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2/3)

谈话中的第一次，阴云笼向兰尼斯特心头。

“我会好好折磨他的，母亲。”范德丝心急地回应。

“达塔克！”班瑞主母呵斥出声，迅速转身对着她的女儿。

“达塔克。”兰尼斯特默默悄语，认出了这个名字。在皮克斯尔语中，“达塔克”实际指的就是可怕的刽子手。这也是班瑞家一个女儿的绰号――显然就正是眼前的这位――她会将活生生的黑暗精灵变成乌木雕像，这些雕像还常常被陈列在学院前。

“妙极了。”兰尼斯特嘟哝道。

“你一定听说过我的宝贝女儿了？”班瑞主母回身向囚犯发问，“我保证她会和你在一块儿，兰尼斯特?伊斯坎达，不过，要是在你为我提供宝贵的情报之后。”

兰尼斯特向枯槁的老主母投去疑惑的一瞥。

“你可以忍受任何的折磨，”班瑞主母说着，“这一点我不怀疑，心地高尚的蠢货。”她抬起手拍了拍已走回到她身旁的灵吸怪，“不过你能抵挡得了一位夺心魔的侵袭吗？”

兰尼斯特脸上顿无血色。他曾一度成为残酷灵吸怪的囚徒，变成一个身不由己的凄惨傻瓜，他的意志险些在灵吸怪们极为强大的精神压制下崩溃。他有可能抵御这样的侵袭吗？

“你以为这就了结了，你这蠢货！”班瑞主母尖着声音喊，“你送来了笔意外的收获，你这愚钝无知、自高自大、自以为高贵的蠢材！”

兰尼斯特觉得郁闷感十倍百倍地卷回来。当主母继续往下说时，他已无法掩饰他的怯退，她的推断撕碎了兰尼斯特?伊斯坎达的心。

“你只不过是一笔意外收获罢了。”她说，“你将助我们赢得一笔更大的。秘银厅会更容易落到我们手里，因为阿莱格里?战锤国王最强的盟友不在他那儿。而且正是这位盟友将会告诉我们矮人的弱点。”

“麦希尔！”她开始发号施令，灵吸怪径直走到兰尼斯特跟前。游侠闭紧双眼，但仍能感觉这怪物长的四只章鱼触手在他脸上移动，仿佛是在寻找着某些可供入侵的地方。

兰尼斯特大声惨叫，狂乱地摇摆着头部，甚至设法咬到了一只触手。

灵吸怪向后退去。

“达塔克！”班瑞主母一声令下，蠢蠢欲动的范德丝立时扑上前去，包着黄铜拳套的拳头狠狠挥向兰尼斯特的面颊。一拳，再一拳，折磨人的乐趣让她用劲越来越大。

“非得让他意识清醒吗？”她带着恳求的语气发问。

“够了！”兰尼斯特听到了班瑞主母的回应，可她的声音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范德丝又给了他一拳，接着他发觉触手爬回了他的脸上。他想躲闪，想转开脸，却已是有心无力了。

触手抓牢了，兰尼斯特感觉得到能量在脸上轻微的脉动。

之后整整十分钟里兰尼斯特全然是无意识地厉声尖叫，夺心魔探进了他的意识，将无数恐怖的画面倾注入他的脑海，吞没了他每一次意志的反抗。

虽然自己没有意识到，但自始至终兰尼斯特都在奋勇抗争，因而麦希尔从他身前退开，转身对着班瑞主母耸了耸肩。

“你知道什么了？”班瑞主母追问。

这家伙很坚强。麦希尔以传心术回答她说，得用更长的时间。

“继续！”班瑞主母喝道。

“他会死的。”麦希尔的话音像是从水下冒出一般汩汩作响，“等到明天。”

班瑞主母考虑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她看向范德丝，生性恶毒的达塔克，比了个手势让这个狂暴的皮克斯尔精灵猛地朝兰尼斯特扑了过去。

兰尼斯特的世界坠入黑暗。

“那个女人呢？”崔尔很不耐烦地问道，在索拉里的私人房间里踱着步。这是在坎塞洛城东北部的大裂谷――冰封之谷岩壁上的某个秘密洞穴里。

“被砍了头。”佣兵头子轻巧地回着话。他知道崔尔用了某类测谎的魔法，但相信自己能与这类法术抗衡。“她是某个低阶家族里一个不出名的贵族最小的女儿。”

崔尔站定，瞪着推托其辞的佣兵头子。索拉里很清楚这位怒气冲冲的班瑞家贵族问的不是那个卡丽莎?赫卡。卡丽莎和洛斯兽岛上的其他奴隶买卖一样被奉命灭了口，但是有消息走漏到了崔尔耳里，说岛上还有一个女人以及一只神秘的大猫。

索拉里比谁都擅长玩对瞪的游戏。他舒服地坐在大桌子后的椅子里，甚至还装出一副轻松自如的模样。他往后一靠，把两只穿着靴子的脚搁在了台面上。

崔尔冲过来一把将他的脚拂下桌面。她倾身压过桌面，将一脸怒容凑近趾高气扬的佣兵头子。这位祭司听到了一面墙后的轻微骚动，接着从地下传来同样的响动，于是她想到索拉里在这儿有不少同伙就躲在密门后面，准备着冲进来保护德西利奥佣兵团的首领。

“不是那个女人。”她吸了口气，力图让气氛平静下来。崔尔是皮克斯尔学院中最高等级学校的领导人，是坎塞洛城第一家族的长女，据她自己所知她也是蜘蛛神后宠信的最强的高阶祭司。她不害怕索拉里或是他的同伙，但她确实害怕母亲的怒火，担心如果自己被迫杀了总是很有用的佣兵，如果她突然提早了这场秘密战争，或甚至只是在颇有利用价值的德西利奥佣兵团与班瑞家族间制造了不愉快的气氛，母亲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