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不散(1/2)
从早上到下午的“约会”,凌俐再一次确认,人人都有读心术,唯独她一个可以被大佬们轻易看穿的麻瓜。
尤其是谢柯尔这样玲珑心肝的人,简直就是她的天敌。
最要命的是,还被他问出来自己企图把人家当备胎的事。
当时凌俐被吓坏了,所以慌不择路之下,竟然把她的包落在了谢柯尔的车上。
都走出了几百米,她才发现这个问题。
然而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回头。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谢柯尔的问题,也有些心事被他看穿以后的窘迫,更怕他再一次提起南之易——这个让她欣喜、期盼、失望又挫败的名字。
从来没有人能带给她如此复杂的情绪,包括曾经的孙睿。那时候感情来得快,也去得很快,她是处于被动的角色和状态,缺乏这样煎熬的一个过程。
而她最发愁的是,这次不愉快的经历,会不会影响到谢柯尔和呈达所之间的委托?
谢柯尔最后那句话,似乎是知道了她有想把他当成备胎的意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生气,从而迁怒到呈达所上。
师父说了,刚开始谈颍鸿拟收购一家小型钢构厂的单子——他自己不做,却可以交给所上有意朝非诉业务发展的团队做。
如果因为自己心不在焉的这次错误选择,搞砸了官司,祝锦川可能会把她骂到跳楼自杀。
小区的保安倒是认识她,给她刷开了门禁,可是没有钥匙,凌霜不在家,她也开不了门。
坐在楼下台阶上,凌俐托腮,看着夕阳西下,看着天边的金色越来越淡,看着绚烂的火烧云,一丝丝地散去。
眼看天就要黑了,可是她,应该往哪里去呢?
凌俐握着拳头,心里一阵懊恼。都怪她早上出门的时候碰到了南之易,让她一整天都怪怪的,还让谢柯尔轻易看穿她的伪装。
看来,这个人的存在,已经大大阻碍了她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她必须下决心要做一些改变了。
首先,要跟田正言说明,1802她不住了,至于借口很简单,那房子太大了她一个人住着害怕。
只是不知道这人人都有读心术就她一个麻瓜的末法时代,会不会她的借口隔着几千里也能被田大牛看穿?
其次,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和谢柯尔解释今天的事,哪怕豁出自尊不要,也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这一场乌龙,搞砸了祝锦川的位图。
此外还有一点,那就是该开始好好找房子了。
可是,祝锦川介绍她买的那房子,首付款马上要打过去,等和银行签了约,就该付月供了。
每月一千五、一千五、一千五……一想到房子,她脑袋里就冒出这一连串的数字。
哦,搬出去了还有每个月将近一千的房租……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一夜回到解放前的苦楚让凌俐苦着脸,可她非常明白,这城东首屈一指的豪华小区确实不适合她一棵平淡无奇的杂草生存。
这里适合作为才子佳人久别重逢故事的背景,也适合演绎科学家和红三代青梅竹马的爱情。
她一个貌不惊人的穷丫头,放在那样人设的言情剧里也就一个炮灰,小姐少爷们能待的地方,她高攀不起的。
凌俐还在胡思乱想,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你们律所开了新业务?还是已经倒闭了?”
凌俐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接着仰头向上,看到跟前屹立的高大身影,说不出一个字。
南之易立在她跟前,看样子正好回家。
那身影挡住了下沉的太阳,而背光的角度让她一时看不清楚眼前的脸,只觉得那轮廓被镀上淡淡的一层光晕,画面如梦似幻。
他一只手抱着一袋子法棍,一只手揣在裤兜里,低着头,看着正在发呆的凌俐。
见凌俐眨巴着眼还没反应,他嘴角带笑,拉长了声音:“所以说你坐在这里讨饭?”
凌俐还在纠结怎么脑袋里正想到南之易,他就马上出现在面前,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邪术?
南之易上下打量了凌俐一阵,声音陡然紧张起来:“难道又被抢包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看到他眼里那样明显的关切,凌俐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是真的。
忽然间,她这些天的气恼和委屈涌了出来,在胸膛里翻滚,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很想跳上去狠狠挠他几下泄愤。
她默默垂下头,好容易忍住复杂的情绪,低声回答:“钥匙丢了。”
“哦!”他的声音一刹那就放松,朝她一扬手:“跟我走吧,我有老田家备用的钥匙。”
“不要。”她下意识地反对,想要离他远一些免得自己失控,却又马上发觉自己反对地毫无道理。
只好又耷拉着眉眼改口:“那好吧。”
南之易皱着眉头看她:“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像只是钥匙丢了,到底怎么了?有谁惹你了?”
可不就是你么——凌俐心里想着,更烦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垂下眸子,愈发地焦躁:“别问了,我不想说话。”
南之易似乎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变得脾气这样冲,本能反应想怼她几句,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下,换了句好听点的:“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别生气了,气炸了会危害公共安全。”
凌俐冷笑:“比不得你,活着就是为了报复社会。”
说完,不耐烦地催他:“快走吧,蚊子快咬死我了。”
她在楼下坐了好一阵子,手上有几个花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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