如流水般水汪汪。
慧娘想生气,这是个醉人,不生气,他还等着自己回话。慧娘扶他:“起来,睡下来告诉你。”扶到床上,萧护手一拉,把慧娘摔在身上,解她衣服:“看我收拾你,我最会收拾醋坛子。”慧娘听出来他不是真醉了,把他手一推,坐起来再问:“丫头的事你打的什么主意?”
萧护一笑,这一笑更清醒,半坐起来,先指使人:“倒碗茶来。”慧娘送给他,萧护徐徐的拿茶碗盖,去浮沫,慢慢的喝,慧娘求他:“您别闷着我行不?”
“说什么你还能不知道?”萧护反问。慧娘无奈:“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萧护道:“给我先弄两个在房里,”慧娘叫起来:“不行!”她垂头弄衣带:“人家,人家得先生孩子,又不是不侍候你。”
萧护道:“那你还问我,你看着安置不就是了,过年过节的,出来唱一出,平时你我花前月下,有人吹丝竹,难道不叫妙?”
“那你听多了动了心?”慧娘舒坦了,不过得问清楚。萧护要喷茶:“女人,难怪伍思德今天对我说,成亲人最难挑,女人全都不聪明。”慧娘瞪大眼:“啊?明天我问哥哥。”又缠着萧护:“你还没回答我。”
萧护恨得要拿茶碗盖放她额头上:“大街上有丝竹声,你以后天天跟着我,还给我当小厮!不然我哪一天就动了心入了耳,把你打一顿撵到下人房睡。”
丝竹声不多,却也有。萧护主管京都治安,他对先帝有气,睁一只眼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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