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乱·凉王朝（11）(1/2)

“如果我早点来这里学习，我敢说我的魔法水平与现在绝对是天差地别。”秦文远由衷地感叹。练习结束后，薛曼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奖励。现在他能够自由在这片幻境中行走，虽然从外界看来，他只不过在原地踏步。

夏然也走到了他的幻境中。“这个幻境我也来过。”她看了看周围，说。即使这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一个幻境神域，她仍旧为这里脱离凡俗的惊人的美而震撼。“我们去金宫看看。或者说，glim.那里是众神之父的居所。”

两人在庞大的神域中漫步。夏然之前已经去了几个标志性的建筑点，这次两人便专门往偏门的小道上走，细数各处的精致细节。

秦文远伸出手，试着去触摸那石筑的墙面。石头的粗糙与凹凸，以及沉寂冰凉的触感完美地反馈到大脑。他低低地惊呼一声。在对这片永恒的敬畏中，他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

“这里真的是幻境吗？”他问。

夏然微笑。“我想是的。不过，”她也伸出手，轻轻抚摸手边的砖石，“我宁愿将此地当成真实。”她用指甲敲了敲墙面。“我问过薛曼这是否纯粹是她的想象，她说她未曾在此间的现实中见过此地。”秦文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两人继续往前走。

“你完整地游览过这里吗？”他问。

夏然回答：“没有。这里太大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秦文远。她与秦文远身高差得不算多，所以可以轻松与他对视。“你可以用魔法带我们快点走。”她说。

秦文远挑了挑眉毛，迟疑地说：“幻境里用魔法，会不会把这里破坏掉？”

“不会。薛曼的幻术水平，虽然我不了解别人的，也敢说，她的幻术水平高到不可思议。看看这里就知道了。你的魔法，绝对不会把这里破坏掉。能毁坏这里的，只有薛曼。”她说到最后，又有点怅然。

秦文远挠了挠脸颊，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好吧。那我试一试。”他牵起夏然的手。“我们去哪里？”

夏然伸手指了指远处。“薛曼说这里还有一处叫兀儿德之泉的泉水，我们可以找找看。时间还很充裕。”

秦文远问：“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说句实话，我有点饿。”他眨眨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墨绿色的表，上面镶嵌了金制的繁花枝叶。“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

夏然伸出手，将手收回来的时候，已经托了一个水晶盘，盘中盛了些水果。她又拿了一把半透明的叉子，递给秦文远。“你可以先吃点。稍等片刻。”

她捏了个手印，过了半分钟，重新伸出手。这次她拿了一碗面。

秦文远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地面上。毕竟这里的地面看起来也是非常干净的，他也就不管真实的地面可能会脏了。他接过面，将水果盘放在地上，说：“你是怎么找到这些食物的？我以为你只能找到看得见的东西。”

夏然给自己也拿了一盘水果。她盘腿坐下，回答：“昨天后来我晚上学了一个预先定点的方法，可以直接转移到预先定位的点。我先拿平时薛曼准备食物的地方做了个实验。”

“看来我也要向先生申请学习新的应用了。”秦文远开始吃午饭。他的动作并不粗鲁，不过非常迅速。“这真的味道很棒。”他评论。

“我也这么想。”

“我们可以先找世界树。据说泉水在树根旁。”两个人在低空缓缓飞行。过了一会，秦文远就魔力不足了。他们落在一个屋顶。

“我决定了，我一定要非常认真地练习魔法。”秦文远苦笑。“在女孩面前丢脸可不是件有趣的事。”

夏然不禁笑了。“无所谓。不过，直接对着我明确说出来，可也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你这是不把我当女性？”

秦文远连连辩解：“怎么会？”

微风吹来。

“我们出发吧。”

幻境中没有落日。两人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们见到了世界之树下的泉水，去过女神的volf大殿，又在巨人所打造的城墙上踱步徘徊。

最后，秦文远再次拿出他的表，轻轻拨开表盖，刻有花纹的指针指向晚间日落之时。他有些不舍，对夏然说：“我恐怕到了回家的时候。”

他合上盖子，深色的眼眸在日光下泛起点点金色的光斑。

“你知道怎么离开吗？”他问。

夏然深深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说：“如果你真的想离开。”

“不要太惊讶。”

“啪。”

她打了一个响指。

天空瞬间被撕裂，大地崩塌倒转，火光倾天而涌动翻卷，流火坠日，黑烟滚溢，宏伟的神殿轰然倒塌，碎石滚落熔作赤色岩浆，尘土漫天，遮蔽眼目。整个空间陷入火焰与混乱交错相熔的崩塌分溃。世界之树从中断裂，残枝朽归烟云霾雾，彩虹之桥黯淡碎裂，穹庐倾覆下坠逼压，随之而来的，是至空至暗的虚无混沌。

诸神黄昏。

秦文远跌跌撞撞，茫然后退。夏然拉了他一把。

他表情仍旧是一片恍惚与空白，呆呆地转头。

夏然又打了一个响指。

“啪。”

秦文远猛地甩甩头，终于回过神来。他不敢置信地喃喃低语：“我的天哪。”

夏然温和地握了握他的手，神色却是淡淡。

“这就是离开了。”

她忽而又“呵呵”笑了两声。“薛曼为每个幻境都准备了独特的离去方式。如果她同意，我们随时都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