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又一道河(2/4)
的树林。卫不争问:“那里有人?”
小姑娘摇头。
“有,东西?动物?青枣那样的?”
李青鸢点点头,轻轻说:“是一只小羊,和它妈妈,小羊很渴,它妈妈不敢带它去河边喝水,河边有很多人,小羊妈妈已经被打伤了,她也喝不到水,没有奶了。”
卫不争回头看沈危,眼神很兴奋。
他早就想往小桃花里再输送点动物,给青枣和背带裤作伴,他觉得鸡鸭和青枣、背带裤不属于一个类型,羊和马才是一伙的,现在,有了小羊和母羊,母羊还正在哺乳期,简直不能更合意,以后大家有羊奶喝了。
沈危对小姑娘伸出个大拇指,用口型说:“快点吃,吃完咱们去救它们。”
李青鸢高兴得眉开眼笑。
没有任何原因,她原来有点怕沈危,刚才沈危那一个动作一句话,她忽然一下就不怕了,觉得这个哥哥和小卫哥哥、妞子哥哥,还有项蓁哥哥、王叔叔他们一样好。
吃完饭,李青武在一群人的围观下刷锅洗碗,沈危和卫不争带着李青鸢一起去找那小羊母子。
他们走了半个多小时,走出树林,走到一个山坡附近,李青鸢才指着半山坡一个树冠上有好几个鸟窝的大树说:“小羊它们在那棵大树那里,羊妈妈说,不行,它们就只管去河边一次,要不小羊就渴死了。”
沈危示意,卫不争把李青鸢抱起来放在沈危背上,两个人加快了步伐。
离大树还有二十多米,卫不争手上出现一个装着半盆水的陶瓷盆,他对李青鸢说:“你去和它们说,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可以救它们,给它们水喝。”
李青鸢从沈危背上下来,端着陶瓷盆,慢慢向大树下走去。
沈危和卫不争没有听到李青鸢说话,但她顺利地走到了大树下,把盆放在了那里。
沈危和卫不争听到小羊稚嫩微弱的叫声。
卫不争心疼的不行,小声对沈危说:“说什么都得把它们带走。”
沈危说:“没问题。”
卫不争说:“雌性动物在育儿期都是很凶悍的,我怕母羊会发狂。”
沈危说:“有我呢,别说母羊,就算是母老虎,我也能把它个你弄来。”
事情并没有他们俩想的那么复杂,可能是那盆水为他们赢得了信任,也可能是李青鸢气质特殊,动物对她本能地感觉信任和亲近,母羊虽然看卫不争和沈危的眼神很警惕,对小羊也是保护的姿态,但卫不争慢慢靠近它们,把手放在小羊头上时,母羊没有攻击他。
小羊通体雪白,柔软的毛毛卷得像蔚蓝天空飘动的瓦片云,灰黑色的眼睛纯净天真,卫不争心都要化了,抱着小羊就在脑门上蹭了一下:“小家伙,你怎么能这么漂亮?”
小羊乖巧地伏在卫不争怀里,一动不动,它出生才几天,还是个柔弱的小婴儿。
沈危眯着眼睛,看着卫不争无声地笑。
这个人,真的太有意思了,第一次看到他在凌晨一个人独自赶路,以为是个傻大胆;再次见到他,这个人惊世骇俗,一身铺天的花香都盖不住的男人味儿,随便穿了条裙子、包个披肩就想冒充女孩子,粗枝大叶得连那四十三码的登山靴都不知道遮掩,就想靠装哑巴骗过自己,傻得让人难以置信。
因为自己答应了他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就对他们四个人掏心掏肝,在他为他操心不已,担心他在这样的乱世怎么活下去的时候,却又发现他其实相当冷漠,他对他们滴水涌泉似的回报,是因为他打定了主意,一旦顺风车搭完,就和他们从此恩怨两清,江湖不见。
可是,当沈危刚刚因为他的冷漠感到困惑时,却又发现他善良柔软到不可思议,因为他意外受伤,卫不争居然毫不犹豫地暴露了自己的底牌,并且,他还对丧尸化的李东源和林雨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
沈危觉得,自己好像永远都猜不到卫不争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人。
此刻的卫不争,就像个单纯善良的孩子,对弱小可爱的动物,表现出最天真原始的喜爱。
卫不争抱着小羊站起来,好像捡到了无价之宝,兴奋地给沈危看:“嘿嘿,你看看,它多漂亮,比最漂亮的小姑娘还漂亮。”
沈危摸了摸小羊的头:“嗯,确实漂亮。”
卫不争说:“它是个女孩子,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叫丽卷,意思是美丽的小卷毛,好听吗?”
“好听。”沈危毫不犹豫地说,然后问,“你怎么知道它是个女孩子?”
卫不争说:“我从小我们家就养羊啊,我一看就知道小羊的性别。”
沈危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哦,忘了,你说过,卫爷爷和奶奶种地,家里也养过羊。”
卫不争弯腰摸了摸跟着他过来的母羊:“它就叫丽妈了,美丽的羊妈妈的意思。”
沈危继续赞美:“这个名字也好听,合情合景,恰如其分。”
卫不争摸着小丽卷的头,欣喜不能自已:“她有灵根,只是出生就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差点连命都保不住,还好遇到我们。”
沈危心里想,是还好遇到你,如果不是你,我们根本不会在这么困难的境况中,还去救助两只羊。
卫不争摸着丽卷的头自言自语:“马上就好了,你绝对会长成地球动物界的第一聪明羊和第一美羊。”
沈危笑着说:“我觉得她现在就已经是了。”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卫不争喜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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