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虚假记忆(2/3)

相反，它像是火箭一般拖着这具身体冲天而去，直到月光完全洒在尤利的身上，上升才宣告结束。失去上升气流依托的瓦砾纷纷伴随着碎裂的花岗岩石块悉悉索索落下，实验室被弄得一片狼藉：“damn！艾瑟，你这个疯子，你一定要在这件事结束之后赔我一个全新的实验室！”艾瑟完全没空理会底下贾斯帕的大吼大叫，事实上他也不需要理会，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被他毁掉的贾斯帕的东西了，也许根本不能算是他的实验室……因为就连实验室所在的房子，都属于那奥法的奇迹：魔法的造物。

“神，存在于我们猎魔人的身边，我们对它宣誓忠诚，为它奉献出我们全部的力量，精力，信仰甚至是生命，而它则用最真实的答案做以对我们愚昧之人的礼物……我们必须忠于它，阿门！因为它……”

“它，没告诉你你所想要的答案，不是么？尤利！该死的混蛋！要是神真的告诉了你们答案，那千禧年圣战就会被爱和和平的欢饮所替代！如果知道你像今天一样还是个战斗机器的样子，当初就该让你，死在那个该死的鬼地方！”

“你说我想要的答案？该死……那些东西……为什么我会莫名的说出那些东西？你说是你带我……回的家？”紧张的手终于略微放松了些，真银之剑也不像先前那会闪烁着刺眼的光亮，相应的，牢牢压制着真银之剑的晦暗之臂也松开了枷锁：“呵，那场战斗，骨妖精锐全灭，只剩下你和一个少年……少年告诉我，你将会是圣战的关键，……”

“他在哪儿？”似乎是凝固了般，话语之后，全场凝固了，没有呼吸声，甚至也没有心跳，那是一种死寂，好似他站在坟墓中央面对成堆尸体的无言死寂，许久之后，艾瑟才吞吞吐吐吐出几个字：“抱歉……我已记不清那个死者的容貌……”

“凌绮！骨妖中队！朗基努斯炮击那会，他还活着！是你，那这都是真的！我亲眼所见，是你杀了他！不可饶恕！”怒火再次燃起，没有任何先兆，没有任何警告，就那么爆燃了，快到晦暗还未来得及收紧由花岗岩所组成的枷锁便已被尤利斩的粉碎，艾瑟瞳孔中的，只有那柄巨剑的剑锋：“和那次遭遇战那战士所用的巨剑一摸一样，可惜，怒火驱动下的武器，不是最完美的……”

“德古拉高阶暗幕护盾·狭，该隐光线扭曲术……”不容法术的连续释放，暗幕护盾刚刚升起，剑刃就已将其连根斩断，已经等不及光线扭曲规避了，若不加以支援，那面对着艾瑟的，将是毫无疑问的死……

“凌绮，我发誓过不会失去你，要死一起死……我已经违背了这个誓言，那就由我来斩断这个仇敌的生命，来弥补逝去的誓言吧！”

“这就是，那么近的感觉，这就是死么？可惜，我在这之前就已经死了……真可笑……”最后的法师护甲噼啪作响着，无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艾瑟清晰的记得那个声音，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它总是能救下自己……

“够了！我们都是你的朋友，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黑色宛如天使般的身影，漆黑之镰冰冷的将角力的两人分开，尤利似乎是被这个突然闯入者吓到了，怒气顿时消散殆尽，理智，再一次获得了选择权：“艾瑟……你怎么样？这小子的真银场可是最高级别的……”

“老子没事……呵，要是真的害怕这个家伙，当初在议会上就不可能同意你和夜之吻的这个疯狂决定……”艾瑟擦着嘴角的血迹挣扎着站了起来，似乎先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般，他向蹲坐在他身前的尤利伸出了一只手：“嘿！小伙，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阿瓦罗萨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和兰德都明白千年圣战的起因……想去看看血族的伤疤么？”

“伤疤？如此完美的种族，怎么可能会有伤疤，就算有，又怎么可能……”艾瑟温和地打断了他：“再强大的东西哪怕是神，也总会有些不为人知的伤口的！”

“千禧年圣战的起因？数据库显示是血族进攻了……”

“进攻了美国么？呵，比起黄金海岸的那点无辜的牺牲者，他们还不及伤疤的一个小角……”兰德欲言又止，仿佛被悲伤完全覆盖了似得，尤利依稀能从他的眼中找到眼泪：“该死的人类！为什么！我们血族明明与世隔绝！是他们！点燃了……”

“算了吧，元首，都过去了，就算像当年的你一样坚持消灭所有人，也无法挽回在黑暗圣诞节那天死去的亡魂……”

“黑暗圣诞节？为何……”尤利疑惑不解地问道，这个陌生的事件就如同他残破记忆中的那阿瓦罗萨计划一般，就像个童话故事似得不可捉摸。

“呵，想知道，血族的恐怖故事吗？那，放下你的记忆，来融入我们的记忆吧……我们和你一样，曾经也被这段痛苦缠绕过，我们想忘记，可……”

“怎么都不可能遗忘！相反，它会不停的折磨我们……兰德如此，我如此，暮光议会亦如此。”

“那，到底是什么？！告诉我！难道还有阿瓦罗萨和凌绮更加痛苦的疑问吗！”

“呵，当然，黑暗圣诞节，不知因何而起，不知因何而终……我们只知道，在三十九年前的那个狂欢夜，我们被迫接受了人类的圣诞礼物……”

“呵，艾瑟，第二个太阳……”

“是啊，第二个太阳！第二个……太阳啊啊啊啊！艾瑟高阶超远距离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