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二章 接二连三(2/3)
,“的确是衣冠qín_shòu,不过嘛……来卖情报的,你也知道我上头的人是谁。嘿,这厮其实有些才华,与上头那几家也交好,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留在那农庄,前两日似乎回去做工了,便也开始到我这里卖些情报……问题还不要钱,说是让我记着人情。”“农庄?”
闵琦眉头一挑,肃容道:“谁的?这张、刘、王、卢、公孙的……农庄不要太多。”
“谁家农庄招书生啊?不就是刘家的嘛。还别说,我还全靠他呢,了解不少赚钱的法子。”
马台俯身咧嘴一笑。
门外有六名打扮稍显土气的武人进来,坐在角落低声细语地说着什么。闵琦望了一眼,见那六名武人中有人望过来,低下头笑了笑,“猜猜他们是哪里的人?”
马台翻了个白眼,“看不起兄弟我啊。他们都来了半个月了,我若是连这点底细都不知道,还怎么做事?益州地方的,此前那地方的方言我也听过一些。”
“是賨人。向我打听过一些事情,便是拿不出我要的价码,才滞留此地想找如你这样的同行试试。”
闵琦深笑,从怀里摸出七枚钱币,在手中晃了晃,随手一甩,看着桌上的钱币位置,脸色肃然,低声道:“来玩命的。”
马台抬手将那七枚钱币滑到自己面前,扔了三枚给那小厮,一脸豪迈地转身道:“远走他乡,幽州又不富饶,傻子都知道是来玩命的。吃完没?走了。再不走,咱们的命就该没了。”
闵琦点头起身,两人出了门,沿着河岸随意地走着,附近摊贩常有人招呼,甚至有成群结队过来的地痞流氓朝他们笑脸相迎,便也随意地应过,眼观八方地走了一路,闵琦皱眉道:“你方才说什么?咱们没命?是不是你的上头警告你不要接触这帮外人?”
“也不是。不就是两天前开始的那点破事。而且看似风调雨顺,人一多,嘴就杂,哪里都不是好兆头……好琴声!”
身旁的巷子里响起琴声,那琴声不如之前的悦耳,事实上更像是随意拨撩,完全没有一点章法,甚至有些刺耳难听,但马台笑着大喊一声,快走几步绕进小巷,随后朝着一户院落里面的一名女子作揖道:“符妹妹,又在学琴啊?”
内里那名女子十四五岁,长得颇为水灵,此时跪坐在院子里,闻言拨弄的琴弦发出一声杂音,随即手足无措地起身道:“马台哥哥……”
“马台,你滚远点!信不信妾身叫人砍了你!”
那女子身侧有名三十左右的胖妇人怒喝一声,扭头和颜悦色道:“夫人,咱们继续,别理他。”
那马台撇撇嘴,嬉皮笑脸地朝着女子眨眨眼,随即拱手离开,闵琦倒也没有出现在院门口,便是候在一侧,待得走出小巷的时候,望望身边的琴行,“算是有了着落……要不然,我真想娶回去。”
“哈,不知道多少男人为她那楚楚可人的模样动心呢,我这么fēng_liú倜傥都没说什么,你就不要趟浑水了。”
马台笑了笑,“符妹妹算是时来运转。替人冲喜订的亲,又被人扭头反悔……可怜我符妹妹那阵子娘被气死,自己也差点上吊自杀,此后找的男人也对她多有虐待,天天骂着‘剩货残花’。老天开眼呐,终究有好心人帮助。”
他一脸感慨,“也不知道哪家的有钱姑娘……嗯,应当是姑娘才会可怜符妹妹的身世了,还出钱让她随意开个琴行玩。心善呐,符妹妹算是终于可以安安稳稳过好日子了……老实说,你我还是不要招惹了。”
闵琦撇撇嘴,“年纪不大,倒是知道怜香惜玉。”
“那是!哈哈,也叫香玉了。几个月前,那模样委实干瘦,一番调养后,再有李婶照顾,如今气质非凡啊。悔婚的那家汉子该悔死了。”
“楼桑村都灭了,谁知道那最开始的冤家是不是在地下,还悔什么?倒不如说她那夫君见钱眼开休了妻,才要悔死……”
“那姓王的活该!嘿,他半月前喝死了。”
“哦?”
“此前欠了赌债,有了钱也不还,被人打个半死还喝酒,最后好像失足,就淹死在酒缸里了……你说惨不惨?好不容易有好日子过……唉,哪像咱们啊,一辈子只能别着脑袋过活。”
街口突然出现两道身影,其中一人分明是太守从弟公孙范,马台脚步一缩,拉着闵琦溜进一条小巷,苦着脸道:“那鸟厮怎么又来了。”
马台口中的鸟厮自然是另外一个身形臃肿、面色不善的大汉,闵琦也知道对方是朝廷来的军卒,听说姓赵,反正这两天对方总是明目张胆地打听关乎那刘正一家老小的事情,偏偏公孙范在旁又使眼色不让说,他经历了几次,最后一次还被那大汉趾高气昂地威胁过。
事实上马台也被此人害得不轻,还被打过,他口中说的破事就是这件。
那赵姓军卒终归是外人,过几天总会离开,公孙范却是太守从弟,要是没什么大事,公孙瓒留任久一点的话,可能两三年内他们都要在公孙瓒的眼皮底下做事,哪里是能轻易得罪的,也是因此,两人见了对方就得躲。
不过这时想起方才酒楼里的颁下,闵琦便也叹了口气,“终归不是办法……”
“起码态度要有。”
看着那赵昕公孙范走过,闵琦又和马台聊了一会儿,便也告辞离去,走进家门不久,门外突然有人敲门,闵琦从鱼篓里掏出玉佩金子放进炕洞里,拿着卜卦的白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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