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留不住(1/2)
最近这两天.天宠集团秘书部上上下下都感觉得到.宠天戈有些反常.
平日里能推就推的应酬.他最近全都一口应下來.让victoia将他的饭局排得满满的.有时候一晚上甚至要辗转两三家高级会所.游走在酒桌牌和桌之间.
“要不要我帮您订一家环境清幽的餐厅.和夜秀吃顿晚饭……”
等宠天戈在文件上签字的空隙.victoia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时机.小心翼翼地提议着.
不想.他签完最后一笔.重重将笔一扔.冷冷道:“不用.”
拒已经跟在宠天戈身边有两三年的时间.自认平日里将他的脾性摸得很清.此刻.victoia也不免当即噤若寒蝉.拿了文件.落荒而逃.
看着victoia那几乎慌不择路的背影.宠天戈自嘲似的冷笑一声.双手扣在脑后.在椅子上转了两圈.
头痛欲裂.从眉心向四周扩散着疼.而且鼻子发堵.有种要感冒的征兆似的.
他逼迫自己忙碌.是因为只有这样才沒有时间和精力去想那个女人.
众人皆视他为王.他也习惯了俯视众人.只是沒想到突然跑出夜婴宁这个异类.就像是童话里那个指出皇帝其实赤身luoti的孝儿似的.让真实的他无所遁形.
其实.相比于她.他才是两个人之中.更加惶恐不安的那一个才对.
就算宠天戈再不情愿.可无论如何.晚上六点多的时候.victoia也无奈地表示.她今天实在无法给他的上司找到哪怕是一场应酬了.
“逼近年关.集团的项目都等着年后再议.很多南方客户也都早早回老家了.避开春运高峰.”
听了victoia的解释.宠天戈只得捞起外套.沉默地走进电梯.一路上.他都在思索着今晚要去哪里.
刚走到停车场.刚好.他迎面遇到了來找自己的傅锦凉.
“你怎么了.”
颇感意外.竟然在这里看到她.宠天戈勉强地咧了咧嘴.冲她笑了一笑:“你怎么在这里.我沒事.我很好.”
但他面色潮红.一对眉头紧蹙.怎么看都不像是“很好”的模样.
傅锦凉忍不住上前.伸手去探他饱满的额头.“好几天沒见.想找你一起吃顿饭.顺便商量一下婚礼的细节.”
这一摸.将她吓了一跳.滚烫滚烫.敲个蛋在上面怕是都能摊熟了.
宠天戈一脸不耐烦地退后.同时拨开她的手.淡淡道:“你自己做主就好.”
见他如此满不在乎的口吻.傅锦凉不禁立即浮起怒气.可又说服自己.何必跟一个生病的人动气.于是.她当即半拖半拉.半搀半扶.好不容易让他坐上了自己的车.开往酒店.
一开始.宠天戈还能挣扎着拒绝.到后來.他烧得迷迷糊糊.坐在副驾驶上头一歪就睡着了.
老人们说.腊月里天寒地冻.又快过年.许多人莫名其妙地感冒发烧.诸事不顺.
看來这话不假.就连一向身强体健的宠天戈也触了霉头.干脆烧得一塌糊涂.
好在.傅锦凉住的酒店离天宠集团不远.开车二十多分钟就到.她给了服务生一笔不菲的小费.再加上她归国后一直在这里常住.所以服务生十分殷勤地过來帮忙.总算是把宠天戈给抬到了卧室的床上.
“谢谢你了.我在这里先照顾他.麻烦你跑一趟.帮我买点儿退烧药.要是实在不行.还是要去医院挂水.”
傅锦凉叹了口气.转身去卫生间拧毛巾给宠天戈擦拭.
宠天戈似乎已经神志不清.倒在床上.踢掉一只鞋.另一只还穿在脚上.
察觉到身边有人.他腾地坐起來.浑身无力.又倒下去.只是一把抱住正在给他擦脸的傅锦凉.头埋在她的肩窝.像狗似的一顿猛嗅.也不知道在闻什么.
闻了半天.宠天戈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大概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气咻咻地又推开傅锦凉.
可他身上沒力气.推不开她.只能任由她帮着自己擦手擦脸.物理降温.
傅锦凉虽然是千金秀.可到底自幼在国外长大.虽然自小从不缺保姆伺候.但却不算娇气.照顾起人來也算有模有样.
她反复拧了好几次毛巾.将宠天戈的胸膛.双手双脚都擦得微微发红.果然有效.摸上去不那么火烫了.很快.服务生也把退烧药给她送了过來.
傅锦凉的套房里自带小厨房.只是她几乎从不自己做食物.最多就是使用一下微波炉.她只好打电话叫了一份白粥.好不容易哄着宠天戈喝下半碗.再给他吃药.
等到宠天戈退了烧.傅锦凉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贴身的衣物都汗湿着黏着肌肤.
她见他睡得很熟.蹑手蹑脚地去隔壁冲澡.
只是.等到傅锦凉再走出來的时候.她惊恐地发现.床上的男人不见了.
被子被撩到一旁.原本床尾的鞋也沒了.他就这么走了.甚至连一个招呼都沒打.
顾不得头发还**的.傅锦凉给前台打电话询问.果然.十分钟前.宠天戈出了酒店.叫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抱歉.傅秀.我们也不清楚宠先生去了哪里……”
她沒有为难前台.讪讪道了谢.挂了电话.整个人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似的.
原來.不管她是商界白骨精.还是妩媚风情的轻shú_nǚ.无论她放低姿态.为他做了什么.都沒法留住他的人.他的心.
傅锦凉从未有过这种挫败感.她瘫坐在床头.好半天.都以为他今晚根本未曾來过.一切只是自己的一段臆想.
床头那只还剩了小半碗粥的空碗.无声地嘲笑着她.
正怅然着.手机忽然响起.她以为是宠天戈打來的.连忙接起.不想.却是她的私人医生.
“傅秀.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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