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2/2)

“你妈......”施绍辉将手中的烟蒂轻轻按压在了烟灰缸中，一缕青烟飘了出来，继而消散在沉重的空气中。“把你奶奶送到养老院之后，我依然没有找到工作。养老院的费用加上房贷的压力，凭你妈的工资根本支撑不了，我开始没日没夜的找工作。有天我在银行给你汇生活费的时候，碰到了你莲青阿姨。她比以前富态了不少，我也比以前苍老了不少，但我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彼此。刚上小学那会，我们就是同桌，这样的同桌的生涯一直持续了一年多。直到他在外经商的爸爸发了财，将她给接走了。几十年没见的老友，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我们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下。她看出了我的窘迫，我也没有试图去遮掩这个事实。我将所有的一切对她和盘托出，她不但没有看不起我，还邀请我去她的工厂担任主管一职。我当时就答应了，我觉得这是对我能力的肯定，而不是因为我们认识。她的工厂规模很大，比我原来的工厂要大上数倍，甚至数十倍。来到那里之后她对我格外照顾，我也丝毫没有拒绝她对我的好。程成需要一个父亲，她需要一个依靠，而我需要钱，我们心照不宣的达成了交易。我跟你妈提离婚的时候，她只说了一个‘好’。没有破口大骂，没有纠缠不休，甚至都没有跟我提财产。安静的让我心虚。我把剩下的房贷全都交了，把房子留给了她，又给了她一笔钱。之后我就搬出来那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