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祭泪(1/3)

“锐利的巨剑若是与坚如磐石的护盾相互撞击，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那柄冰蓝巨刃不顾一切地向前冲着，试图撕开阻挡在它面前的一切，那面坚不可摧的巨墙，幽幽地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它并没有任何反应，相反只是呆呆地矗立着默默迎接这个狂战士全部的愤怒，将其纳入自己的心中，以摧毁自己的代价将其平息……

“啊啊啊啊啊！你为什么不还击？！这就是你们对我们的嘲讽吗！”无坚不摧的剑刃似乎被光滑的表面挡住了，它只是无力地造成了些许划痕，其巨力加持下的斩击并没有威胁到巨鲸分毫，他所能感受到的，不是一般机器人外壳下恐惧跳动的机器部件，而是坚硬的如礁石般的外皮：“你到底……是什么！你不是……”

“没错，我并不是机器，也许只能算半机械人，我是可怜的实验室牺牲品啊！同胞！战争的泪啊！”fenix微笑着退到暗处静静地观望着巨鲸，巨鲸嗤笑着仰望黑夜，大声怒吼着：“就因为我是泪水啊，少年！泪水怎么可能被流泪的人摧毁呢？”那不是拳，相反，像是炮弹……他能感受到，那记冲拳背后蕴藏的是什么，那是战争中失败试验品的痛苦哀嚎，无数怨魂的戾气缠绕着它，可想躲避，却避之不及……

“嘭……”经久不衰的回声不断环绕着，不像往常猎魔人劈碎恶魔的回音，这是夹杂着重金属的不祥之音，空气中无力地飘散着被重击击飞的机器零件，金属碎片间甚至能依稀找到夹杂于其中的鲜血：“就那么……结束了？”

“可惜你并不明白，这才是巨鲸我的可怕之处，我并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悲惨宿命和终生仇恨的倾听者……送达彼岸的人们啊，安息吧……”一旁的贾斯帕惊讶的观望着发生的这一切，尤利像是突然被关掉电源般无力地缓缓躺倒。伴随着他的倒下，是巨鲸的那记看似毫无力道的直拳：“到底是……什么？”

“还有一名被仇恨和哭泣所困扰的人哟，你在苦恼什么？！”不知何时，停滞的巨鲸向贾斯帕伸出了他那神秘可怕的手掌，不知为何，贾斯帕被迫盯着他手掌中心的那颗红宝石，久久不能移目：“……把她……还给我！”不知从何燃起的怒火，他自己都无从得知，也许是那对恋人被硬生夺走的愤怒吧，胜利之子展开了属于它那恐怖的全部武力：“最后要求你！把她……还！给！我！”面对着无数的导弹指着自己，巨鲸仍没有什么退缩的意思，他依旧站在原地，只是刚才出拳的姿势又变回了原先的“雕像”姿势：“如果你觉得那些卑微的武器能够解决这一切的话，那你尽可尝试。”

那句低语，点燃了他，似乎先前巨鲸的恐怖已经荡然无存，那一刻，也许是贾斯帕第一次动用他所拥有的全部，全部火力……而他的理由，只是为了那金发少女：“我只是想永远拥抱着她！不想让她受伤，这都，不行吗！去你妹的进化！我们不需要！”温柔的骑士绽开了，那不属于他的仇恨几乎完全占据了他的心，脆弱的心再次爆发，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上一次是为什么动怒的了，但他清楚的记得，为了女孩动用他最厌恶的杀伤性武器，这是第一次。

巨鲸似乎对他的怒火很满意，不同于重金打造的浩劫级武器打击，这些对他来说司空见惯的常规武器能造成的伤害非常低，但每颗导弹和炮弹，都让他深深的感觉到了，贾斯帕深入骨髓的恨意，平静的面容突然抽动了下，那是恶魔满意的笑……那微笑的瞬间，很快便淹没在了爆炸产生的尘埃中：“每次爆炸，都能感受到你深深的痛苦啊……这种痛苦……也许只有那时才能如此真实的感受到了……她，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你们……如此为她放弃一切！”

“……”

“快……逃……”

“你说什么？逃……”那个声音，出自他的兄弟，曾经的战友，战时的死敌：“笨蛋！逃啊啊啊啊啊啊！你打不过他！”他听清楚了，那是范海辛的声音，可随后，那声音也消失了，相反传来的，是那熟悉又陌生的齿轮声：“完了！”与先前不同，它带着的是更多的仇怨，怨恨，压迫，哭泣，嫉妒所组成的恐惧重击，未及他反应，就已落在那坚实的臂膀上，顷刻，臂碎……

“逃……可是……我们能逃到何处呢？海德薇莉……抱歉……”巨鲸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他的眼前，一下一下的将他心爱的作品肢解，似乎是故意的，巨鲸只是拆散了胜利之子，并没有全力攻击驾驶舱部分，他忍受着神经链接系统不可避免的传来的痛觉，那种撕裂ròu_tǐ的疼痛，直至感受不到肢体的存在，巨鲸只是把胸部部件完整的插入土中，迫使他只能直视着自己：“可是，你有力量么？放弃追求力量的你，就是这种结果……连保护她……”

“那也比变成一个嗜杀的机器好！”

“不如，加入我们，不仅会把她还给你，还会令你……”巨鲸向他伸出了手，那随时可能捏碎他的巨掌挑逗般的按在他的头顶：“少开玩笑吧，海德薇莉已经这样了，作为一个怪物活下去？你们不明白怪物！”

“怪物？说的没错，我们是怪物没错，可你又是什么？！就不怕捏碎你？”

“变成一个让原本的她厌恶的怪物，要力量，要世界有何用？所以你只是一个棋子，你不明白血族，我们曾经，也是人类！”

面对着贾斯帕的坚硬，巨鲸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