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五章 有风有雨,战战战! 7(1/3)
“拒马,拒马!快拦住!快快快……”
“都拿上武器!没听到不撤了吗!还他娘的愣着……快啊!快……”
“人呢!还他娘把火盆子往帐篷里摆,这一片等等直接推倒灭了……慢点啊!让人把活干得差不多了再推……司马俱!司马俱!嗓门大的人到了没……越多越好!你给我快啊!”
吼声四起,人影在雨中疯狂奔行,急促的敲钲声在营地南面破雨而来、逐渐稀落,于是张曼成持刀走得更快,挥刀时不时剁得身边的栏杆、推车梆梆作响,朝着人群怒吼。
他的身旁,一位劲装打扮的女人拿着刀还在追赶,“我你娘,张曼成你给老娘站住,把话说明白了!老娘跟着你受苦受累就不说了,兄弟们这忙上忙下的,有多辛苦你知道吗?你刚让大家把拒马拉走,回头又要给你拉过来……”
“吵个屁啊!用你一百来口人,这架势说的跟有几万人似的,还不给老子干活,累也得干……你添什么乱!快回去!死到临头……不对,大敌当前,少他娘任性!”
“我你娘……”
“再吵老子休了你!滚回去听见没!马台!马台……推车呢!都给我拉过来堵门!靠外的帐篷给我在里面拿枪矛戟钺顶住了……拿推车做支撑啊……姓是的,你要造反是吧!我你娘……”一声暴喝,鲜血四溅,张曼成浑身是血,朝着四周怒吼道:“这就是宛城知道吗!我他娘的在这里什么都不管,只要守住!谁不听我的话,我弄死他!”
望着平日里就被张曼成惦记着的一直偷懒的一名大汉倒在血泊中,是氏脸色一白,“凶什么嘛,人家回去还不行嘛……”
张曼成理也不理,就近拉过一匹马跳上,拿刀指着某一处怒吼道:“管承!还找人聊天!你少给我动歪脑筋!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老子三十万人不过来是给你们争功的机会!这种时候谁再给我扯后腿,别怪我不顾情面……军法在前,你真以为你跟管亥称兄道弟就是真兄弟了?就算他来都不好使!快去干活!”
“徐和!徐和人呢……”
急骤的风雨中,张曼成骑马风风火火地到处跑动,大雨淋湿了全身,视野一片模糊,他不厌其烦地擦着脸上的雨水,咆哮着、呵斥着,偶尔策马奔行之中,嘴里也在碎碎念着什么,看那口型,似乎是在说“如果这里是宛城,我该怎么做……死到临头,老子死到临头的局面……韩忠会怎么建议……”
然后又停下来大吼,那声音到了最后已经有些嘶哑,却仍旧不断策马跑动、呵斥着……
营地南面的一面营帐内,田楷已经与邹丹汇合,身前的风雨中,四周搬到帐篷门口的火盆照耀下,是七千骑兵,各个武器着身,多半还有铠甲、盾牌与马铠,其中还有五百人的马鞍前方固定着一只长且宽的木盒——那是手弩,弩箭箭筒则挂在马鞍一侧。
远处张曼成的喝声一闪而过,田楷与邹丹对视一眼,笑道:“雨大,我也不朝那些兄弟说什么了。不过,往后邹校尉便是与我等共事了,田某还是得和子布兄多说一句。你我往后共事,靠的还是能力,主公账下没有那么多阴谋诡计,只要打赢,什么都有。”
“多谢曼则兄提点。”邹丹正了正身上的铁铠,抱拳施礼,俊秀的脸庞凝重无比,田楷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么,我等便是兄弟了,这些兄弟也都是白马义从了。等到时候,还是要喊口号的。就是这一次喊出来,可能效果不是那么好,还会激怒敌人了。”
“那更好,邹某许久没打仗了,以往与羌人对战,打起来可是酣畅淋漓,此番也当如此,一定将他们打到胆寒为止。”
田畴闻言笑了笑,整了整身上的铁铠与长矛,随后走出营帐,翻身上马,及至邹丹也上马后,风雨中他长矛一指,七千铁骑随同火光,一列列地消失在营地里……
没过多久,这片区域与其他住人的区域间的帐篷,被人推倒在地……
……
夜雨阻挡了视线,只有不断地抬手遮目、极力睁大眼睛,才能看到前方黑夜中模模糊糊的轮廓。
寇娄敦坐在马背上,感觉被急骤风雨打得眉头紧皱,皱起的眉头又让脑子发麻,一阵不舒服。
这雨大的有些过分,仿佛整片天地都只有雨水声了,就连身边咖辅的吼声也只能模模糊糊听到,“寇娄……是走……要不停在……等雨过……不撤……”
意思倒也不难领会。
虽说这几个月天气异常,雨水异常的多,但夏雨大多有一阵没一阵的,此时大雨将火把都给熄灭了,未免自乱阵脚,他们不敢冒雨前行,已经停了下来,听咖辅的意思,是打算原地等到雨势稍息再过去攻打了。
这算是比较稳妥的办法,寇娄敦却不能苟同,“撤是不可能撤的,既然出兵了,无论如何都要过去打一仗。然则停在此处,变数也大,先不论淋雨后出现病患会影响往后的征战,单是这么拖下去,就能给南面那些黄巾军太多的机会了!还有那些在追赶逃窜的人。此外,蹋顿大人一担心,也会生出意外来!”
他扯着嗓子吼,咖辅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只是“啊……听你的……”地回应一声。
蹋顿想了想,跳下马扯过一名亲卫的号角,安排那名亲卫回去传讯后,当即上马吹号,原本没有下雨,号角声的变化尚能给予一些指令,此时却是特殊情况,他一边拍马向前,一边晃掉号角上的雨水吹了一下,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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