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帐中暖(2/2)
他将巾帕递到白惜棠的手中,“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如此,太不体面。”她又不是男儿。
白惜棠擦干眼角的泪痕,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脸颊,果然不像之前那么痛了。
瞧一眼不远处的铜镜,她问舒子圣,“我的脸怎么样好些了应该没好完全吧”
舒子圣起身,去拿铜镜,“哪有这么”
说罢走来,将铜镜递给白惜棠。
白惜棠纤细的手指捏过镜架,仔细观望,脸没有刚才肿了,只是还红红的,因为方才大力揉搓所致,还没好完全。
她呼出一口气,“还好。”
舒子圣如风似水的眸看着她,“你还挺满意自己现在的模样”
他在心中感叹,也亏得她是这个性子,倒让人难以将她与女子联系起来。
白惜棠眨眨眼,“目前还算满意罢。”
放下铜镜,她明眸弯成月牙状,“现在可以带我去见皇上了”
舒子圣闻言,把木盒收好,“古来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哪有你这般想着法儿的整治自己的父亲”
被他看穿了。
白惜棠不乐意,“跟聪明人说话真没有优越感。”
舒子圣顿了顿,有些哭笑不得,脸色微凉,“还要不要去叩谢皇恩了”
白惜棠一下从床上弹起来,“要去要去,自然要去”
她扬唇,讨好的道“还请恒王大人带路。”
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紧巴巴的跟着他。
舒子圣淡漠的头,走在前,撩开帘子。
一眼,与扒在营帐上偷听的八忠对上。其身后还多了一个人,那人穿着骚气的粉色长衫,相貌倒是让人瞧着舒服。
“爷。”
礼和八忠尴尬的笑。
白惜棠随后出来,也瞧见他们两,他们又喊了一声“狗爹”,然后探究的视线在舒子圣和白惜棠的身上来。
白惜棠此刻脸还红彤彤的,眼睛明显哭过,泛着浅浅的粉色。虽然“毁”了容,那双炯炯的眸依旧习习生辉。
八忠和礼交换眼神,不约而同的视线移向舒子圣身下。
恒王大人的背脊僵了僵,板着脸。
他懒怠理他们,与白惜棠一道迎着山风离去。
礼目送二人走远了,才小心翼翼的道“我就说第一次很痛吧你看狗爹,他该不是个会哭的人,都被爷弄哭了。”
八忠头赞同,“可怜了狗爹,还得受着。”
礼嘿嘿的笑,“但也不无收获,咱们爷不是出壳了嘛”
八忠闻言,脑海中不禁浮想联翩,挠挠头,被一颗石子击中后脑勺。
“是谁”他恼怒的转身。
智站在一旁,瞪眼,“我不在时,你两不准暧昧。”
礼狠狠的拍智一巴掌,打得智背痛,他道“你说本仙男跟谁暧昧再说一遍”
平地之中,白色的营帐错落有致,根据官阶大小不一。
在北方之处,也是宽阔平整之处,重兵排排,看守严密。
皇帝的营帐,自然要比众臣的大几倍,华贵几倍,才称得上其天子的无上地位。
不远处,一身金袍的中年男子由人簇拥着,指江山,谈笑风华,气氛甚是轻松愉。
难得走出宫闱,暂时放下繁重的朝政,皇帝不想让这里变成另外一个议事大殿。
舒子圣和白惜棠并未急着靠近,而是慢慢的走着,好似不经意走到这里一般。
皇上正赞赏一名大臣策略极秒,稍侧目,便见鲜明比对的二人。
一个高贵不凡,一个像街边的乞丐,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皇儿。”皇帝沉稳的道。
舒子圣和白惜棠似是才发觉到了这里,忙步过来行礼。
皇帝免了他们的礼,第一眼,先看的白惜棠。
“若朕没记错,你是白将军的长子,怎会穿成这副模样”语气带了几丝不悦。
白惜棠的穿着,无疑像是看不起这场狩猎大会,侮辱举办这次大会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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