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游枫亭(1/2)
度厄星君入凡到底遭遇了什么变故?又有谁会对这么个美人儿如此折辱?
喔唷!我暗自叹息,当真是恶毒。
白泽显然也想到此层面,两指轻轻敲了桌面,若有所思道:“帝姬有无发现,堪折芳虽有内伤,但却被下了禁制掩盖,且术法高明,饶是一般仙人也难以察觉。”
我恍然道:“是喔!这么说幕后之人是个修为高绝的魔头!”
脑袋瓜反应迅猛地闪现了大魔头素卿那张面目狰狞的小白脸,“哎!难道又是素卿搞的鬼。”
众人皆一静,银灵子嗤之以鼻道:“素卿跟那度厄星君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你怎么什么坏事都推给他呢?”
我也反应过来,清咳一声,勉强辩道:“那不是从前他作孽太多,导致我一遇到阴险事都会怀疑他,白日又刚好见了他的脸,这不就正常地怀疑一下嘛。”
“话说回来,白日我见堪折芳时他就支支吾吾,今晚又见他孤身忧虑,定是迫于敌方太强悍所以不想牵连旁人,目前看来扬水潏山其他三位芳君应当也不知此事,否则怎会放任自己的同门受人胁迫。”
边说边握住一旁狐狸作乱的手,感慨道:“唔,如此内伤外患又恐与人知,度厄星君此下凡真是劫难重重,啊!本帝姬很久没有英雄救美了。”
白泽问:“帝姬待如何做?”
本帝姬昂扬起下巴,“若是忌惮贼人修为高,那直接摊开讲便成。明日直接去约堪折芳,大大地表一表不才在下的诚心,救美人于水火……啊呀!”
豪言壮语未落地,急忙转头怒斥狐狸,手下用力反掐回去,“不许捏我!”
白泽摇摇头,站立起来道:“夜已深,帝姬早些休息。”
我与白泽各自领了人吵闹回屋。
翌日睁眼,却是被白梵吵醒。
南取山的弟子每日卯正时分便要晨练集训,近日因响云仙会所以晨练暂止,白梵卯时初刻就醒了,无所事事地窝着不起来,翻来覆去倒吵醒了我,恼得我手脚并用制住他。安生了一阵,又盯上我头发,在我头上一通作乱。
“哎哟……臭狐狸!”
气得只好坐立起来,伸手巴拉头发,“你近来是越发不成样了,不参加试炼会便罢,还不自觉去晨练,日日荒废功课,天天天天的就知道揪我头发!”
白梵安安静静听完我抱怨,凑过脸来要亲我。
我一掌挚在他领口,“惹我生气没有亲亲!”
狐狸耷拉地脑袋,勾动灵犀小指,“你睡了好久。”
“久吗?现在几时了?”
转头看向窗台,天色大亮,日头已经完全升出,这都已经过巳时了。
“欸!白泽怎么没来叫我。”
奇了,每日辰正时分白泽便会备好早食,掐着点敲门催我起来,这习惯养了数万年,只要白泽在我身边一天,都不会无故断了。
一大早被狐狸这么闹腾,也没甚闲心再睡回笼觉,便拾掇好去敲白泽的门。
结果屋内空无一人,房间里的陈设恢复成之前未入住的模样,只在桌上多了一封书信。
摊开书信一看,上边是一行极潦草的字——“阿瑶,这地方不好待,前有阴谋后有素卿,我们又双宿双飞了,玩够了再来找你!”
先不看书信的内容和口吻,单就这狗爪子挠过的字迹来看,很显然是亮亮那崽子的手笔,这两人居然招呼都没打连夜离开。
我一阵扶额,以往白泽是万万不可能会这般不告而别,现在是真出息了。
罢了,横竖他俩在不在关系都不大,我一人处理堪折芳之事便成。
心急解开此事,便只身去雅苑亲自找堪折芳。
结果堪折芳没见着,倒在他屋里又遇见了邵年时。
青年人正在摆弄一盆杜若花,用白布细细擦拭着枝叶,一见我来,立即放下活计躬身行礼,垂首道:“晚辈见过仙长。”
我道:“嗯,你师尊何在?”
“师尊一早便去往望霞峰,和诸位仙宗掌事商榷响云仙会的操办事宜。”
“那他何时得空。”
邵年时摇摇头,青年人的嗓音有一种独有的沙哑低沉,“集会散后,午时便要召诸弟子们进试炼场比试,师尊今日应当是无暇分身。”
昨日祭典过后,响云仙会便正式召开了,扬水潏山位列四大仙首,操心事宜颇多,在试炼会结束之前,堪折芳只怕都不怎么得空。
我依旧不死心道:“时间挤兑挤兑总是有的。这样,等入夜后你师尊回来,烦你将我的话转述给他,就说我知他有郁结困顿缠身,今我可解他忧患,邀他……明晚戌时于南取山北侧的仙游枫亭晤面相商。”
邵年时依旧垂着头,简短应下,并不过问我此番举动。
“有劳了。”交代完正欲离开,转身之际看着了他手边的杜若,红瓷翠叶拥簇着朵朵白花,亮眼又雅致。仿佛昨晚并未见到房中有花,不由道:“这杜若花色姣白,妖柔飘美,含苞欲放开得甚好,是新摘的吧?”
邵年时一手移到花盆处,“正是,师尊喜欢杜若的花香,今早在花圃正好看到有杜若,念及师尊近日心绪不佳,便摘采来给他怡神。”
青年人看着不好亲近,实则真可谓二十四孝乖徒,我觉得有趣,不由道:“现在其他小辈都忙着为试炼会做准备,数你孝顺。”
邵年时不置可否,“修道非一日之功,临时抱佛脚也无用。”
“嗯,有理,那今日之事烦请一定告知折芳君,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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