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开春两军再交战(1/2)
““讨逆大将军贺太平麾下征印先锋官陈.希真,谨覆书于梁山泊主晁盖晁天王阁下:尝闻古人有言: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万岁更相送,贤圣莫能度。抚易尽之光阴,而不于其间作消遣法者,愚人也。希真有生之后,虎豹其姿,豺狼其性,目尽图书,心通鬼物。幸生当盛时,光天化日之下,为无可为,遂移情方外,从事于导引辟谷,与夫朝菌蟪蛄度长絜大,不过一消遣法也。既而见忤于当道,遂潜伏爪牙,苟全性命。不意公明方快心于沂州之野,蚩尤横飞,惊霆不测,地轴震荡,百川乱流,巅无安巢,渊无恬鳞,俾希真失其栖迟,于是啸聚猿臂,为通逃渊薮,脍肝杀越,行所无事。
希真初不知绿林为终南捷径,而逆天害道,公然行之者,亦不过为消遣法也。希真既有猿臂,而公明之青云山当我咽喉,希真规取形势,欲戎马出入之利,是以袭而取之。卧榻之下,原非人酣睡地,不足问也。卓哉公明!谈忠论义,天下英雄莫不頫首。又蒙谊不遐弃,虽不肖如希真者,尚不惮以此二字谆谆惠诲,此团希真所未尝习闻者也。虽然,往训有言:不背所事曰忠,行而宜之曰义。
又曰:智足以欺王公,而不足以欺豚鱼;忠义足以感天地泣鬼神,而不足以动盗贼之心。何则?盗贼、忠义之不相蒙,犹冰炭之不相入也。希真与晁天王同为跋扈飞扬,千载定论,莫不共见为剧贼渠魁,亦何所用其深讳?以贼取贼,不得为窃;以盗攻盗,不得为讨。山东二路本非晁天王所固有,希真取之不为贪,而晁天王不怒不为厚也。天子未尝以征伐命公明,而公明私自发难于猿臂不为顺,而希真悉力拒战不为过也。方今宋室无东周之衰,而晁天王欲以匹夫行威文庄穆之事,希真窃疑之。夫天下莫耻于恶其名而好其实,又莫耻于无其实而窃其名。晁天王忠义之名满天下,而不察杀人亡命,有司所宜问,无故而欲效法黄巢;血染浔阳,世人所宜骇,乃饮怨衔毒,报复尽情,行而宜之之说安在?
啸聚而后,官兵则抗杀官兵,王师则拒敌王师,华州、青州、东平、东昌,皆天子外郡,横遭焚掠;黄钺白旄,赏功戮罪,皆朝廷玉章,俱为僭用,不背所事之说又安在?如是而犹自称为忠义,希真虽愚,断不能受晁天王教也。且夫希真所为,非不大类晁天王,然逆料天下后世,必薄责希真,而厚疑公明者,何哉?希真不敢树忠义之望,而晁天王不肯受盗贼之名也;希真自知逆天害道,而晁天王必欲替天行道也。无盐自惭媸陋,人皆谅之;夏姬自伐贞节,适足为人笑耳!假使晁天王果能奉天子明诏,鼓行而东,希真束手就戮,夫复何言。若乃假忠义之名,徘徊观望,必有先晁天王而为之者。公明自顾不暇,奚暇为希真借耶?夙慕梁山强兵百万,晁天王韬略渊深,倘惠然肯来,希真亦有赢卒万人,靖壁以待。两相攻杀,彼此无名,亦一消遣法也。或胜或负,等诸触蛮之得失。所谓盗弄演池,无足重轻者,何用假朝廷,说忠义,陈天道,如此惊天动地为也?谨复左右,其熟图之。””
这一篇洋洋洒洒,虽然言语之间客气非常,但是,句句都是诛心的话。
晁盖看罢大怒,旁边的萧嘉穗等也都呆了。晁盖气得面如喷血,手脚冰冷,不觉昏厥了去。众人忙唤,方醒过来。晁盖大骂:“希真贼盗,我与你势不两立!”
两军僵持不下,又到了年底,两军休战,各自准备活动,准备等到来年开春,再次征战。
述说剪短,那时正直开春之时,自希真复了宋江信之后,乃集众英雄议事。众英雄礼毕,分班坐了。希真哈哈一笑,说道:“可笑晁盖这厮,把这等信来唬吓我。我等岂是受他笼络的,吃我回他这封书。那厮见了,不气个半死,也有九分没气。他必然兴兵动众,拼命而来,当如何对付他,愿闻众位妙策。”
只见旁边的军师祝永清答道:“迩年来梁山正强,兵精马壮,今被大帅这么一激,来势必然凶猛。兵法云:避其朝锐,击其暮归。何不深沟高垒,守老了敌兵。待那厮退去,随后掩杀,可获大胜。”
说完,只见祝永清又说道:“我有一计在此。我早料这厮要来,已差心腹人在魏河西岸,如此如此安排下了。今求泰山与小婿三千精兵,渡过魏河,背水下营。那厮若打从这条路来,先杀他个下马威,再依计坚守。”
希真大喜道:“军师之计甚妙。军师去时,三千兵恐不敷用,竟带五千兵去。我在魏河这一岸,扎营等你。”
众头领听了,无不忻然。旁边的真祥麟说道:“玉山兄既有此妙计,在下索性再助你一件器械。”
希真有些疑惑,急忙问是何物,真祥麟说道:“在下前日曾教水军用捍水橐稐,可以伏居水底,端得神通广大,今就以此法变化,造成飞桥。此桥亦用黄牛皮做就。这桥若拆散了,军士们身边可以分带。凑起来顷刻成一座浮桥,千军万马,任意可渡。用毕,顷刻可以收拾,毫无形迹。奴已备好在此,今玉山要背水立营,这桥正得用。”
永清听了自然是一阵大喜。希真道:“且待梁山去的探子回来,便知端详,到时候定然能够打败贼寇。”
不日,细作回来报道:“梁山贼寇小罗成唐斌等领一万多人马来厮杀过来。”
希真便传令先将砖城工作停了,张家道口,除苟英领三百兵镇守钟楼之外,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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