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老白见鬼(1/2)
忽如其来的影子令苟聪变的敏感起来,尽管他不是一名合格的警察,但作为这个职业特殊的警觉性还是具备,四周环视一圈,见四下无人,又开始执行他的任务,不过心中还在猜测这到底跑过去个什么东西。
向屋内又走了走,这次他没有戴帽子,而是夹在咯吱窝,朝厨房门问道,“婆,屋里就你一个人吗?”
不知为何,他在这个院子极为不适,莫名奇怪的压抑感涌上心头,令他浑身不自在。
外婆没吭声。
“办案人都在乡政府,离得不远,你下去录个口供,就可以回来了,我们想核对一下这件事,根据今天目击者口供,我们怀疑死者是为他杀。”
外婆被惹怒,“是不是他杀那是你们警察局的事,我现在告诉你,我孙儿命不保,你该干啥干啥去。”
苟聪为老人态度也搞的怒火上头,在苟聪这样一个公子哥眼里,着实有几分看不起乡下人,因此在语气上都有一种自傲感。
“我说你咋说话,那我们警察局查案也得你们配合,你们不配合我们怎么查,你这样闹下去,凶手跑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这些乡下人愚昧无知,不把事当事,到时查不出案子来,就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我告诉你,你现在爱去不去,你不去造成这个案子无法结案,那是你一手造成的。”
啪!
厨房门摔的震天响,门板差点撒落,苟聪吃了个闭门羹。
嘴里不干不净骂道,“什么东西,给我甩脸色。我给你讲,你可以拒绝传唤,但你没有权利藏匿死者尸体,等会我们法医要来查验尸体,你准备好。”
说完气冲冲离去。
刚出院子,听见背后有人咯咯咯笑,气头上的苟聪猛然回头,“笑什么笑。”
空无一人。
此刻的苟聪略有些脊背发凉,联系到刚才那个影子,再联想到死者是个孩子,不会自己撞上了吧?
心里一旦提起这个梗,就再也放不下,刚才还威风八面的苟聪,顿时间变的蔫儿。
人们常说,警官帽上的国徽是警察护身符,苟聪怎么可能忘记这点,赶忙将帽子戴上出了院子,一路头也不回朝乡政府奔去。
这死气沉沉的阴天令全村都瘫痪,加上今天又发生一件惊动全村的大事,用老人的话说,这两天村里不太平,孩子们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大路小路见不上几个人,村民纷纷老婆孩子热炕头,只有亲情彼此间的温暖才能掩盖住飘荡在整个山村的恐惧。
远处大山云烟雾饶,下午四时许,山村才出现短暂的热闹,早上出去放牛的汉子架不住山里渗气太重,不得不早些回家,牛群结伴而行,最悦耳不过它们脖子上的铃铛,很快又消失在各村道的分叉口,直到恢复刚才的寂静。
几家烟囱冒起了烟,紧接着山村又裹,只有几家的烟囱是安静的,其中就包括表舅家。
乡政府的小房间里,表舅和表妗子已经被关了五个小时,拼了命嘶吼过之后,嗓子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两人就像丢了魂一般,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呆呆的看着前方。
屋内窗帘拉的死死,只有微微一点光亮,儿子失踪不说,自己还被当成杀人犯看守起来,难以接受的是死者还是自家亲戚。
不管是哪一头,都让这俩人感到悲痛。
滴答!滴答!
房梁上两滴水滴在表妗子脸上,已经麻木的她这才有了知觉,以为是外面又下起雨来,渗透下来。
用手抹了一把,又一滴掉下来,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房梁上坐着个人。
昨天儿子失踪的焦急,昨晚老虎山的惊吓,今天焦急与悲痛一起相伴,而这一幕又将表妗子推向恐惧高潮。
一时间,双手不断挥舞,极度惊吓后拼命向后退,嗓子发不出声音,只能吱吱呀呀,表舅发觉有些不对劲,赶忙上去握住表妗子手,在这恐慌时刻,也只有这样的温暖才能缓解。
表妗子不断抬头示意看房梁,表舅随着指示看去,吓的向后一个哆嗦,果然在房梁柱子上坐着一个男子,由于光线昏暗,只能看得出轮廓,面目什么也看不清。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黑影一言不发,就在那里呆呆坐着。
“你到底是谁?你要干啥?”黑影似乎只是一个影子,没有任何动静,就在表舅惶恐之时,表妗子突然像脱缰野马,无路如何也抓不住,疯了般向前爬去,手指甲抠在地上咯咯作响,手指甲缝里全是鲜血也浑然不知。
黑影还未走,表舅从来没有像现在如此绝望,可他是男人,更是丈夫和父亲,他一个人可以选择任何逃脱与放弃的方式,但在自己老婆面前,必须保护好她,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看着黑影抓着表妗子,不断喊叫,“彩娥,你咋了,你咋了嘛,快来人呐,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危机关头只能这样喊,做出最后的求救。
沙哑的嗓子发出最后一点声音,“伟伟……伟伟……是你吗?是你吗?”
表舅自然听得见自家媳妇在叫谁,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彩娥,伟伟在哪,伟伟在哪?”
作为母亲最了解不过的便是自己心头掉下那块肉,无论到什么地方,无论是什么情况,只要是自己的孩子,纵使他千疮百孔,纵使他变了模样,母亲都能一眼认出,这就是母亲最为可歌可泣的。
“伟伟,伟伟,你咋了呀,你说话呀。”表妗子已经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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