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2/3)
的小脸,专注的眼神中满满都是他的身影,墨渊几次都险些忘了要说些什么。好在这些阵法早已烂熟于心,布阵基本要成了他的本能,才没有砸了他身为师尊的招牌。一日的授课很快过去,白浅求知欲很是强烈,墨渊却要她适可而止,只因她魂魄不全,过于耗费心神只会令已有的魂魄再度不稳。
一路无话,二人用过晚膳墨渊就欲送白浅回房,却不想白浅竟一直跟着他,一直跟到了他房内也不见回转。墨渊心中疑惑不定,想开口询问又怕得到不想听的回答。
却见白浅大大方方寻了昨日他随手放于一边的药瓶,“墨渊,吃药。”
原来是要盯着他服药,墨渊低头接过丹药,暗暗苦笑,墨渊,你真是想多了,想必只是折颜叮嘱了这丫头要看着他服药吧。
白浅见墨渊今日痛快服下丹药,也松了口气,就说么,堂堂战神,怎会怕吃药,想来只是没人日日提醒,自己不放在心上而已。
墨渊放下药瓶,见白浅歪着头打量自己,也低头瞧了瞧自己,“怎么了?可有哪不对?”
白浅有些迟疑,“你,不需要调息一下么?”
墨渊闻言,心下甚慰,周身的气息一时都柔和了许多,“不用,这只是调养身子的,无需调息。何况我本也无大碍,就是不用药,慢慢养着也是能养好的。”这话可就半真半假纯是安慰了。
白浅见他说的认真,一时也难辨真假,可想想他昨日也未做调息,想来是药力很易吸收吧。至于他说自己无大碍,白浅只作没听见,当她三岁小孩么,能让老凤凰那么严肃的叮嘱,定然不是小伤。对了,待他今夜睡熟,自己倒是可以替他把把脉,也好心中有数。
墨渊见白浅只是盯着他,也不开口,明显是又跑神了,无奈摇头,“十七,可还有事?”
白浅回神,有些尴尬,要怎么样才能再留下?四处张望间,瞥到了几上的古琴,有了!“呃,师父,我很喜欢听你弹琴,昨夜太累了,都没好好欣赏,师父你再弹一曲好不好?”
嗯?墨渊失笑,有什么好不好的,看来有些事不管有没有记忆,都是一样的,这小十七还是如同以前一样爱缠着他听琴。
微微点头,缠绵的琴声再起,看着伏在自己身侧的小十七,墨渊眉眼柔和,十七,只要你喜欢,我愿日日弹与你听。
不多时,白浅的呼吸在墨渊刻意放缓的琴声中渐渐深沉,墨渊略一犹豫,还是将白浅送回了她的房中。不能再让她有丝毫的不愿,不想再把她推得远远,能这样平和相处他就很满足了。
仔细的将人安置妥当,不想正要抽身离去时,却被白浅再度抱住了胳膊。墨渊有些错愕,试着抽回手,却被白浅像护着什么宝贝一般抱得更紧。
僵了半晌,墨渊才缓缓放松了下来。也好,就让他静静的守着她,再多看看她,等到夜深她睡熟之时,他再悄然离去,便是了。
夜色渐深,白浅始终死抓着墨渊不放,不知不觉间,墨渊也终是抵不过药力,渐渐睡去。白浅却是悄悄睁开了眼睛,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是睡着了,也不枉她装睡装了这么久。
细细的看着身边的墨渊,没想到白日里那样板正严肃的人睡着了竟是如此柔和,只怕墨渊他本就是个温柔淡然的人吧。成为战神,估计也是父神嫡子之名所迫,为了这四海八荒,以战止战,不得不担起这份责任。
白浅叹气,人人都道墨渊地位尊崇,威震四海八荒,可他真正想要什么,他为了这责任付出了什么,又有谁知道。白浅记得,昨日看的史籍上写的分明,‘神魔大战,墨渊身先士卒,数次以寡敌众,鲜有败绩。最后一战,墨渊孤身一人,屠尽数万魔族,终得战神之名。’
寥寥数语,白浅却看出了背后暗藏的血腥残酷。以寡敌众,只怕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吧,他的鲜有败绩,又是以多少自身的伤痛换来的呢?褪去了所有的光环,墨渊,他的伤,他的痛,又可曾有人慰藉……
收回跑远的思绪,白浅轻轻按上墨渊的腕间,为他把脉。
细细感知片刻,白浅震惊的抬手,这个人,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那伤分明就是日积月累,长久得不到调理,积少成多,才到如今伤了根本。他一遍遍的‘无妨’背后究竟咽下了多少苦痛!
白浅思量了许久,才幻做只小小的白狐,依偎在墨渊旁边,沉沉睡去。不想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吗?那她是只狐狸就没关系了吧。是的,白浅也贪恋着墨渊的气息,却怕他拒绝,只敢装睡耍赖抓着他不放。
可是,片刻之后,不知是不是白浅的法术着实不灵光,幻化的狐身竟悄然隐去。朦胧的月光下,只见一男一女相依相偎,睡得深沉。
从那日起,白浅白日里便随墨渊在桃林学习阵法,晚间则每每借盯着墨渊服药之名赖在墨渊房里。缠着墨渊要听他弹琴,听着听着便放任自己睡在墨渊怀里,半睡半醒间察觉墨渊将她抱起就拉着墨渊不放,似乎认定墨渊并不会将她丢下一般。
白浅常常窃喜墨渊从不拒绝与她,有墨渊的气息相伴让白浅夜夜得以安眠,短短数日便养的气色红润,与第一次上昆仑墟时苍白的脸色相比判若两人。
墨渊则是事事听之任之,白浅要他用膳他就用,要他服药他就服,白浅想学阵法他就细细讲解,想听琴他就用心弹奏,就连白浅赖在他怀中睡觉他也次次默许。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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