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偷香(2/2)
文初便没顾上幸灾乐祸。她点点头,看着两个身残志坚的属下,一个歪着脖子,一个仰着后腰,你搀着我我扶着你的又出去了,便开始寻思起赵延找她的事儿——自是为了刺杀案。
皇帝点了她协助赵延,若说以前,后者请命接个任务,何来协助之说?她这个协助里,未尝没有别的意思,最起码可以证明,在经历过一次刺杀之后,皇帝对这个最疼爱的儿子,也下意识有了三分保留。
赵延显然也明白,所以这几天来,一直没传她去商议过。他不传,她便乐得清闲,没得去人家眼皮子底下晃悠,侧面提醒着对方皇帝的父爱打折的事儿。
且还有一个原因。
她对这件刺杀案,心底已有了一个怀疑。
老爹说过,看一件事的始作俑者,只消看最后的得益者是谁。
是以这个案子里头,有动机的人太多了,不论是草原使节,还是诸多皇子,每一个都或多或少能拣出想让皇帝驾崩或者昏迷的理由来,而她最怀疑的人,还是赵阙。
他当时让她“拖”。
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他一早就知道会有人刺杀,又或者根本这个刺杀就是他安排的?
还有刺杀的时机又怎么这么巧,不早一分,不晚一分,就在她那一箭要射的当口?既解了她和乌兰公主比试的局面,又送了她天大的一个功劳。
她寻思着这些往外走,吩咐了一声谁有空去奴市买几个婢子小厮送去楚府,有人吆喝着银子呢,文初笑回先欠着,就在众人起哄他抠门儿的声音中出了官署。
一路走,一路寻思,盛夏的阳光照耀着,让她宿醉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恍然间走到了六皇子府的门口,她步子一顿,“不对!”
别人或许对赵阙没有怀疑,一来不知赵阙曾暗中让她拖时间,二来他毕竟中了毒,险些丢了一条命。可赵延呢?这个跟赵阙已博弈了一回且吃了大亏的六皇子,岂会不将目光放到赵阙的身上?
而她不论有没有贴上“三皇子党”的标签,和赵阙交情甚好已是众所周知的,赵延几天的不闻不问后忽然叫她过去,岂会真的想跟她商讨案情?恐怕面子上应付皇帝是真,私底下,必不肯让她接触到任何线索的。
想着脚下一转,拐向了三皇子府的方向——她要先探探赵阙的反应。
文初却没想到,赵阙竟是不在,“不是昨儿个才从宫里回来么?”
福伯站在门口,瞧着她嘴上伤口,一脸古怪地道:“殿下去了白马寺,今儿个早晨才走的,说是一为陛下祈福,二不是宫里头犯了杀戒么,公子也晓得,殿下是佛门弟子,素来心善,自是过不去这个坎儿的。”
文初的表情比他还古怪,心说真是见鬼了,你们殿下心善,这世上就没黑心的人了!不过她也不会难为福伯就是了,应了一声,又嘱咐了句等殿下回来麻烦知会我一声,这才走了。
福伯就在后头瞧着她背影,想着方才那嘴上的伤,又想着昨个儿夜里殿下出了门,临着天亮了才回来打点了细软,且那不止心情滋润,连唇上都瞧着挺滋润……
想着想着,他便扭头叫了个小厮,“去一趟白马寺,就禀殿下,说楚公子来过。”
小厮“哎”一声,蹬蹬跑了。
……
而此时此刻的白马寺里,赵阙正和慧明大师下着棋。
之前闲王爷曾传过话来,让他着空来一趟白马寺,这么一耽搁,便耽搁到了今日。忽而慧明大师笑着收了子,朝他慈爱地道:“后山住了一位施主,你去见见吧。”
赵阙笑着应了,也不问是谁,起了身,跟着一个小沙弥往后走。他心中已有了猜测,后山人迹罕至,只住着远道而来的安息人,而师傅口中想见他的,必定不是这些只专注于译经的老人。
那么……
便是有不便于见人的人,藏在此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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