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贺兰珀9(2/3)
在屋里待着,不许出去。木樨乖乖应了,等他走后,闲的无事可做的她整理好床铺,顺手又把床边散乱的书摞好,接着就顺着里屋往外间都整理收拾的一遍。吕逸品没有侍女,生活习惯也比较毛糙,柜子里的衣裳堆得挺乱,木樨看着柜里的情形,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想要把衣裳全部抱出来叠整齐。
一件东西从衣裳的夹缝间掉出来。
是一个做工简单的荷包,看着应该是用来装碎银子的,却很轻,木樨往里看了看,里面只有两张叠起来的纸。
木樨把荷包放回原位,打算继续叠衣裳。她展开第一件外袍抖了抖,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外袍扔在一边,拿起那个荷包,打开里面的纸张仔细看了一遍。
第一张纸上写满了字,都是名字,前面的全都用红色的墨水涂掉或划掉,只剩下末尾几个,而排在未划去名字中的第一个,就是贺兰珀。
第二张依旧是名字,上面的人名木樨几乎都没听说过,有姓池的,姓孟的,还有皇姓晨。
木樨直觉这是两张非常不得了的纸,她看不懂这些被划掉和没被划掉的名字包含着何种深意,却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和厉害性。
她小心翼翼地将纸叠成原来的形状,再把柜子里恢复原样,连柜门铜扣的偏移程度都丝毫不差地回归原位,做成她虽然收拾了房间,却从未碰过吕逸品私人物品的样子。
平定了情绪的木樨继续无事可做,她在窗下的软榻坐了,捡起吕逸品丢在那儿的兵书,慢慢翻看起来。
兵书中的文字虽然没有最初在丹桂园里看的那几本那么诘屈聱牙,却比那个难懂,木樨认得那些字儿,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在说什么了。但是贺兰珀看这种书,贺兰珀得力的副将也看这种书,或许其中真的藏着无数克敌制胜,让贺兰珀的大军战无不胜的方法?
木樨翻了好半天也没能找出来。她一只手臂支着小桌角,撑住额头,慢慢阖上眼睛。
吕逸品回来时身上带了些许酒气,金城郡这帮家伙都混成了老油条,话说三分藏七分,猜得他脑壳疼。
他在院子里坐着醒酒,屋里没点灯,也没别的什么动静,完全猜不到里面还住着一个大活人。他忍不住笑,这家伙太胆小,他随口说一句安静些别让人发现屋里有人,她居然如此听话,乖到这个地步。
吕逸品推门进去,刻意放轻脚步,想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行军之人从不用火盆厚被,因此屋里有些清冷。等他走到里间,才看见趴在窗户下睡着的她。
她坐在软榻上,上半身趴在矮桌上,宽大的衣襟因为这个动作从她瘦削的肩膀滑落下来,露出大片脊背,连着脖颈和侧脸,通体一片白,像一件纯洁的玉雕。
吕逸品喉咙滚动,定了定心神才走过去把她的衣裳拉起来穿好。
屋里这么冷,她的身子却是暖的。吕逸品的手在她肩膀处停了片刻,然后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这一动让木樨有点醒了,她迷糊的以为来人是贺兰珀,伸手揽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猫似的小声唤道,“大人……”
吕逸品半边身子都僵了。
适才与那些老油条吃酒,少不得叫了几个姑娘助兴作乐,他虽没碰人,到底被撩起了邪火,又加上喝了酒,此刻尤物在怀,几乎不能控制自己,只想把人扔到床上去做个痛快。
但他知道只要贺兰珀没死,木樨就还是他的女人,贺兰珀碰过的东西,哪怕是不要了的也不会容许别人来碰;他也知道这还是节度使府上,他正在慢慢获取这个女人的信任,一时贪欢是能爽快不错,但事后万一她闹起来,则是后患无穷。
很少能有女人一动不动便能将他撩动到如此地步,吕逸品想,等事成了,把她收入自己麾下,或许也不错。
他险而又险地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把人放在床上,正打算松手推开,却反被抱住,不让他走。
“大……”木樨慢慢睁开眼,后半截陡然收音,“将军……?”她疑惑地问,似乎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在这儿,然后又几乎在同一瞬间想起了原因,慌忙松开手臂,往床铺内侧退缩,“抱歉将军,我……”
她睡迷了,居然把吕逸品错认成贺兰珀,这真是罪该万死。
这个女人每次没吓到的第一反应都是找地方躲起来,若是寻常女子也就罢了,偏她生得格外不同,这样毫无意义的躲闪,反而愈发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如果真的做什么,她一个弱女子,又哪里能够逃得掉呢?
吕逸品被松开的时候,心底有些空落。
不可以,他默默警告自己,别冲动。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就略有些尴尬。
木樨没想到自己这么能睡,居然一觉从午后睡到了天黑,她战战兢兢地问,“将军,您刚回来么?”
“是。”吕逸品从床边走开,刻意离她远些,就此刻而言,懵懂又无辜的她比贺兰珀比战场上遇到的敌军还要可怕。
木樨有点饿了。喝粥是不怎么禁得住饿的,她想着应该怎么开口和吕逸品说才不会把气氛搞得很尴尬,结果肚子突兀地叫了一声。
木樨羞得想找条缝钻进去。
吕逸品无声笑了一下,走到门边吩咐,“来人。”
门外立刻有人应声,“将军。”
“让人做些醒酒的汤面过来。”
“是。”
“再弄热水在暖阁里,我要洗澡。”
“是。”外面听候差遣的人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