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2/3)

凯瑟拉?妮可罗莉年轻的生命中大部分时光是在冰风谷度过的，听到过无数这个游牧蛮族的传说，她自始至终都知道他们失去了什么。为了来艾克镇，野蛮人放弃了他们的自由，更多的是他们的一些传统。他们现在很富有，比他们曾梦想到的更加富有，荒芜的冬天再也不会危及他们的生命。但是这却是有代价的。好比星星。这里山脚下的星空就是不同的。它们不会落到到平坦的地平线上，把人类的灵魂带人天堂。

凯瑟拉?妮可罗莉听天由命地叹了口气，有点怀念冰风谷。她提醒自己所处的紧迫环境。她知道勃鲁西克非常顽固，但她也知道这个蛮族首领对于奥兰多的牺牲内心是多么痛苦，并且当他想到由某个矮人看管着战锤——他的部族历史上最为荣耀的武器——一定多么痛苦。

他从来没有想过足矮人锻造了这件武器；也从来没有考虑过那个使战锤如此光荣的人，事实上，就和矮人的儿子一样。凯瑟拉?妮可罗莉知道，对勃鲁西克而言，那位已故的英雄不是阿莱格里的儿子，他是奥兰多?贝奥尼加的儿子，麇鹿部族的儿子。奥兰多属于冰风谷，并不属于秘银厅。奥兰多已经成为野蛮人民尊敬和爱戴的代名词。所有任务当中。凯瑟拉?妮可罗莉对他们面临的这份任务的分量最为欣赏。

两个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的卫兵守在蜜酒厅人口的两侧，他们的胡子和呼吸的味道闻起来有浓重的蜜酒味。他们开始很愤怒，但当他们认出来访者后，慌忙地让开了道路。一个卫兵匆匆走到放置在大厅正中央的长桌最近的一端，通告兰尼斯特和凯瑟拉?妮可罗莉的来访，列出他们卓著的功绩以及血统（至少是凯瑟拉?妮可罗莉的，因为兰尼斯特的血统在艾克镇并不是光荣的根源）。

兰尼斯特和凯瑟拉?妮可罗莉以及另外一个卫兵在门口耐心等待着，这个人的体重超过他们两个的总和。他们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勃鲁西克的身上，他半坐在桌子的右侧，目光不可避免地绕过通报来访者的卫兵，注视着他们。

凯瑟拉?妮可罗莉觉得这个人在与阿莱格里争论时像个傻瓜一样，但她和兰尼斯特都被这个魁梧的野蛮人所吸引。他几乎同奥兰多一样高大，高耸的身躯足有六尺半，宽阔的肩膀，粗壮的手臂有矮人的大腿一样粗细。他棕色的头发乱蓬蓬地垂在肩膀上，他正在为冬天留着胡子，颈上和脸颊上的浓密的胡子使他显得格外的凶猛和威严。就像历史上野蛮人推选他们的首领一样，艾克镇的首领是通过力量的角逐，残酷的战斗挑选出来的。在艾克镇没有人可以击败勃鲁西克——人们称他为勃鲁西克勇者——然而，正因为如此，在已经成为传奇的那位逝者的阴影下，他比其他任何人活得都更辛苦。

“请加入我们吧！”勃鲁西克热情地问候着，但是他的那种表情告诉这两个同伴他已经预料到这次拜访，他们的到来并没有让他感到吃惊。这位首领尤其将注意力集中在兰尼斯特的身上，凯瑟拉?妮可罗莉从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中，同时看到了热情和惊恐。

有人为兰尼斯特和凯瑟拉?妮可罗莉拿来了凳子（这对凯瑟拉?妮可罗莉来说，是极高的荣耀，因为这儿的其他妇女都不能坐到桌旁，除非是坐在求婚者的腿上）。在亨格洛里，以及在这个社会的所有场合下，除了年长的孩子外，其他的妇女和孩子都是仆从。他们忙碌着，将盛满蜂蜜酒的杯子放在新来的客人面前。

兰尼斯特和凯瑟拉?妮可罗莉都怀疑地看着这些饮料，他们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头脑清醒，但当勃鲁西克向他们祝酒，并高举自己的酒杯时，习俗要求他们也必须同样地致意。在亨格洛里，喝蜂蜜酒时可不能仅仅小口吸啜！

两个朋友喝完酒，放下杯子快活地欢呼，但当空酒杯撤下，重新换上装满蜜酒的杯子时，他们两个都互相绝望地望着对方。

出乎意料的是，兰尼斯特突然站起来轻巧地跳到长桌上。

“我向艾克镇的所有男士和女士致敬，向勃鲁西克勇者的人民致敬！”他开始演讲，马上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沸腾起来，人们向勃鲁西克——这个小镇所有骄傲的中心——高声呼喊。这个高大的、头发蓬松的男人紧跟着不停地鼓掌，但是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怀疑的目光片刻没有离开这个黑暗精灵。

凯瑟拉?妮可罗莉明白这儿的情况正在如何发展。野蛮人看来已经逐渐接受兰尼斯特了，但他仍然是一个瘦弱的精灵，他黑暗精灵的身份比别的什么都重要！矛盾就在于他们对此感到相当的不舒服。他们看到兰尼斯特长得如此瘦弱——可能一些结实的妇女也会比他更强壮——但他们也意识到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在战斗中打败这个黑暗精灵。勃鲁西克是这些人中最不自然的，他知道兰尼斯特和凯瑟拉?妮可罗莉为什么来这里，他猜想有关战锤的问题将会在他和兰尼斯特之间解决。

“您的殷勤招待让我们很感激，不，是很激动。整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布置这样一张好客的桌子了。”再次欢声雷动。兰尼斯特表现得很好，没有让人看出他们差点就要醉倒。

“但是我们不能在这呆太久。”兰尼斯特说，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