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1/3)

“我答应过他。”看到兰尼斯特犹疑的神色，凯瑟拉?妮可罗莉提醒他道。

兰尼斯特仍权衡着利弊。不可否认因莫比莱的加入能使旅途更安全，尤其是要面对冲出班瑞家的战斗时。兰尼斯特曾经在类似情况下与因莫比莱并肩作战。

尽管如此，可还是……

“我向来，守信。”因莫比莱的话磕磕巴巴，还打着颤，他努力控制着牙齿，“我救了……我……救了那个人。”他能动的都只手抽搐着好像要指向凯瑟拉?妮可罗莉，却突然痉挛，重重地敲到墙上。

“我会让你守信的。”兰尼斯特向他走去。他想更进一步逼因莫比莱许诺结束他的作恶生涯，但即使因莫比莱答应了。一旦到达地表，杀手仍将面临对其黑暗过往的审判。因莫比莱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当即打断兰尼斯特。燃起的怒气让他暂时掌控了失去协调感的肌肉。

“休想！”他吼道，“我只答应向她保证过的事！”

兰尼斯特即刻回望凯瑟拉?妮可罗莉，她正站起来去捡弓。

“我答应过他。”她答话，语气更重，对抗着他疑惑的瞪视。

“我们要快……没……没时间了。”因莫比莱加上一句。

游侠急走两步，“啪”一声把面具扣在因莫比莱的脸上。因莫比莱的手自黏胶滑脱，整个人落到地面。但没法让自己站起来。兰尼斯特取出两瓶药水，但愿这能让刺客恢复控制力。他仍然觉得把杀手放回地表不合适，但是也明白不可能在一旁等到考虑出个结果来。他会放了因莫比莱，然后三人跟利比亚一起溜出庭院逃出城去。其他问题以后再解决。

会解决的，毕竟，如果药水不奏效，兰尼斯特和凯瑟拉?妮可罗莉才不会带着这个拖累出去。

但第一瓶药还没喝完，因莫比莱就重新站直了。短镖的毒效本来就只是暂时性的，很快就已消退，而回复药水更加快了恢复的速度。

兰尼斯特和凯瑟拉?妮可罗莉一同分享了另一瓶药水。穿好链甲后，兰尼斯特把余下六瓶药水中的两瓶放进了腰带，其他的平分给了两个同伴。

“我们不得不原路返回走到班瑞家的大院去。”因莫比莱说着，准备出发。“不用说仪式还在进行。可一旦楼上死掉的那个牛头怪被发现，八成会有一堆的卫兵在等着我们。”

“除非范德丝自以为是地就她一个人下来。”兰尼斯特回答。他的语气还有刺客回应的一瞪眼都表明两人谁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一头冲出去。”凯瑟拉?妮可罗莉提议。然而两位同伴都看着她。没昕明白。

“矮人的方式。”她解释说，“后面再无退路的时候，低下脑袋，一头冲出去。”

兰尼斯特瞥向利比亚，瞟一眼凯瑟拉?妮可罗莉和弓，瞧一眼因莫比莱和他的刀，又盯着自己的一对弯刀――丹尼尔为了想和被困的兰尼斯特一战，竟然把游侠所有的装备放得离他那么近！

“他们把我们逼上了绝路。”兰尼斯特不得不承认，“但我怀疑他们知不知道是把什么人逼上了绝路！”

班瑞主母、托兰道尔?巴瑞森德安戈主母、克约?欧札恩主母在班瑞家宽敞的神堂中央祭坛上站成一个紧密的三角。第四到第八家族的其余五位主母围着三人组站成一个圆。这群精英，坎塞洛城的统治议会，常常在议事堂那间小密室中碰头，但已有几个世纪不曾这样聚在一起祈祷了。

班瑞主母真切地觉得自己正站在权力顶点。她把她们一个个引来，聚齐，将八大统治家族联成同盟，并将让坎塞洛城的所有人员听从自己的领导袭往秘银厅。

典礼开始前早些时候。克约毫无预兆地同意了这次远征，而托兰道尔?巴瑞森德安戈――她不希望捧名在她之后的家族主母竟能得到班瑞主母的青睐――也立即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莉莉安女神与她同在。班瑞主母全心全意如此相信着。而其他家族的主母也同样认为莉莉安女神站在她这一边，于是，牢固的联盟关系就这么确立了。

班瑞主母想到典礼的下一步时，仍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笑容。她尽量耐心地等着范德丝回来。她把女儿派去把兰尼斯特带到这儿，不管怎么说，范德丝很了解皮克斯尔精灵的各类仪式，知道那个叛徒可能熬不过这场典礼。如果范德丝现在正在给那个叛徒一点儿小惩罚，班瑞主母是不会斥责她的。班瑞主母没有打算在这场典礼上将兰尼斯特献祭。她还有很多的游戏要留给这个家伙去玩，比如要让丹尼尔有机会在坎塞洛城所有的武技大师中出人头地。但班瑞主母清楚，这些打算是家事，如果因形势所需要将兰尼斯特献给莉莉安女神，那么她很乐意拿起那把祭祀用的匕首。

这个想法看来不坏。

圆形建筑物前，就在大门一侧，丹尼尔和西罗林发现自己正面对两难的抉择。有个卫兵溜进来悄声报告了巨石峰里发生的事，几个牛头怪被杀了，而范德丝和她的护卫已经下到了下面的牢房。

丹尼尔的目光往下扫过坐成一排排的黑暗精灵们，再看向中间升起的祭礼平台。其他的姐妹都在上面，还有他的兄长奥拉夫也在上面（虽然他毫不怀疑奥拉夫乐于找个借口远离这些由女人控制局面的地方）。高阶家族祭仪让人的情绪在巅峰与深谷间摆荡的疯狂典礼，统治议会的主母们在祭礼台上越来越快地转起圈子，一起边击掌边大声歌唱圣歌，气氛正向顶点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