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父命难违(2/2)
我通过表舅舅认识的。”“那当时你表舅舅有这番心思,你怎么不上报呢?”
“父亲,”宋大少一拱手认真说道:“是我的错,我以为苏清川与二弟不会有太多交集,加上苏清川进了许宅,二弟想来也不会跟这人发展更亲密就没在意。”
“啪。”
宋父手里的酒杯一碎:“你以为,想来儿子一个个长成人了,开始你以为可以来代替父亲决断了。”
“儿子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现在把这个人的底细全部告诉我,或者我自己去查。”
“父亲!”
“还有,把这个逆子给我关起来,我想出来对策自然会放他出来。”
“父亲……”
“行了,我意已决,你把他带回房,我不想看见他了。”
满脸鲜血的宋长薄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位在外面威风凛凛的宋帅,冷笑一下就跟着大哥一步步回了自己的房间,心中慢慢有了一个计划。
秋色渐起,上海的天也逐渐变凉,萧瑟风起,人易落寞。
趁着周末的功夫苏清川遣了司机,借口说去买蝴蝶酥的当口回了趟苏宅,之前为了操办父母的丧事苏宅早已变卖给了他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来这里看看,她衣食无忧却孤单的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不知为何,不安定的环境总让她胡思乱想。
没了父母,没有爱人,没有亲人,对于这片土地来说,她的来去都没有任何意义,活着的每一口呼吸都是没意思的叹息,行尸走肉罢了。
抬头时绵湿的雨水早已润了整片云彩,饱含浓墨吞噬着丝缎般柔滑的天镜,每一寸的吻携着雨,得与不得的吵闹着撕开棉麻布色彩的天,交缠吵闹下落了一地淅淅沥沥,打湿了巷子里的青石板,顺着凹凸的石子汇成了溪。
一不小心,又遇了雨。
步入苏宅时墙壁的青苔都长到腰处了,似乎自从她走了之后,再也没有人到过这里,荒芜的破败景象,在一派宅子间显得格外的凄凉,以前刻的清川居几个字的石块被扔在了屋前,当年的家竟也成了这副模样,跟自己一样,野蛮生长的低贱了。
苏宅的匾早已被人撤走,买了宅子的人许是还没来得及搬进家,空荡荡的没有姓氏,却犹如符咒将雨中的苏清川禁锢原地,苏清川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比别的人感官都慢个几拍,直到现在,她才从心认知,父母已经离开了。
雨中的女子抬手接了几颗甘露,无意识的说道:“下雨了,姆妈。”
“下雨了,爹。”
“下雨了,再没有人会给你送伞了,苏清川。”
泪,忽然就跟着雨一起坠落,整个人不自觉的蹲在原地埋头哭起来。
按说江南的梅雨早过了季节,可今年就是这般不平常,早时的风晚来的雨,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偏就接踵而至,淅淅沥沥的像斩不断的珠线,苏清川静静的看着来往的行人,满脑子都是从前□□那不会干的棉布长裙,饱含浓密酸楚的雨水,如同整片江南的天,灰的有些孤单,如同,此刻的自己。
不过一会的功夫,雨突然就停了,明明四周都是雨声,但苏清川身上就是没有一滴雨,一抬头,模糊泪眼里,是一脸悲伤的宋长薄。
胡乱的抹干脸上的泪,猛的站起身却有些重心不稳,往后一倒却被眼前人搂住往前一送,似乎是嫌伞过于小,宋长薄似乎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只是将腰上的手慢慢上移至女人的背部,轻拍安抚着还未缓过来的苏清川。
被按在宋长薄胸口处的苏清川使劲挣了几秒没有挣脱,索性就埋在胸口处开了口:“宋长薄,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难得的没有调笑她,哑着声音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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