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四章流沙河.海底石塑第四节两人眼中的幻境(1/2)

“噗咚----”“噗咚----”

两声入水声，宣告了拜铭流利和兹血塔那游入圣女湖。兹血塔那受够了拜铭流利的咋咋呼呼。他干脆把拜铭流利拉入湖中，什么也不解释。

“你！”拜铭流利打算质问兹血塔那为什么把他拉下湖，在见到自己居然可以在湖里说话时，他明白了：“我……我可以在水里说话？你……我……你……你早猜到，原中柳根本不清楚流沙河在哪儿，她只用控制精灵们胡说，引我们来圣女湖就行了！”他完全臣服在兹血塔那的聪明之下了，“你……好吧……下次你再这样干，我绝不反对……”他游在兹血塔那后头，湖水冰冷，众多透明的刺骨鱼游在一起形成一条鱼群，束成一条大鱼的形状，“看的到鱼骨头的稀有鱼种刺骨鱼！如果煲成汤……”他浮想联翩，满脑子是坐在桌上等着吃鱼的情景。那条躺在餐盘上的鱼甩了甩尾巴，它从餐盘中跳了起来，打拜铭流利的脸。他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被煮熟的鱼打了的印有鱼尾印的脸，他怕自己离兹血塔那的距离过远。他被兹血塔那抛在后面。事实上，在他神游的时候，兹血塔那会偶尔回头，去看看他追上来了没有。兹血塔那甚至在想，以他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来的。魔族很野蛮，他们爱战争，性格远比其他种族要恶劣得多。而拜铭流利要考虑的与他自己正在想的是两个不同的想法。他不懂，为什么一个孩子会对周围的环境完全不感兴趣。就好像，就好像他天生就知道这里以至于完全不感兴趣似的。不是说没来过吗？为什么他给他的感觉像是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就像是有谁的灵魂穿到一个孩童身上的呢？

他边想边游。多久了，所谓的‘水里的星星’半点影子也没见着。倒是有几条刺骨鱼陪着他一块儿游，和他做个伴。游到下面应该是越来越黑，越来越冷，下面的亮光穿破一层层水里的迷雾。那些团状的云雾在水中微微游动，金色的光线从中漏出。不应该出现的颜色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湖底，不相符合的颜色与上方的黑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热度自下方渐渐传递到他们的身体里，一个画出来的太阳进入了他们的视线。它的四周被星星包裹，不固定的星星们仿佛有了思想情感。它们四处游动，它们与天上的星星完全不一致。画纸上的星星一般是五个角，但那些星星除了中间都有一个光点外，还有外面周遭有光点在向它们靠拢。到处都有突起的一个圆头角的球状的框，到处都有似乎在发光的星星。

“水里的星星就长这样啊。”拜铭流利有些失望，“还不如魔族夜空的银花雨。像花一样开放的星星银花，只在魔族‘月狂欢节’中才因庆祝而放。银花雨可比这好看多了。”他几乎没注意到已经停止游动的兹血塔那，最近他经常忽略一些东西。他一个激灵，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那个东西似镜面，透明且不易被人发觉。总之不管是什么，反正就是进不去。这种让人郁闷的内心感觉莫过于‘有一天，你的家的镜面里现出一个到处是食物做的对孩子来说的乐园。因为镜面的关系，你与那个世界像穿了很久导致鞋底鞋帮分了家的鞋一样，无法相聚，无法吸引。’

兹血塔那用手掌触碰看不见的屏障。它像透明易碎的气泡一样，软软的，好似一戳就破。灰银和阿代在蔷薇庄园的日子形成记忆通道，它形成链条通过屏障，钻入他的身体。他用一根手指点了一下，沙状的颗粒落入他的手心。颗粒不用多久就变作一条发带，他手持扎头发的发带。他的身体在接触到发带的一刻逐渐变大。拜铭流利在接触气泡的那一刻也有狼影覆盖他的影，同兹血塔那一样，气泡破裂，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变化又悄然消失。拜铭流利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脑袋，兹血塔那毫不犹豫的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当心着点，时间沙要涌上来了。我们要穿过时间沙。”兹血塔那尽力将持有发带的手臂伸长以形成一个最大的保护屏障，发带在发光，沙子自底而上狂涌。它们盖住了可游动的星星，它们也盖住了一神一魔有关前方的大半部分视线。球状保护罩不稳定地变了形，它在剧烈晃动。兹血塔那和拜铭流利简直被狂乱的沙折腾的无法移动半步，底下光线充足，照射的他们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们很少在这种强烈的光照射下生活，暗黑世界的那一丁点月光只能给暗黑世界的族人们勉强视物。更别用说在这种强光下生活，或战争了。尽管暗黑世界的族人们进化到像猫一样有夜视力，但这么高强度的光线一瞬间照射下来，他们还是会对此感到不适应。

毫无办法，摆在他们眼前的出了光，就是沙。

沙子冲破了屏障。发带形成的保护罩不能一直保护他们。行动艰难是此刻的他们唯一的感受。许多回忆随沙流淌，错乱的历史分成的两条时间线在此重合。摆在兹血塔那和拜铭流利眼前的出路不再是两条，历史带来的回忆形成一条特殊的路。两条路合为一条路，沙子在路的两边汹涌澎湃的流动。它们的分开形成一道特殊的墙壁，好似是用以阻隔什么。透明的砖组成的路上，他们看到了很多。其中最多的一条，便是所有人，记住了两条时间线上发生的事。他们或质疑天空中为何落沙，他们或质疑为何自己的脑海中会涌现另一段记忆。

天空的一条河上，沙子已停止坠落。他们看见‘一个少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