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邪恶(3)(1/2)
王远庆急忙捡起那条绳子,黄善保揿亮手电筒,将绳子朝下面垂了下去。但手电筒的光在黑洞里晃动着,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远庆、老夏,你在这里守着,我们先去帐篷那边。”黄善保吩咐道。
两个被要求留下来的人肯定不愿意。黄善保急忙补上一句:“如果分东西,保证不少你们半点儿!”
由长风、张锁柱拖着已经昏迷的闻牧山,他们把他扔到骆驼背上,然后赶着骆驼就朝营地而去。
从远处望过去,营地外面空空荡荡,有那么一瞬间,黄善保都以为路解放和秦大兵已经带着宝贝逃之夭夭了。
但越接近帐篷,黄善保心里愈发不安起来,因为干燥的空气里传来的不仅是风声和驼铃,还有隐隐约约的男人的喘息。
黄善保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响。他直接跳下骆驼,疯了似的朝闻牧山夫妇住的帐篷冲去。刚跑到帐篷外面,他就明白了一切。
他猛地掀开帐篷,里面一片狼藉。路解放和秦大兵裸露着丑陋的下半身,在他们身下,舒云的身体就像雪一样煞白煞白的。
“你们他妈在做什么?!”黄善保疯了似的大骂道。
舒云的嘴已经被破布堵上,她把眼睛瞪到最大。多年以后,当黄善保看到目眦尽裂这个成语的时候,他浑身都颤抖起来,因为他想到的正是当时的那一幕情景。
路解放吓得一跳,但他随即又嬉皮笑脸地动了起来。
“哎呀,反正这女人一会儿也成尸体了,不如临死前让哥几个享受享受。”
黄善保冲进帐篷,他飞跑几步,然后跳起来,一脚就把路解放踹了下去。路解放在地上迅速滚了几遭,碰到帐篷布又被狠狠弹回来,他脑袋咚地撞在木箱角上,刹那间满脸血污。
秦大兵吓坏了,他哆哆嗦嗦,满地找着自己的裤子。
“草泥马的,我让你来看着路解放,你他妈怎么也上了!”黄善保上去又是一脚,秦大兵捂着裆,疼得满地打滚。
黄善保赶紧捡起地上的毯子,他尴尬地给舒云蒙上。
“舒老师,对不住了。”黄善保气愤不已,他上前又踢了一脚路解放,骂道,“还不他妈给我滚出去!”
路解放抹着脸上的血,他恨恨地看一眼黄善保,低头走了出去。
黄善保揪着秦大兵走出帐篷,他觉得自己双腿乏力。
说实在话,他本来还想跟闻家两口子聊聊,他不讨厌他们,也不讨厌费唐,今天上午闻牧山那一席话,让他真心敬佩这人。
常言说得好,遇人多动嘴,有事好商量,黄善保就是想跟闻牧山慢慢聊聊,让他理解一下亚吐尔村民的想法,毕竟他们是一群从生下来就在贫苦线上挣扎的人。
无论是改名换姓的自己、一心想参军的由长风,还是走南闯北卖跑药的吴万春,他们都迫切希望着改变命运。
而那十来箱财宝,就是他们走上人生另一条路的机会——在这前不见人、后不见村的沙漠里面,在这个历史上只有寥寥几物,其实根本无人追究。
但现在路解放和秦大兵的性冲动,把他那“绥靖主义”的想法完全给泼灭了。
因为就在路解放和秦大兵衣冠不整地出去后,帐篷外很快传来闻牧山的呜咽声。他应该已经从驼背上苏醒了,他的声音痛苦而压抑,如同封印在山底的岩浆一般。
事已至此,双方已经不可能再弥补裂痕了。
但黄善保依然下不了决心,他让由长风把闻牧山夫妇捆起来,暂时关押在这个帐篷里。到了天快黑的时候,王远庆和夏强跑了回来。
两个人有点慌张,但说起回来的理由,却完全理直气壮。
“老吴跟萧狼子没能上来,那个天坑里头老传来呜呜的声音,我俩害怕,就赶回来了。”
黄善保也没再追究他们,那个天坑怪怪的,他早就做好了一旦掉下去就再也不能回头的准备。何况现在已经少了两个人,那平均起来,每人能分到的赃物就更多了——有些人开心都来不及呢。
在黄善保的主持之下,大家开开心心地把箱子里的宝贝分了。当然,至于那些不方便带走,或者变现受限的东西,比如绸缎、香料之类的,不能留下,于是村民们把这些堆起来,点上一把火,将它们烧成了灰烬。
夜里没有风,喀拉亚吐尔村的人们围成一团,望着浓烟朝夜空袅袅刺去。
“是不是该把那两个人……”王远庆望着熊熊的火光,试探性地问道。
“哎,你那个哥哥呢?”黄善保忽然发现人群中少了一个人。没错,就是王土大,分财物的时候他就不声不响,给多给少都不在乎,也没有要这要那的争抢。
这种态度很不对,黄善保心里想着。他其实一直暗暗盯着王土大,但没想到趁着大家销毁证据的时候,他却突然溜了。
“糟糕!”黄善保举着点火用的火把,撒腿就朝帐篷里跑去。
他忽地掀开帐篷,发现绳索被丢在地上,闻家夫妇和王土大全部不知去向。
剩下的六个人也急了。黄善保还算冷静,他蹲下来摸摸那绳子,绳子整个下午都捆在两人身上,现在余温尚在,这说明三个人肯定没有跑远!
“搜!”他冲着其他人下命令道。但就在此时,只听到牲畜圈里忽然传来急促的驼铃声。
“他们在偷骆驼!”
黄善保带着弟兄们冲出帐篷,果然在黑灯瞎火中看到三只骆驼被解开,三个人坐着骆驼,朝三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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