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1/2)

黑暗里，孟与欢听唐尧虞一字一句说完。她反应极快，知道唯一的机会就在眼前。于是伸手将他拉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朦胧的灯光在她眼里似一把小火炬，灼灼燃烧的是无处安放的爱慕倾心。

“唐尧虞，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心脏砰砰乱跳，耳朵里也满是鼓点。

“两年前的夏天，大抵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欢。”

“从摩托车轮下拉我回来的人是你。”

“在深山夏夜教我拍星轨的人是你。”

“在我伤心难过时递可乐的人是你。”

“论文抄袭事件里，我唯一想到的求助对象，是你。”

“如果从一开始我们选择成为陌路，我也许不会喜欢你，但是你没有。”

“保护区条件艰苦，我清楚。毕竟第一次进山，落水盗猎被虫子咬这些事情就悉数被我遇到。我可以断然远走，但是我没有。”

”心心念念考虑了两年决定回去。这不是一时的冲动之举。两年的时间，每一秒我都可以反悔，但是我没有。”

“我本可以去其他学校，远走高飞，但是我没有。”

“我本可以用牺牲这个词道德绑架你，但是我没有。”

“你拒绝也好，接受也罢。都无关风月。我坦然接受。”

“只是未来三年的时间，待在岛上，我绝对不会像战场上的逃兵，临阵脱逃。”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微微颤抖道，“唐尧虞，我和别人不一样。”

男人听她把话说完，沉默片刻，似在细细品琢，忽然一把揽过她，下巴放在肩窝，细嗅她发间淡淡的雪松香。摩挲半晌，放开她，低低一笑，“是，你和别人不一样。”

“没有人像你，目无章法，也没有人像你，再三试探我的底线。”

孟与欢感觉到男人在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心也随之一动，爆发出极大的欢喜。飞快地偷袭似的啄吻了一下他的下巴，直白地问“那，你喜欢我吗？”

怕收到拒绝地答案，她伸手封住男人的唇，胡茬粗粝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替他回答，“两年前的那罐可乐，上面的字就是回答，对不对？”，巧笑嫣兮，“在你那里存了两年，我今天来取，可以吗？”

“好。”沉思许久的男人虽然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却想让她认真考虑，知难而退，及时止损。叹息着补充道，“不过，孟与欢，你要清楚，爱情不是柏拉图……”

女孩子听到男人说“好”的时候自觉爬到他身上，跨坐在他腰间，双手揽着脖子依偎在男人怀里，吐气如兰，“不是柏拉图？你是说亲密关系吗？我也是成年人了，我对……看的没那么重。”话虽这么说，孟与欢还是羞红了脸，所幸在黑暗里看不见，不然真的可以照亮半边天。

唐尧虞提溜着孟与欢不堪盈握的腰，让她规规矩矩坐好，“想什么呢？”，顺手弹了弹她的脑袋，“我是说，我这儿不是情感的收容站。不会来一个爱一个。你清楚考验是什么吗？”

“时间？距离？还是你对我没有信心？”孟与欢浅笑，“我连毕业后和你一起工作的觉悟都做好了呢。这样可以吗？”

话已至此，唐尧虞不再多言。只是温柔地抚着她额角的碎发。房间没通电，两人此刻才发觉闷热异常。

孟与欢的手又圈了上来，在他耳朵边轻咬，“那，你明天可不可以不要走？”

女孩子的肌肤与自己脸颊相贴，温香软玉在怀，男人的手揽在腰上，没有收紧，像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珍宝，“为什么？”

两人挨得极近，少女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扇动，弄得男人脸颊有些发痒，“明晚陈遇师兄毕业谢师宴，林老师也在。”

思虑片刻，男人答，“好。”

看他眉头微蹙，孟与欢掰过他的头，抚平他的眉头，逼他和自己对视，笑着说，“别想得太复杂，不是让你去公布关系。只是简单的一顿饭而已。”

“关系公开也无畏。你怕别人说我老牛吃嫩草么？”男人抚摸着她小巧的耳垂，上面没有任何装饰。

“白天文丹不是说你比我大二十岁么？我也没有反驳啊。”孟与欢哧哧地笑。

“我比你大8岁。”男人纠正她。

“那比我想的还要年轻一点。不过你怎么会在岛上呆了七年？”

“研二的时候来岛上，后来就没有走了。”

说起这段，两个人刚刚绷紧的神经都放松了不少。唐尧虞抱着和小火炉似的孟与欢，不嫌弃在夏季的高温里肌肤相贴之炎热，一点点和她说起保护区刚刚建立起来的事情。

孟与欢听得认真，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偶尔啄吻的男人的喉结。她莫名联想到了传说故事里，那块骨头是亚当还未咽下的苹果化成。此刻，她隔着皮肤，偷咬着jìn_guǒ。

“在这里不要随便撩拨我。”唐尧虞的手不自觉收紧，孟与欢被捏疼了小声抗议了一声。男人站起来，不想被她撩弄失了心智。

孟与欢抿了抿唇，一切如在梦中。她握住唐尧虞的手，和他十指交缠，声音软糯，“希望明天你的记忆没有和酒精一块消散哦。”

男人忽然俯下身来，像证明什么似的，吻了吻孟与欢的耳朵，声音含笑却郑重承诺，“我怎么敢忘。”

“我们两以后是不是就不用互相称名道姓了？”孟与欢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我们名字都有yu这个音节。”她忽然凑近，眼神晶晶亮，“你是大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