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坦然(2/2)
已。”“真的?”南之易打量着她。
“真的。”她故作镇定地点头,“我又不傻,干嘛学你为了工作燃烧生命?”
被她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南之易动了动唇,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
早餐终究还是没做成——南之易说他一整天都没课,干脆补觉不吃了。
熬了夜的凌俐也没胃口吃东西,又担心南之易落单,匆匆忙忙通知了陆鹏来陪他之后,拿着块面包就出了门。
九点钟别人该准时上班的时候,凌俐已经坐在祝锦川对面,开始汇报起那份结案报告的情况。
对她加班加点赶出来的东西,祝锦川不置可否,但显然是不太满意的。
好在,没有对她太过苛求,只指出了几个明显的问题后,让她修改后归档。
讨论过报告,祝锦川眉眼放松了些。
忽然想起一件事,他从桌面上的文件袋里,抽出一摞纸,递给凌俐。
之后,她薄唇紧抿:“上次的案子,二审判决书下来了。”
凌俐也不多说,直接翻到了定罪量刑部分。
果然,驳回上诉,最后的结果和祝锦川猜得差不多,死缓,限制减刑。
看情形,曲佳终究还是没有上庭指证靳宇。
她压住心底微微的失望,问:“检察院还会再要求再审吗?”
“基本不可能了。”祝锦川回答她,视线掠过她的手,注意到她肘上明显比其他皮肤颜色深且粗糙的那块疤,顺便问了句:“南之易的伤,还好吗?”
凌俐微微一怔,说:“医生说恢复地不错,可能会有疤,但不会太严重。”
祝锦川点点头:“那也要小心,我的表兄小时候手臂被开水烫伤,因为没有及时治疗,不仅疤痕很深,甚至还影响到了肘关节的功能,你也要小心。”
凌俐浑不在意,回答:“我知道的师父,他定期去医院复查的。”
祝锦川听到她完全没把自己的疤痕放在心里,微微叹气,问:“我还听说,是你在照顾南之易的起居?”
被提起这件事,凌俐有些心虚,不过也只能实话实说:“是,他因为我受伤,一个人独居还有两只狗要照顾,我不能坐视不理。”
“你以为,南之易想要找人照顾他,是件困难的事?”祝锦川声音轻缓,“且不说他那么多学生不用,就说他明明知道你是一个女孩子独居,还在事事麻烦你,在我看来,就是居心不良了。”
凌俐愣了愣,忍不住反驳:“怎么会?师父你想多了,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想象的哪样?”祝锦川眉心微微蹙起,“我想象的,你不住自己舅舅家,非要到他对面去住这件事?”
凌俐默然,却不好再说什么。
祝锦川的信息还有限,不知道她现在早已不是和他住对面的状态了。
如果她老老实实交代现在两人已经同一屋檐下,更不知道会引来祝锦川什么样的话。
干脆,闭口不提,指望这件事早点过去。
然而祝锦川却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其实对于凌俐因为南之易受伤就一个月不上班的事,他不去催她,就是想要看她自己什么时候能明白过来。
结果,他等了整整一个月,才等来凌俐终于记起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在哪里,能够主动回来上班。
这样长的过程,让他略有些失望。原以为这小丫头有了几个大案子的洗练,应该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也能更加精准地找到自己的位置,结果,她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朝向另外的方向前进。
情之一字,熏神染骨,误尽苍生。
凌伶已经化作一抔白骨,凌俐不能再去重蹈覆辙。
可,又不知道该从何劝起。
祝锦川斟酌一番后,抬眼看着而凌俐,眸子里一片清辉:“二妹,有些话大概你听了会不舒服,不过,我出于自己的义务所在,有必要提醒你,最好能离南之易远一些。他,不简单,也不是太适合你。”
凌俐有些惊愕,但她也明白,祝锦川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的话,只怕有什么来出处。
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可她还是强撑着说:“什么适合不适合,我和他,根本不是您想象的那种关系,只是朋友而已。”
“是吗?”祝锦川视线放在她身上,几秒后意有所指地说,“凌俐,你不必瞒我,你到底对他有没有想法,你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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