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得了精神病(1/2)

某日，一声咆哮响彻整个小区。

“季無言……你这白眼狼……你赔老娘平板！”寇小荞一边咆哮，一边痛心疾首地抱着平板抚摸着，仿佛那道裂纹是在自己心上，哗啦啦地直淌血。

季無言早已吓得缩到一角呆立，只觉得眼前这横眉怒容的女子简直比千军万马还可怖。他能不怕吗，这可是他的宿主啊！

虽然不明白何以惹她生这么大气，但他还是态度极好地认错道歉：“主人息怒，默之错矣！”

“矣你个头啊！别叫我主人，我可不敢当……”正说着，寇小荞突然想起一事，于是满怀希冀地去掰屏幕摔裂的那一角。掰开来一看，她只差没乐得跳起来。哈哈，摔裂的只是钢化膜而已！

她喜不自胜，连蹦带跳地扑到床头去翻充电器。

经过几天的磨合，某天才不用翻译器已大略能懂她的语言了。最主要的是，她嫌翻译器麻烦，于是她在说话的时候尽可能的加上手语，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他若不懂，就让他猜去吧。

平板没被摔坏，寇小荞一时心情大好，看着零零落落躺在地上的物品也不觉得生气，抬眸去看可怜兮兮杵在墙角的某只，顿时觉得自己吼过了火，于是讪讪一笑柔声道：“不好意思啦，那个……过早没？”

甫一问出口她便有些暗恼，“过早”是本地土话，意思是吃早餐。不过幸好这家伙听不懂！看他那剑眉微蹙的一脸不知所以便知道。

季無言从未如此害怕过哪个女子，也说不上惧怕，反正就是一种奇怪的感觉。眼前充满诱惑的唇瓣轻轻翕动着，看得他有些把持不住，其实他很饿，仿佛永远吃不饱一般！而她的唇，香气最盛，只是他碍于礼节，是以绝不会在那里下口。

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某只，寇小荞深觉无奈地叹了口气，顺便丢了一记白眼过去，撇了撇嘴嘟囔道：“真是喂不饱的狼崽子……”说着瞥向那抹漂亮的朱唇，不觉咽了咽口水，“过来吧……”

见她勾手指示意他过去，季無言高兴坏了，恭然谢过礼便飘了上去。

寇小荞只差再次吓出心肌梗塞，噎了一口气在喉间不上不下。这家伙居然是用飘的……没错，她绝对没看错！速度之快简直堪比闪电……

她吓得还在兀自喘气，但见季無言已经凑了过来，当即近乎本能地倾身躲避，却又被他突然施加的重量压倒在床上。

“你……你……你等等！”寇小荞瞠目结舌了片刻，突然想到一事，抬臂抵在季無言的胸膛上，“你先回答我，为何乱扔我的东西？”

她边说边做手势，季無言见她指着他的“杰作”，领会了话中之意，如实作答，“默之太饿，那些东西上残留着主人的元香，可它们实在过于沉重，默之根本拿不动。”

这话说得寇小荞不禁皱起眉毛，她只不过是去跟奶奶睡了一晚上，怎料回来一看屋子又如同“遭了贼”。这家伙的胃到底有多大，才一夜不吃就饥不择食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发现他的体重增加了，估摸着已有四五十来斤。若说昨夜扑在她身上的还像一只狗，那么今天扑在她身上的简直就是一头猪！

鬼，还能增长重量？

“主人？主人？”

思绪被某只唤回，一时陷在那双近在咫尺而摄魂夺魄的眼眸中，不禁一愣：“怎么了？”

心神还在荡漾，却听季無言道：“默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主人勿再留默之独自在此！”

他的声音本就软糯，说得略轻些便自带几分令人心生恻隐的黯然。听得她有些动容，想着晚上要不要回自己房间睡。

趁季無言进食的空档，寇小荞想起了梦中的许多事情，突然就想起了一个人，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还想着秋芙吗？”

如果说她做的梦都是季無言的记忆，那在他那段记忆里唯一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秋芙，尽管由于长期得不到陪伴而背叛了他，可那也是唯一啊。

颈窝的吮力陡然加重，随即消失。季無言放开她，直起身子，如画的眉目蹙在一处，“你认识秋芙？”

这是他第一次未对她用敬语。

问出那话后寇小荞就后悔了，可说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她只希望他听不懂才好，可事与愿违，他偏偏就听懂了。

看着季無言骤变的神情，她也微蹙着眉，思忖着小心翼翼作答：“好像……在你记忆里见过！”

她也不知季無言能不能听懂，眼前的他全然是一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样子。寇小荞暗恼：我tm真是有病，好好的提她干什么！

显然提这个人戳到了他的痛处，勾起了前世不堪的记忆。他缓缓起身后退，眸中愠怒滔天，双手捏得“咯咯”作响。

这一幕把寇小荞吓坏了，她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生怕他怨念一起，又像上次那样。

她慌了神，匆匆下床去拉他，“你、你、你别这样，是我的错！你别吓我啊……”

随着她的靠近，季無言似乎比刚刚冷静了些，被她握住的手稍稍放松了些。寇小荞暗暗吐了口气，还没吐完便觉手中一空，紧接着手已被他捏在手里。

“那贱妇何在？”

寇小荞只觉自己的手要断了，痛呼着想甩开却如何都抽不动，直疼得两眼发热，大声回道：“死了……全死了！害你的人都死了，你别这样！”

正僵持不下，门口猝然响起一个惊恐突兀的声音。

“小荞……你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