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集市(1/2)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灰蒙蒙的亮，郭姚氏就起来了，昨晚她已经与李婶商量好，今天去西街卖货，之所以去西街也是有原因的，其他三条街道相对繁华，西街则是像她们这种农村人汇聚的地方，摆摊占地方还不收摊位费，当然这些都是李婶偷偷告诉她的，所以趁着天还没有亮，她得赶快去西街占个地方，不然去的晚了，好位置就被别人占了。

她把东西收拾好，转身又重新的为姚花掖了掖被角，脸上露出一个浅笑，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对于郭姚氏的离开姚花并不知道，此时的她还在约会周公，昨天晚上她终于心满意足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她已经在马车上待了快两个多月，好不容易能躺在床上睡觉，所以她睡的那叫一个香甜。即便很想随郭姚氏去集市，但这那有舒舒服服躺在睡觉重要。

郭姚氏背着两个大包袱走下楼，见李婶正站在楼梯口等她，当即歉意的一笑；“石头她婶等着急了吧！”

“我也是刚到，快走我们的先去抢占一个好位置，不然去迟了好位置可都被别人抢了。”

李婶拉着郭姚氏急匆匆就走，边走边酸溜溜地说；“姚强家的，我可真羡慕你，有花儿这么一个好女儿入了佛子的眼，你看看王先生多照顾你们，特意为你们安排了上房，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与我男人随着商队也出来七八次了，还从未住过上等房，听说这上等房一夜就的八百文钱。你们住着可舒服？”

听了李婶的话，郭姚氏多少有些得意，心想我花儿可是有福之人，当然不一般，但她也知道李婶是什么性子，如果不让她把这口气捋顺了，这交情可就坏了，她一思量当即惶恐地说；“八百文，这可如何是好，怎能让商队这样的破费，等回去我们就搬出来。”

李婶一听这话到有些着急了，她说这话虽然是羡慕，但更多的是想占些小便宜，再说这些事情都是王先生亲自安排的，到时候这郭姚氏要是因为她的一番话，搬出上房，被王先生知道了原因，还不恼了她。他们全家可都是仰仗着王先生过日子，所以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她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当即抓住了郭姚氏的手安抚地说；“你看你，王先生既然这样安排，你就安心的住下，这些钱对商队来说也不算什么，再说他看的还不是佛子的脸面，你家花儿有福。”

郭姚氏听闻，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她伸手塞给了李婶一块糕点说；“这是佛子赏给我家花儿的，你拿回家给石头打牙吧！”

李婶笑眯眯的接过，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咱都是自己人，我也不与你客道，昨日我家男人就打听了，则西街虽然没有其他三条街道繁华，但都是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我们手里的东西虽然都是商队不要的，在农家我们这些也算都是好东西，一会我们占个好位置，这钱还不溜溜的往我们怀里跑。”

两人边说边聊，终于走到了西街，虽然她们来的早，但整个街道上稀稀落落已有人在摆货了，李婶拉着郭姚氏急忙地跑了过去，抢了一个还算满意的位置，两人打开包袱开始摆货。西街并不像其他街道干净，整洁，两旁的店铺并不大且高矮不一，看上去杂乱了些，但卖的东西到齐全。虽然如此但街道上却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只是片刻的功夫，整个街道已被大大小小的小地摊占满。

正像李婶所说的那样，两人收集的东西虽然都是商队不要的，像那些被污丝绸，破了孔的陶瓷，发霉的茶叶在农村人的眼里也是稀罕的东西，再加上她们价格公道，因此东西卖的很快，两人摸着怀里越来越多的铜钱都是笑开了花。

虽说时间还很早，可两人摊子上的东西基本上都快卖完了，只剩下些发霉的茶叶，因为价格偏高还剩下一些。

赵大柱躲在街角处看着笑容明媚的郭姚氏，他的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复杂，对于这个女人他真是稀罕到了心里，不然他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但这稀罕与他的性命一比就显得有些轻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郭姚氏，脑海中王茂之的话一直都在他脑海里回荡，为了她丢了性命不值，他还是听从安排吧！

“石头她婶子，时间不早了花儿也快醒了，我们便宜卖了吧！”郭姚氏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小声地说。

“你说的不错，我家石头也快醒了，贱卖就贱卖了吧！”

李婶赞同地点了点头，两人一商量当即降低价格，剩下的茶叶被一卖肉的大汉卖了去。

郭姚氏当即从怀里掏出十文钱偷偷地晒给了李婶道；“没有你带着，我也赚不了这些意外之财，这些钱你的拿着给石头买些糖打牙吧！”

李婶见郭姚氏如此的上道，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行，这钱我收了，我不收你这心里该愧疚了。”

郭姚氏听闻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两人收拾了包袱，李婶迫不及待的就要往客栈走；“石头她婶，你先回吧，我给花儿买些头饰去。”

李婶迟疑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郭姚氏扭头看着一摊子迟疑了起来，那摊子上买的不是别的正是樱桃，想着花儿，她忍不住朝摊子走了过去。

“大娘子，你要是想买的话，我算你便宜些，自家种的你看多红多大，二十文一斤，你看成不。”卖樱桃的老汉，见郭姚氏想买连忙道。

“这也太贵了，不能少些吗？”郭姚氏心想果然比方才便宜了五文钱，但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